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裴邃两人跟着林溪来到后院,十三名伤者躺满了半个屋子,那些人见到裴邃的到来,面露委屈,纷纷喊着裴大人。
裴邃一时间情绪难以自控,“我裴邃无能,对不住大家,没能保护好你们。”
“裴大人,这不怪你,都怪那群人。”
萧景渊向林溪问道:“林大夫,他们的伤势严重吗?”
林溪奇怪地看了萧景渊一眼,奇怪他一个富家子弟,怎么对平头老百姓的事情这么关心。
裴邃在一旁解释道:“林大夫,这位是姜云安姜大人,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他问什么你一定要好好答复。”
林溪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说道:“他们的伤势危及不到生命,但是有许多人出现身体多处骨折,将来或许有所影响生活。”
萧景渊点点头,他来到众人面前,说道:“诸位,朝廷不会不管你们,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还有死去的那十七人一个交代。”
转头对裴邃说道:“调拨一批银两给济风堂,给他们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他们。等到他们都康复了,给他们安排个工作,不要亏待了他们。”
“是。”
萧景渊转身离去,林溪犹豫片刻,追了上去,“姜大人。”
他脚步一顿,回头问道:“林大夫,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溪脸颊微红,微微行了一礼,“姜大人,民女刚才对您态度不好,还请您原谅。”
“您放心吧,济风堂会全力医治他们的,争取让他们不留下后遗症状。”
萧景渊调侃道:“林大夫是知道我的钦差身份后,在向本官讨好吗?”
林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萧景渊,气得脸色通红,骂道:“无耻!”
“我是看你对他们所说的话,以为你是个好官,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那么无耻。”林溪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又骂了一句:“不要脸!”
“不儿……”萧景渊看向裴邃,“我很无耻吗?”
裴邃憋住笑意,战战兢兢,连忙解释:“您英明神武,怎么会无耻呢,或许是林大夫对您有什么误解吧?”
他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便没再在意林溪,带着裴邃返回了刺史府。他集结了陈庆之、薛仁贵、裴邃、叶世安、陈元康、沈庆之几人,要与他们商量如何处理这次的事情。
但众人还未到齐,麻烦事接踵而至,有士兵跑来汇报,说城外的两个难民营地发生了大规模互殴,听说死伤人数很多。
萧景渊一番询问下才知道,原来是佯州本地的难民听闻佯州外地的难民打死了施粥人员,一些难民自发地组成队伍,带着趁手的家伙找上了那群外地的难民,然后双方就打了起来。
萧景渊问道:“混乱平息了吗?伤亡人数怎么样?”
“一个住着佯州本地难民的营地,一个住着佯州外地难民的营地,两个营地加起来至少几千人。”
“他们打起来根本不要命,幸亏有薛仁贵将军路过,率兵镇住了场面,要不然死伤至少一大半。”
萧景渊面色阴沉,许久说了一句:“看来不用点铁血手段,他们真当朕是个好拿捏的主。”
他看向到场的裴邃等人,就差薛仁贵还没来,说道:“朕本来还想着,给他们留点生路,所以找你们来商议商议,现在看来也不用商议了。”
“跟朕一起去难民营地吧。”
几人走出刺史府,萧景渊翻身上马,命令道:“裴邃、陈元康、叶世安跟着,陈庆之,去集结白马军,沈庆之,去集结军警衙门全体军警,咱们城外难民营地集合。”说完策马而去。
萧景渊来到城外难民营地,薛仁贵此时已经率领亲兵暂时控制了局面,见萧景渊亲自到来,连忙上前迎接。
“您怎么来了,这伙难民人数太多了,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暴动,您来这里太危险了。”薛仁贵担心道。
“无妨。”萧景渊不在意地摆摆手,“伤亡怎么样?”
“至少死了上百人,具体人数还没来得及统计。”
萧景渊怒火中烧,前面十七条人命还没有给出一个交代,又来了一场互殴,又是上百条人命,要是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下一次死的人会更多。
死人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死的人越多,百姓就会越恐慌,新政改革就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事情调查清了吗?”
薛仁贵说道:“是有人挑唆,末将已经抓了几个,他们承认是佯州叶家的人。”
“什么!”
一旁的叶世安惊慌失措,看向萧景渊想要解释,但是感觉自己急于解释,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将话咽了回去,萧景渊明白不可能是叶家,这极有可能是其他世家的阴谋,看来他们对叶家下手的手段就是栽赃陷害。
“带我去看看你抓的那几个人,顺便将闹事的难民聚集在一起。”
“是。”
萧景渊走进一间帐篷,七八个人被捆在一起,鼻青脸肿的,有的甚至满脸鲜血,看样子互殴的时候他们承受的伤害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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