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醒了就好。”月疏桐忽的就直起身,神秘兮兮的对着孤鸿说,“我刚刚在底下发现了一个东西。”
孤鸿愣愣的看着她,行动迟缓的爬起,轻轻笑道,“你是在底下捞到宝啦?这么亢奋。”
这时候,月疏桐就将那柄伞拿了出来,哗啦啦的还在滴水,借着微弱的烛光,她将伞撑开。
这是一把黑色油纸伞,墨色的伞骨不知用什么制成的,泡在水这么久,也不见有腐坏的痕迹。
伞面同样是黑色的油纸制成,最外面的有一指宽的白色油纸拼接,若说最妙的是上面用金线勾勒的祝由符,很偏门,月疏桐只能从上面的魂字推断与魂灵有关。
孤鸿接过伞,将上面的水擦干,表情有些疑惑,“这伞不一般,拿在手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来试试。”月疏桐拿过伞,在手上掂了掂,果真轻若鸿毛,宛若无物,刚才上面带着水没注意,现在减去水的重量,立刻轻的不行。
他将视线转到,“这祝由符我是没见过,你见过吗?”
“没见过,祝由符千千万,这不知道哪个大神自创的,几种符叠一起,完全看不懂。”
“既然没见过,就收起来吧!”孤鸿站起来,伸出手,“地上凉,我们回屋再说。”
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月疏桐,她突然觉得有点害羞,这是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脸不是丢完了吗,还怕牵手,反正早就牵过了。
月疏桐别过脸,装作漫不经心的将手递给他,“行!”
两人踏着夜色,回屋休息。
换掉身上的湿衣服,月疏桐眼皮开始大家,一沾床,睡意袭来,秒见周公。
她觉得四肢无法动弹,全身都浸泡在冰冷的水中,恍惚睁眼,见到连青与南诗有说有笑的站在岸边,察觉到她醒了,一齐回过头,用一种狰狞、扭曲的表情注视着她。
“哟,你醒了!”连青的脸突然与她贴的极近,只一指的距离,“你还记得我吗?”
月疏桐惊恐的想要挣扎,可全身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窒息,“你们怎么会在这?”
“还有我。”君笑的脑袋从冰水中缓缓升起,“你竟敢害我,你竟敢害我。”连青的脑袋挤了过来。
最让人惊恐的是她们都没有身体,万千红色的千丝蛊从她断头下面生出,蠕动着蔓延向水面。
等月疏桐再次抬头,又正对她们的眼睛,就发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在她们死白的眼球上攀爬。
“你来陪我,你个满手鲜血的罪人,你来陪我。”
“你来陪我!”
月疏桐虽然知道这都是梦,但强烈的恐惧感让她拼命挣脱开,张嘴想要呼救,“离我远点!”
没声,她的嗓子好像哑了。
“你来陪我!”连青那颗头,露出森白的尖牙,以不可思议的程度张开。
月疏桐惊叫着睁开双眼,“离我远点!”眼前回到熟悉的床幔,但连青她们可怖的面孔还在脑海里疯狂闪现。
她长出一口浊气,坐起身,发现全身湿透了,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都说梦见一个许久没见的人,多半是对那人难以释怀。自打离开若英城她就没有主动想起过那几位,没想到今日全都钻入她的梦境。
“她们都是那么坏的坏人,死了,我为什么还不能释怀?”月疏桐抱着膝盖,自言自语道:“我在现代社会生活的环境太和平了,没接触过那么多尔虞我诈,生离死别,突然给我上灵界这样的地狱模式,真的很难说忘就忘。”
“不知道孤鸿有没有遇见这样子的事?”月疏桐从遇见他开始,就没见他产生这样的烦恼,最后得出结论,“胎穿的,适应的就是好。”
月疏桐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孤鸿以前的事,一直都是拿经典废柴爽文的男主经历套在孤鸿身上。
可那都不是真正的他,他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何一个标签就能概括的人 。
与之相遇时,他便是这般理性,勤奋,善于照顾人情绪,懂得尊重人,除了偶尔有点不着调,关键时刻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有优点,又有无伤大雅的小缺点,一切都这么完美,完美的像个主角。
一场噩梦,月疏桐再次躺回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了结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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