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睁开眼睛,面前的人从模糊到清晰,竟然是苏晚那略带嫌弃的面庞。
又是在她的辖区。
夏娟和温晴已经先一步被带走。
苏晚带着十二分的厌恶,检查着陈琛手腕上的勒痕,问陈琛:“两姐妹绑架一男开房再内讧?这种奇葩案件多少年也遇不到一回,你一个大男人,你也不嫌丢人,能这样任人玷污。还有。那个夏娟离异后,多少人追,什么样的男人不能找,找你这样的有妇之夫?另外一个看着也不错,陈先生你是香饽饽吗?让她们为你大打出手。”
她补充说:“听着还是表姐妹。”
陈琛也嫌丢人。
他没好气地说:“我是受害者。”
穿好之后,天都已经黑了。
他急于回家,趁苏晚不防备,回身就钻自己车里,开车就走。
苏晚原地跺脚,亦无办法,只好给他打电话哄他:“你不是受害者吗,你不跟我走,不去做口供,你想让她俩逍遥法外吗?你要这样,我直接把人放啦?”
陈琛紧张了:“不能放。我要先回家,我老婆知道我回来了,我不能夜不归宿,明天,明天我带着律师去所里找你,你放心,我是绝对不让她俩再出来折腾我的。”
一口气到家。
到家都没敢先抱媳妇亲昵,生怕身上有味,钻到洗浴间,一遍、一遍洗澡。
洗也没用。
脖子上吸的痕迹,背上抓挠的口子,手腕上的勒痕,感觉连香水都洗不掉。
这二女用的香水都是好香水,就跟沁在身体了一样。
想想前世,林朝夕说跟人一夜情,带回来了一千万,自己怎么都迈不过那个坎。
而这一世自己呢?
跟两个女的都发生了关系,还不如人家林朝夕呢。
人家怎么说带回来一千万,冲着解决财务危机,自己呢,白给人家玩了。
林朝夕等在外面,一遍一遍催促他,等他出来,就轻轻拥住他,然后抬起头,问他:“何宁说,温晴也回来了是不是?你不第一时间回家,就是先送她回家了?你怎么送这么久呀,我在家里等得好着急,给你打电话,又怕得罪这个女的,毕竟你在他们公司还有股份。”
歉疚。
搂着老婆温存,又在她的引导下,听胎儿胎动。
下面,岳母林玉馨也在,两位妈妈一遍、一遍喊:“别腻歪了,你两个赶紧下来吃饭。”
吃完饭,一直哄到林朝夕睡着。
只有他一个人了,他看着自己回家后,因为安心,静谧睡觉的林朝夕,呆呆坐着发愣。
脑子又乱又疼。
岳母在楼下发消息,让送她回酒店。
陈琛猜她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便匆匆从楼上下来。
坐在车上,林玉馨警告说:“你们腻歪成这样,生产后,怎么让朝夕一下接受你离开她呢?你们能不能慢慢地,不冷不热地,关系一点点变坏,刚刚我想去叫你,上到楼上,就听她跟小猫挠心了一样哼哼,是不是你们又做了……”
陈琛嗓子发干。
他沙哑地说:“我也想一点一点生出距离,可我一回来,她就寸步不离跟着我,我心肠硬不起来呀。”
林玉馨气愤地说:“这都是说好的。你现在说你心肠硬不起来了?她挺个大肚子,你就还有兴致跟她做?陈琛。妈妈知道你对她好,她也依恋你,你得克服呀,以后妈妈跟着她,三五年间替你看着,不让她跟人好上行不行?”
陈琛又想到了今天的自己。
他红着眼睛说:“不用。如果也有人对她很好、很好,我是愿意放手的,妈妈。”
情不能自已。
大男人竟然想哭。
忍住了。
把岳母在酒店放下。
回去的路上,他把车停在半路,下去买了包烟,敞开车窗,在天寒地冻中抽了一支烟 ,就开始给王律师打了个电话,过程又涩于讲出口……
但他还是克制着讲完了,他说:“我实话实说,温晴是我的生意伙伴,是我犯错在先,我无意追究,夏娟是我喊去救我的,救我成了睡我,我也是有苦说不出来,要送她进去,还不一定送得了,而且我也觉得没必要,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关上他们一段时间,等我老婆生完孩子再说?也就年后一个月或者一个多月。”
王律师说:“刑事案件一旦定性,就无法撤诉,不过这也是好事儿,你跟温女士在转机的时候,本来可能从录像和证据上讲,是你侵犯了她,但是有了这次的后续,她威胁你的条件基础已经不存在了。法律上不认可是你强奸她,她让你来第二次。”
他又说:“如果你想先关着他们,中途不起诉,那就先不能按刑事案立案,我明天先过去一趟吧,就说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暂不适合到案说明情况,看看他们那边怎么说。其实我倾向于私下达成和解,他们保证不干扰你,咱们不追究她们。”
陈琛问:“怎么保证她们说到做到呢?”
他问:“先按刑事犯罪立案,把他们送进去,我再翻供,处罚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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