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智能智脑结合的林一在沉入死亡沼泽后幸存,
却发现自己成了神秘肉瘤菌群的捕食目标。
当扫描光束刺入他身体要抹去他关键的记忆时,
他体内蕴藏着原始混沌力量的魔纹猛然爆发了——
它从肋骨深处涌出,化作幽红冰晶吞噬入侵能量,
瞬间冻碎了扫荡记忆的致命刺管,让林一在垂死之际陷入狂暴。
深重!那是比虚无更沉重的窒息,像被活活浇铸进冷却的铁水,
又在凝固的瞬间被抛进浓稠腐尸的腹腔,黑暗紧贴,压迫的并非虚空,
而是某种活着的、污秽的黏液薄膜,一层层缠绕、收紧,
滑腻而冰冷,渗透着万古淤泥深处酝酿出的死意。
林一深陷其中,四肢百骸沉重如铅,被无形巨钉死死钉在了这尸骸的腹腔深处。
黏稠冰凉的腐泥强行撬开他的齿关,贪婪地、不容抗拒地填充进去,
混合着浓烈铁腥与某种更古老、更纯粹、仿佛无数岁月浸泡的肉质腐败的气息,
糊满他的鼻腔口腔。每一次挣扎试图吸入一丝气息,
喉咙便猝不及防地被带着冰针锐刺的泥水侵入,
蛮横地犁过喉骨缝隙,直刺入骨髓深处,将冰寒与剧痛灌满胸腔。
每一次这样狼狈的呛吸,都拉扯着他早已暴露在污浊冰水下的胸腔。
那里,胸口的皮肉筋骨在不知多久前的狂暴撕扯中荡然无存,
断裂肋骨扭曲狰狞的森白断面暴露在污浊冰冷的粘液浸蚀之中,
如同插在淤泥里的破碎栅栏,每一次挣扎,哪怕只是喉管的细微抽搐或心脏的搏动,
那断骨便狠狠地、冰冷地刮擦着内里柔软而脆弱的脏器边缘,
爆裂的剧痛沿着神经纤维,一路引爆直至大脑深处最原始的痛感中枢,
仿佛在骨髓里埋下一颗又一颗微型的、永远不会停歇的坍塌炸弹,永恒的轰响着。
而那颗心脏,被撕裂得只剩下扭曲肌肉组织的赤红肉块,
包裹着碎裂的金属网格残骸,挣扎在那疯狂蔓延的藤蔓脉络缠绕勒绞之中,
仍然顽强而虚弱地泵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感觉像要彻底炸裂开来,
每一次挤出稀薄如水的血浆流过金属碎片与藤蔓根系交织的狭窄缝隙,
都如同淌过布满荆棘的滚烫刀锋,灼热与割裂并存。
视觉彻底沉沦,眼前是粘稠凝固的墨池,漆黑得吸噬一切光线。
然而听觉,在一片混沌的窒息深处,却诡异地挣扎着,
将淤泥底部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缓慢打破、放大。
水流滑过朽木,发出幽魂呜咽般低沉的呻吟;
细小气泡在粘稠泥浆中艰难上升,随即被更大的压力撕破表层,
破裂声沉闷如垂死者的咕噜;更深处,更远的地方,
某种庞大的、节奏迟缓到令人绝望的……震动!
如同一个古老墓穴里被活埋的巨大生物,泥浆深处缓慢搏击着的心脏,
每一次搏动间隔长得足以让活人疯狂发疯。
粘稠,滞重,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拖拽整个沼泽向下塌陷的重力,
每一次停顿都漫长得像是永恒凝固的冰冷石像,
在凝固中把绝望一点点凿进林一碎裂的魂魄里。
左臂彻底消失在这感知荒原,从指尖到肩膀,是毫无生气的冰冷沉重感,
那是更深层的泥水无声渗入肌肉缝隙骨髓间隙的结果。
冰寒刺骨的死水浸泡着这条手臂上那些绝非人类该有的新生物——光滑的新生皮肤下,
蜿蜒浮现的翠绿藤蔓纹路如同古老封存的活蛇,
冰冷妖异的幽蓝网格光痕则在其下无声地流淌。
此刻它们像是被彻底冻结的雕饰线条,那妖异的蓝光纹路在浓稠黑暗深处,
只能偶尔、极其勉强地亮起一个光点,一个微弱的幽点,带着濒死萤火的挣扎。
每一次光点闪烁,一股完全不属于生物电流的冰凉、尖锐、纯粹信息态的脉冲,
便以摧毁一切的蛮力骤然贯穿他僵死的臂骨神经丛!
像是强行塞入一块高速旋转的冰冷齿轮——
短促,但每一次都带来骨骼被粗暴撬开般的恐怖撕裂感!
是噬灵碎片……那些融入他血肉骨髓的神经植入体金属芯片的残骸……
它们在废墟深处仍未彻底熄灭,依旧循着破损的核心逻辑,
试图向这具血肉载体强行输出冰冷刺骨的数据指令?还是说,这仅仅是他这条残臂、
这副破败躯壳垂死神经末梢被泥水和绝望反复浸泡后,衍生出的濒死幻觉剧痛?
啪嗒。
一滴冰液粘腻地砸在额间。
那种感觉远超包裹着他的沼泽泥水——更加滑腻,更加冰寒,钻心刺骨。
更带着一股浓烈的、几乎能穿透鼻腔防御直接灼伤脑髓的腥膻气息!
如同高度腐败的内脏被粗暴撕开的味道。冰寒瞬间爆炸般沿着额骨弥漫开来,
冻结血液直刺大脑深处,林一被这致命冰冷的刺激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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