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星槎缓缓停靠在一片陌生却热闹的街市码头。停云柔声道:“恩公,就在这儿下船吧~”
众人走下舶船,疑惑地环顾四周。这里楼阁林立,飞檐交错,商铺的旌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行人往来如织,俨然一派繁华市井景象,与想象中的太卜司相去甚远。
符玄眉头紧蹙,目光扫过周遭,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本座平日虽深居简出,但治下是何模样还是认得的。你带的这是什么路?!太卜司所在,是这里么?!”
停云赶忙欠身解释,笑容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啊哟,太卜息怒!穹仪失灵,各处洞天的入口飘忽不定,实在难以精准定位。小女子也想把事情办得利索些,可眼下能安全停靠星槎的,也就只有这儿啦。”她抬手指向不远处一块题着“长乐天”三字的牌坊,“您瞧:「长乐天」——一看就是个安稳地界。剩下的路,咱们就多走几步嘛~”
符玄并未立刻回应,而是闭上双眼,双手迅速变换了几个复杂的手势,指尖有微光流转,低声吟道:“卦象涨落,兑坎之间,行舟困顿,泥足不前……”似乎在进行的某种精妙的卜算。
看着符玄的动作,三月七忍不住凑到星耳边嘀咕:“这怎么就是手指比划?跟我数数一样。”
星瞥了她一眼,调侃道:“你数数还用手指?”
三月七理直气壮地反驳:“干嘛?辅助一下嘛,10根手指不用也是浪费啊。”
此时,符玄结束了卜算,睁开眼,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严肃:“本座方才占了一卦,卦象所示与现状无差。看来今日确不可乘星槎直抵太卜司了,那厢也受星核作祟,出了点麻烦。”她轻轻叹了口气,流露出一丝担忧,“唉,没了我坐镇,也不知司内乱成什么样子了……”
“是啊,想必太卜司一日也不可缺了符大人运筹帷幄。”停云适时地附和道。
“那还是好好做好梯队建设吧,”三月七笑嘻嘻地插话,“万一你要请个假啥的,怪麻烦的……”
符玄目光扫过三月七,并未动怒,只是淡然道:“本座谅二位不知内情,就不责怪方才的妄言了。我需先行一步回去准备问讯事宜,稍后再见。”说罢,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卡芙卡怎么办?”星开口问道,目光投向一旁双手被特殊装置束缚,却依旧神态自若的卡芙卡。
卡芙卡察觉到星的视线,回以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人犯自然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符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景元将军的命令。”
三月七虽然知道可能不太合适,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咱这话可能不中听,但是——你们将军可是说好了,审讯卡芙卡时我们也得在场喔。”
符玄脚步一顿,正色道:“你们也忒小瞧本座,我一诺千金!即便洞天塌下来也一定守诺——当然了,此事的概率微乎其微。”她稍作解释,“要使这人犯「开口」,太卜司需动用特殊手段。事涉机密,无法公开操作。请各位见谅,但本座发誓:即使万事俱备,不待各位到来,审讯绝不开始。”
她继续安排道:“我已指定了一位门人在「长乐天」中央广场等候。一旦司内整顿完毕,便会传令于他,带各位进入太卜司。还请各位耐心等候片刻。”
“知道啦,我相信你了……”
符玄微微颔首,不再多言,便带着卡芙卡,身影很快消失在长乐天熙攘的人流之中。
随后三月七失落的说道:“杨叔,我是不是又惹别人生气了?”
“别放在心上,三月。”瓦尔特温和地安慰道,“我觉得那位符玄姑娘虽看似严肃,实则颇为通情达理,不会因直言而生气。”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她气场冷冰冰的……”三月七歪着头,还是有些不确定。
“和丹恒有一拼。”星在一旁淡淡地调侃。
“哈哈,丹恒他才不是「冷」哩,”三月七立刻反驳,语气活泼起来,“他那叫「愣」!是那种还没反应过来的感觉,不一样啦!”
“好啦,别拌嘴了。”瓦尔特笑着打断她们,“估计太卜司要准备挺长时间。我们不妨先在附近走走,看看这「长乐天」有何特别之处。”
“好耶!”三月七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环顾四周,“刚刚坐的星槎就挺有意思,这个长乐天看起来这么热闹,好玩的东西肯定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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