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仙楼的侍女端着精美的点心走进来,领头的那位左看右看也只瞧见孤鸿一人,负手而立。
烟花绚烂,祈天灯却渐行渐远,宛若银河落九天,蔓延到尽头,如梦如幻,盛大辉煌,却无佳人做伴着实让鬼不解。哪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表白能不答应?
不应该啊,她明明没看见月疏桐下楼,这姑娘怎么就不见了。
“客人,您点的菜还需要上吗?”老板询问的语气那叫一个小心。
孤鸿收敛心神,淡淡道:“不必了,都打包吧!”
“那位小姐是?”实在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孤鸿也不瞒着,直言道:“她有自己的事,先离开了,不过没关系,这事成了。”他表白成功,这么大一件事,总归要的嘚瑟两句。
“恭喜,恭喜!”老板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总算没砸了鹊仙楼的招牌。
“嗯!”
祈天灯里藏着钱的消息犹如烟花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通晓全城,多少鬼都忙不迭飞向高空,追灯去了。鬼城居民多,一时间上空竟然有些拥挤。
这可给火急火燎准备起飞的月疏桐给难住了,御剑飞行的速度太快,若是撞到鬼指不定让他当场魂飞魄散。
没办法,只能在街上步行。
“姐姐!姐姐!”一个瓷娃娃似的小女孩拦住她的去路,胖乎乎的手抓住她的裙角,“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小孩扎着两个小啾啾,小脸肉乎乎的像是刚出蒸屉的白面馒头,大红色的衣裳,格外的喜气。
月疏桐有些汗颜,偏她有急事时遇见这么个小孩,“姐姐不知道。”
小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泛起泪光,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哇的就哭了起来,“呜呜,我找到不到家了!”
这种四五岁的孩子嗓音本来就尖,面前这小女孩哭的更是响亮,比烧开的水壶声还具有穿透力,这也引得不少鬼投来异样的目光。
“别哭别哭,我这就带你找回家的路好不好?”月疏桐最怕小孩哭了,那一哭脑仁都感觉要炸掉,只能先糊弄着安抚两句。
“嗯嗯。”女孩逐渐止住哭声,奶声奶气的说道:“我叫毛毛,家住在新门桥桥北。”
索幸是个可以沟通的小孩,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家住在哪?月疏桐欣慰的点点头,新门桥也不远,把她送回去,应该、大概、或许来得及回去,把信给销毁了。
“我们走吧。”她万念俱灰的牵起毛毛的手,冰冰凉凉跟雪糕似的,都是鬼了,也不能要求她有体温,小鬼要是不像雪糕一样凉,那才是真可怕。
月疏桐把手撒开,决定不牵着了,她也不是什么喜欢孩子的大好人,帮这个孩子无非是想触发什么支线剧情。
一大一小就这样并肩走着,小孩一直叽叽呱呱的问个没完,“你叫什么?”“你今年多大了?”“为什么穿的这么漂亮。”
月疏桐兴致缺缺的胡乱回答起来,“我叫月缺德。今年四百岁了,身上的衣服是坟里挖出来的。”
“哇,四百岁的老妖婆姐姐,好厉害,好喜欢。”毛毛乱蹦乱跳的感觉快要起飞,看的出来是真的开心。
“老妖婆姐姐?小孩请注意你的用词。”月疏桐是真的不会喜欢小孩这么喊她。
“啊,那是什么!”就见毛毛和出笼的野兔子似的,扑腾两下就跑进一个黑黢黢的巷子里,只留下噔噔噔的脚步声。
没眨眼啊,这就跑没影了,月疏桐真的不想管她,但带着最后那么一点良心,还是跟着跑了进去。
巷子很黑,她一个大人都有些不安,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敢进来的,脚步声已经很模糊了,看来再不快点就追不上了。
她抬腿跑了两步,脚下悬空,熟悉的失重感将她干懵了,身体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摔了下去。不是悬崖,也不可能是悬崖,她很快就落地了,最先落地的双手又痛又麻。
“谁啊?”月疏桐愤恨的趴在地上,大骂一声,这声骂的响亮都惊起了树上的乌鸦。
除了扑棱翅膀飞走的乌鸦,不见别的什么,月疏桐爬起来,鼓着腮帮子呼呼的吹着发疼的手掌,心里哪叫一个不痛快。
“不知道谁这么没公德心,在地上弄个坑干什么?不怕有人摔跤吗?毛毛她……”她碎碎念着,后背瞬间惊起一身冷汗,赶忙捂住鼻子。
月疏桐默不作声的起身,蹬着周围的岩壁,三两下飞出大坑,瞳术一开,长剑拿出,接着后脑被重物狠狠地撞击,她就感觉脑子嗡了一声,又是一次撞击,这次她貌似听见木棒的咔嚓声,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脑壳真硬,把我的棍子都给敲断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在黑夜里。
巷子一个黑暗的角落亮起,毛毛提着个小灯蹦蹦跳跳的出来,“抓到她了。”
“抓到她了,嘻嘻~”女子手撑着有些累。
毛毛用她的小肥手,捂着嘴笑起来极为奸诈诡异,“嘿嘿,真好骗。”
“嘻嘻,真完美的躯体。”女子低着头看她的脸,笑呵呵的说道:“马上就是我的玩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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