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色渐黑,就快到戌时了。
碧痕挑帘进来,轻声问道:“二爷,您准备何时沐浴?”
贾璋站起身,摆了摆手:“待会儿吧,我要先出去一趟。”
袭人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抬起头,“二爷,这么晚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还要出去?”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贾璋淡淡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出去随便走走,透透气。”
说罢,他不等袭人等人再问,直接朝门外走去。
既然是要去做坏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
贾璋施展起踏雪无痕,身形忽闪,融入夜色,巧妙地避开了沿途巡夜的丫鬟婆子们。
他在府里转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在一处偏僻的茅房里找到一个马桶。
为了确保“分量”充足,贾璋强忍着扑鼻的恶臭,装了满满一桶。
这些,应该足够“招待”贾瑞那混账东西了。
幸好他身法绝顶,力道控制精妙,提着这一大桶“黄金圣水”依旧悄无声息,灵活自如。
按照王熙凤所说,贾璋来到西边那条平日里少有人走的漆黑弄堂。
果然,他远远地就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冰冷的夜风里搓着手,焦急地来回踱步。
不是贾瑞还能是谁?
这贾瑞得知王熙凤要在弄堂里和他相会,早已是心痒难耐,如同百爪挠心,刚吃过晚饭就跑来等着,生怕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那抹期待中的倩影,只听得寒风在弄堂里呼啸,吹得他浑身发抖,心里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他暗自嘀咕:“这凤辣子……该不会又像上次一般,故意戏耍于我,要冻我一夜吧?”
正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之际,忽见弄堂入口处隐约有个人影晃动。
只是弄堂里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真切。
贾瑞心中一喜,以为是王熙凤终于来了,也顾不得细看,忙不迭地小跑着迎了上去,口中谄媚地喊道:“亲嫂子,可算来了,等死我了!”
没成想,那人影的速度竟然比他还快,眨眼之间就闪到他的身前。
贾瑞只觉眼前一晃,一股劲风扑面,根本没看清来人是何模样,便感到脖颈侧后方遭到一记手刀!
剧痛传来,眼前瞬间一黑,贾瑞便软软地瘫倒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这人影正是贾璋,为了防止被看到正脸,还特意蒙了一块黑巾。
他轻轻踢了地上的贾瑞一脚,只见他如死狗般,毫无反应。
贾璋不由嗤笑了一声,“就这点能耐,也敢屡次三番打凤辣子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他心念一动,想起原着中这贾瑞虽然被淋了一身屎尿,却并非因此而死。
他真正的死因是,回家之后依旧贼心不死,对王熙凤相思难禁,沉溺于“指头告了消乏”的龌龊之事,以致身体越来越虚,这才一病不起。
加之,贾蓉和贾蔷两个,各自勒索了他五十两银子,时常上门催债相逼,贾瑞担心被贾代儒知道,是又惊又怕,煎熬度日,心神俱疲。
最终,他又没能抵挡住风月宝鉴的诱惑,沉迷其中,导致肾精亏损,不治身亡。
不得不说,贾瑞确实是个狠人,无愧于他“手工达人”的称号。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实话实说,贾瑞的身死,和王熙凤的关系,真的不大。
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从头到尾,王熙凤就只是想教训他一顿。
这勒索之事,也是贾蓉和贾蔷自作主张,讨要的封口费。
如今,贾蓉和贾蔷没有参与,贾璋这也算是给贾瑞解决了一个麻烦,帮他平了这潜在的一百两债务。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贾璋既然已经帮了他一个忙,作为族长,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贾璋决定再帮他一个忙。
既然留着那东西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趁早废了了事。
何以解忧?割以永治!
心念到此,贾璋不再犹豫。
他的目光落在贾瑞的双腿之间,运起气力,抬起脚,朝着那罪恶之源,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嗷——!!!”
原本昏迷的贾瑞,身体猛地如同煮熟的大虾般瞬间弓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这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胆寒!
剧烈的、难以形容的痛楚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刚刚恢复的些许意识。
没等贾瑞看清周围情况,迎面却飞来一团恶臭难闻的东西。
“噗——”
一大团黏腻、冰寒、恶臭的污秽之物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糊了他满头满脸,甚至灌入了他那因惨叫而张开的口鼻之中!
那无法形容的恶臭瞬间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呛得他涕泪横流,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发出阵阵干呕。
“呕……呕……这是什么……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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