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皇在密室里的亲口命令……
就在他即将触及“黑棺”的记忆时,白袍人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纹路,像有无数条红色的虫子在皮下爬行,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
“任务……失败……”他的喉咙里挤出最后几个破碎的音节,眼球向上翻着,露出大片眼白……
凯文猛地意识到不对,想要抽回手,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粘住。
“噗嗤!”
白袍人的身体如同被内部引爆的血袋,瞬间炸裂成腥臭的脓血。
滚烫的液体溅落在凯文的靴尖上,带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落在地面的血渍很快变成了黑色,像强酸一样腐蚀着水泥地,冒出阵阵白烟。
凯文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地上冒泡的血泊。那些脓血里混杂着细小的金属碎片——是藏在心脏里的自爆装置,连骨头渣都被彻底粉碎了。
“真狠啊,”他低声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任务失败就直接变成这个鬼样子。”
他抬起手,掌心残留的幽蓝光点缓缓消散。
刚才吸收的黑色潮水在体内翻涌,带来一种熟悉的力量感……
“不得不说……【虚无】命途还是很好用的……”他口中呢喃着,视线投向仓库深处那扇紧闭的合金门。
白袍人的记忆里显示,黑棺就在门后……
凯文转身,刚走两步又停下,手指朝耳后的微型耳机一按,语气比刚才柔和了几分:“阿米娅……危险解除……你们直接从正门进来就行……”
耳机里传来少女带着喘息的回应:“凯文哥,我们看到仓库顶部的黑烟了,需要支援吗?”
“不用,”凯文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摊正在凝固的脓血上,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冽,“过来收货就行……”
说完,他切断通讯,身影快速朝着合金门走去。
………………
像是沉在一片没有底的冰海里,四周是化不开的浓黑,每一寸感知都被冻得发僵,连思维都像被冻住的溪流,凝固成无声的沉寂。
这感觉糟糕透顶,比冬泳时被人一把按进冰窟窿还窒息,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发出“快冻成冰棍儿了”的哀嚎,却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在这片黑暗冰海里漂了多久,突然有个模糊的念头冒出来,像黑暗中划亮的一根劣质火柴,“噗”地一声窜起微弱的火苗,瞬间照亮了一小块认知——“我”是存在的。
这念头像投入冰湖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驱散了更深的虚无。等等,我是谁来着?
好像……挺重要的一个名字?脑子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搅了仨小时,稀里糊涂的全是泡沫。
眼皮重得像粘了502胶水,还是加强版的那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一条缝,眼睫毛都快被这股劲扯掉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乎乎的小手轻轻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尖带着点微不可察的颤抖,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这触感挺真实,不是幻觉,倒让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至少证明自己不是在梦里被冻成冰雕。
“唔……”想开口说点什么,喉咙却干得像撒哈拉沙漠,发出的声音比砂纸蹭铁板还难听。
紧接着,刺目的白光“唰”地一下扎进眼睛,跟被人用探照灯直射似的,吓得差点把刚掀开的眼皮又粘回去。
鼻子里直蹿一股消毒水味,浓得能呛出眼泪,比医院走廊里的味道还冲,混合着点淡淡的金属味,闻着就像刚从化学实验室逃出来。
“咳咳……”忍不住咳了两声,胸腔跟着发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棺材里面……
耳边传来规律的“滴滴”声,像老式座钟的秒针在敲,又像某种仪器在单调地跳动,衬得四周格外安静,又格外陌生。
“博士?”
一个女声在近处响起,软糯中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紧绷,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这声音有点耳熟,像在哪里听过……是某个动漫角色?还是游戏里的配音?
意识像是沉在深海的锚,正被这声呼唤一点点往上拽。混沌里浮出些破碎的片段——红油翻滚的火锅、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抽奖界面,还有……一辆失控的卡车?不对……
“您醒了吗?博士?”女声又近了些,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带着点雀跃的颤抖。
努力眨了眨眼,模糊的光影里渐渐勾勒出一个轮廓:白色的制服裙,胸前别着个银色徽章,最显眼的是头顶竖着两只粉白相间的长耳朵,正随着呼吸轻轻抖动——那是兔子耳朵!
这耳朵……这声音……记忆深处像是有根弦被猛地拨动了,某个名字呼之欲出。
“阿……米娅?!”
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不是游戏《明日方舟》里的阿米娅吗?那个总是穿着白裙子、带着兔子耳朵的小姑娘!
“太好了……博士!你还记得我!”阿米娅的声音一下子亮了起来,像瞬间接通了电源的灯泡,抓着自己的手用力晃了晃,头顶的耳朵欢快地竖了起来,“您昏迷了好久,大家都很担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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