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柴火都是母女俩来了之后自己买的,做了熟食之后,本就没剩下多少。
如今封了窗户,就只剩下几捆了,杜若顺手搬进了东边的耳房里。
这些都忙活完,才有功夫打量院子里的情况。
时值金秋,正是吃枣子的季节
隔壁的院墙里就有一棵大枣树,树叶延伸到这院子里来,也稀稀落落的挂了几个果。
因为天气干旱的缘故,果子并不多,且细小干瘪,没有多少汁水。
酸雨来临之前,娘俩在集市上也买了不少,不过味道一般。
如今果子被吹落了不说,枝头的叶子都没剩几片了,甚至地上还有不少断裂的树枝,可见昨夜的狂风有多大。
青色的枣子浸泡在雨水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有些枣子的表面甚至已经出现了褐色的斑点。
可惜了!
杜若一声叹息。
柴棚已经无法抢救了,杜若也没准备抢救。
门前的两口大水缸里也有不少雨水,院子里一片泥泞,无处下脚。
关好厨房和西耳房的门,杜若才进了屋里。
在堂屋点上油灯,才发现皮伞的表面有轻微的侵蚀,颜色变浅了许多。
想来若是酸雨的浓度再高一些,用不了几次,这伞就得报废了。
外面的那层手套也有轻微的褪色,原本的深褐色,变成了浅褐色。
倒是脚底的木屐,还看不出明显的差别。
杜若把这些淋过雨的衣物都挂在堂屋,又换过衣物,这才进了卧室。
从空间里把油纸和剪刀拿出来,对照着窗户的面积,剪了一块油纸出来封窗户。
忙活完这些,娘俩才开始吃午饭。
“还好咱们已经来到京城了!”
明珠忍不住感慨,若是她们还在路上,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
杜若赞同的点了点头。
若是还在路上,就算有小木屋,也扛不了多久。
毕竟小木屋的屋顶除了一层木头,就是铺叙的油纸,很容易被侵蚀。
若是不幸在地势低的地方,没有及时排对,酸雨还会从地面渗透到地板上来。
吃过饭,杜若把小木屋放了出来。
原先屋顶只有一层油纸,还是太薄了,杜若准备给屋顶再加一层油纸一层油布。
木屋的四周也用油布围起来,这样就算是斜封,也很难把雨水吹进来。
毕竟原先都是木头垒着的房子,有很多缝隙。
还有地面上,杜若也准备铺上一层油布,雨水才不会轻易顺着木头只见的缝隙漫上来。
等把小木屋改造完,一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娘俩随意的用过晚饭,便早早的歇下了。
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杜若睡之前还在祈祷着不要再刮大风才是。
可惜事与愿违,夜里的风吹得更响了,雨水拍打在屋檐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甚至能听见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砸在瓦片上的声音。
杜若估摸着是哪家的东西没收好,被大风吹到了天上,又掉了下来。
暴雨连下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才稍微小了一些。
杜若透过门缝望去,只见院子里已经成了一片汪洋。
一脚踩下去,估摸着雨水都能没过脚踝。
院子的角落里,原本还有些野菜和野草,如今在酸雨的浸泡下,已经全部发黄。
像是被火苗撩过,却有没有完全燃烧一般,叶子的边缘,甚至还能看见焦黄的痕迹。
屋檐下的石板,都稍微变了颜色,像是被风化过一般。
看来酸雨的浓度又提高了!
杜若默默的想,只希望这场灾难能赶快过去。
好在这屋子的瓦片刚修整过,全部用的新瓦,抗侵蚀的能力较强。
窗户外面也垒上了柴火堆,就算斜吹着的雨水,也无法透过窗沿打进来。
加上空间里有现成的熟食,也不用做饭,娘俩的日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是远在城东的冯家,可就遭殃了。
“老爷!”
“老爷,求求你!给夫人请个大夫吧,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爷,求求你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夫人请个大夫吧!”
“兰儿给老爷磕头了!”
兰儿说着便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哎......你先起来!不是老爷我不想请,而是如今请不到大夫啊!”
冯举人唉声叹气着,又抽起了旱烟。
“老爷!奴婢听说了,只要银钱使够了,就能请到大夫的,归元堂的大夫就愿意出诊。”
今儿雨稍微停了一些,她便出去打听消息了。
得到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都没来得及去看夫人一眼,更顾不上自己被灼烧的脚板,就跑来找老爷了。
夫人是内宅的妇人,想要请大夫必须要得到老爷的允许。
她一个小丫鬟,是做不了主的。
“这...你从哪打听来的消息?”
冯举人迟疑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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