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已经被银行扣押,由从省城请来的安保公司守着。
尽管王建光死了,薛六被抓,弄不好也是死刑,按说收回金矿已经水到渠成,但陈琛还是坚持让建树银行经法院扣押资产。
因为收回金矿不是目的,他需要时间引进工艺,训练工人。
这个时候,原先放弃一线岗位要跟老大的员工,以及越发觉得情况不妙的股东就都在慌乱。
老大们越抓越少,公司越来越穷,只有一线忙忙碌碌的工人,老板才到处找钱给他们发工资。
多数人都倾向于回归生产岗位。
每天都有人在公司的院子里焦虑地等着,见着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下来,马上追问他们:“有没有岗位空下来?”
但这种时候,陈琛也不保证会不会有人从而心生不满,见到自己,刀子抽出来给自己攮一下。
所谓的婚宴,不办最好。
而要请人吃饭,也要请关系亲近的。
陈琛通知了舅舅、舅妈、表兄等人,主要是妈妈这边的亲戚们,陈家那边一个没有通知。
就这,开了四桌酒席,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还应该有空位。
龙城这地方,深秋已经白雪皑皑了。
与外面的气温不同,酒店里温暖如春,既然人少,多奢侈的席面也请得起,加上酒店跟小梁那边有合作,主菜都是青龙和帝王蟹……
请了个司仪,只简简单单闹腾了几句,大家就都已经入座,等着吃饭了。
陈琛看夏娟不太高兴,怕弟弟夏言闹自己,还没让人来,走到她身边时,不由停下脚步,弯腰给她说几句话哄她,夏娟却趁机将自己剥开的松子,塞进他嘴里几颗。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呢?
在众人的喧闹中,陈整风把他们一家四口带来了,不,一家五口。
陈丽还带着上次跟陈琛打过架的那男的。
不要说苏晚曾经经人介绍跟陈年处过对象,就是陈琛舅舅他们都不自然。不自觉站了起来。
眼看陈琛走来跟前,陈整风若无其事说:“一家人再打再闹,也是亲人,今天你结婚,我想着还是带着你阿姨,你弟弟、妹妹过来一趟。”
陈琛神情复杂地看着父亲。
这一瞬间,陈琛相信这是一个做父亲的真心,缺席这么多年,他总还记得他是自己的父亲。
但他却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位后妈,他身后的陈年,陈丽,目光都是淬了毒的。
这个男人?
终其一生都教育不好子女,处理不好家庭关系,却偏偏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干了天大的事儿,把一家人都带来了。
陈整风问:“你妈呢?”
陈琛无奈说:“我妈跟我前妻,在新市呢,她跟我前妻关系好,决定不回来了,既然你们来了,今天我也不想跟你们闹腾,大喜的日子,后面两桌都有空出来的位置,你们坐过去就行了。”
陈整风坐过去。
陈琛看到他手里还握着一张卡。
好笑不?
等着自己过会儿敬酒?他交给自己。
资助自己买房买车?
陈琛和苏晚是在第一桌。
苏晚坐着轮椅,一身大红新娘造型,若是忽略她的轮椅,也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陈丽凑前去看了眼,竟然突然来了一句:“怎么娶了这个死女人,陈年不要的。”
陈琛上去捂住苏晚的耳朵。
这时的苏晚敏感,她不是那个时候,漂亮,年轻,四肢健全,追求者或明或暗几乎可以排队,任谁用话也伤不了她……
眼下她浑身都是伤呀。
陈琛冷冷地怼回去:“陈丽。你想干什么呢?苏晚好着的时候,你以为你们姓陈的有配得上的人呢,是谁不要谁?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陈丽立刻被陈整风给拽去第三桌了。
司仪走去陈琛身边。
他小声跟陈琛说:“陈总。虽然人不多,也没双方的父母在,但您还是应该带着酒敬大家一圈。”
小梁自觉自己是伴娘,应该上去帮忙,就拉上对象跟上,给他们带上酒和杯子喝酒。
其实现在的婚礼,大家都流行用石榴汁、无醇饮料代替了。
陈琛这边人少没准备。
他就从第一桌开始,不断喝点,喝点,再喝点儿。
苏晚在李雨桐的推动下也不断拿葡萄酒跟人碰杯,都没有怎么喝,唯独到了夏娟这儿,苏晚一改以前的态度,不安地给夏娟敬酒,轻声说:“夏娟姐。我干了。”
陈琛都吓到了。
夏娟也举起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想说什么没有说,大家谁也怎么不了谁,渐渐有了相安无事的架势。
陈年目光阴沉,远远瞥一眼夏娟。
陈琛再不敢让苏晚喝酒了,给她倒了一杯橘子水,让她在那儿晃。
一直敬到第三桌,大家都能体谅。
然而,陈年站起来,端了一杯白酒,阴冷地说:“陈琛,你就是贱,见我谈一个你给我拆一个,现在砸手里一个,看你还嚣张。”
苏晚护陈琛,厉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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