提前一刻钟到药堂,四位长老及药堂中内门弟子都已在堂内等候,主位空悬,云哲估摸着要踩点出场。
大致数了一下,药堂内竟然有六十多名弟子,水平一般都玄黄两阶,最厉害的是玄阶高级。视线来回扫视,突然聚焦的最后一排,竟然让她在这看到熟面孔。
情理之中,朱颜火属性上品灵非常适合炼丹,操纵丹火方面有先天优势。
咯咯有轮子碾在地面上的声音,闲言碎语声消失,弟子们自觉的向两边退了一步,让出一条更宽敞的路。
月疏桐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抱着胳膊转身,昨日披着狐裘的白君轩坐在轮椅上,三伏盛夏,他腿上盖着毯子,面色如纸,眼底乌青,谁要去与他对上视线,那感觉甚至不如头撞冰山来的痛快。
多意外啊,给他推轮椅的是孟软软,眼睛红红的惹人怜爱,长长的两个辫子垂在胸前细致的编入淡黄色的小花,嫩芽绿的裙子清新脱俗,如春日河边的绿柳。
这白君轩是有点子东西在身上,那血条比拼夕夕的最后一刀还难砍,今天还能顽强的过来,就是苦了孟软软,还要给他推轮椅。
“白公子这是怎么了?半身不遂,残了?”月疏桐嬉皮笑脸地上去贴脸开大,可恨没有手机,不然一定要给孤鸿看看,他干的好事。
噗,不知道谁的嘴没憋住笑,这一声和导火索一样点燃整场,都极力避开白君轩,偷偷笑。
“你们不要笑了,阿轩是昨日比武不小心伤着,都不许笑了。”孟软软心疼的眼中带泪,两只手摆个不停,不过无人在意。
“咳咳,孟小姐,这里没人在笑,你是照顾人太辛苦,出现幻觉了吧!”穆长老今个可真是吃了熊心壮了胆,开口就是嘲讽,白君轩重伤,她已经不是暗爽,直接明着爽。
“穆长老,他们真的笑了。”
“女人你竟然敢搬弄是非,为什么要欺负我阿娘。”孟逸轩那个小豆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叉着腰,小脸气鼓鼓的河豚似的。
小家伙打扮的那叫一个精彩,宝蓝色圆领袍,小黑靴子脚上登着,金色发冠束起头发,腰上又换了新的玉佩,真是个小大人。
“呵呵呵呵…”冷笑声不断,宽敞的药堂此刻怨气冲天,真不是错觉,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是带刀的。
内门女弟子不少,要么无视,要么鄙视,就没见一个对白君轩有好脸色的。
月疏桐内心:合着白君轩是万人厌啊,孟软软情敌都没半个,难怪母子两在万云宗混的这么好。有云哲罩着,没人敢得罪白君轩,顺带着也忍下孟逸轩这个熊孩子。
都是敢怒不敢言,矛盾已经到了临界点,急需一个突破口,而月疏桐就是那个突破口。其实不管是谁,他们都会支持,借着别人的手去对付白君轩这土皇子。
“哈哈哈,都在讨论什么呢?这么热闹。”云哲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爽朗的笑声立刻盖去所有的私语。
“恭迎宗主。”众弟子俯身行礼,孟软软拉起孟逸轩的小手,畏畏缩缩的退了一步,与弟子一同作揖行礼。
场上唯有白君轩没动,他根本就动不了,面朝主位背对着云哲,似乎在隐忍什么?
实木的轮椅大剌剌的摆在中间,不说挡着云哲的路吧,光看着就晦气,“这什么玩意?”
“诶呦,瞧我这反应,把咱们这为了宗门受伤的白公子给忘了!”月疏桐率先一步,抓住轮椅的扶手,往随手往边上一推,极为殷勤的请云哲上主位坐下。
云哲意识到坐轮椅的是谁,马上就高兴不起来,路过白君轩时,冷道:“你来做什么?”余光瞥见孟逸轩,气血翻涌,这是来找他示威吗!
“我也是药堂的人,理应来参加会议。”白君轩咬着牙,尽力抬手行礼,让自己显得极为有骨气。
“好!”云哲一甩袖子,闪身在主位落座。
月疏桐作为领导的狗腿,领导不能骂的话,就要由她代劳,蹲下身子,语气温柔道:“小朋友,你和妈妈也是药堂弟子吗?”
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有人高声代为回答问题,“他们不是,我们药堂不收来历不明的小孩。”
“那请二位出去,宗主开会,不得有闲杂人在场。”抬头,目光直视孟软软。
“女人,你凭什么赶我们走。”孟逸轩双眼瞪得老圆,指着月疏桐鼻开始就是女人女人的喊,古怪的脾气不用说都知道遗传了谁。
白君轩道:“月疏桐,你也不是药堂的人,你也该出去。”
又来,吵吧吵吧,这小说除了谈恋爱不就是吵架,月疏桐已经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吵半个时辰的架。
“够了!”云哲暴喝一声,手掌重重落在桌面,白玉桌在怒吼着化作碎石堆。
药堂弟子又怕又激动,白君轩可算是得罪宗主了,他好日子快到头啦!
“啊啊啊!”孟逸轩的哭声虽迟但到,啊啊啊的哭嚎甚至不如鬼哭狼嚎,刺的人耳膜疼。
穆长老最烦小孩,手指在孟逸轩点了几下,封住穴位,孟逸轩半点声都冒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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