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的墨香混着千年尘埃的味道,厚重得压人。三人刚站稳,头顶的书架突然“哗啦”响了一声,一本泛黄的书卷掉下来,砸在地上裂开,里面飘出几缕淡黑色的雾气——雾气落地没散,反而凝成细小的影子,贴在墙角盯着他们,像一群蛰伏的眼睛。
“小心。”寒钰握紧光剑,剑身上微弱的金芒晃了晃,那些黑影瞬间缩了缩,显然怕光明之力。他刚要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飘带扫过布料”的轻响,转身一看,一道幽蓝色的人影正从书架的阴影里浮出来。
那是图书馆的守护灵。没有实体,身体像流动的蓝光,周身飘着细碎的书页碎片,声音空灵得像从深井里传来:“擅闯星轨图书馆核心者,需先证明自己配得上这里的知识。”它的“目光”扫过三人,蓝光里闪过一丝锐利,“千年前,就有人带着‘守护宇宙’的幌子,偷走了半本《星轨秘录》,你们凭什么不一样?”
冰凌仙子往前走了半步,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挺直了脊背:“我们从‘迷雾星系’来,那里的圣灵族全族覆灭,只留下和这里一样的黑雾;我们还在‘碎星带’救过被黑暗侵蚀的矿工,我的冰灵之力被黑雾腐蚀过,寒钰的灵体差点被幽灵战士撕碎——若我们是骗子,何必把自己折腾到这般境地?”她抬手召出一缕微弱的冰雾,冰雾里还缠着点黑雾残渣,“这是昨天跟影卫战斗时留下的,您若能感知能量,便该知道这不是伪装。”
寒钰举起光剑,剑刃上不仅有黑雾痕迹,还有几道新添的缺口:“我是寒钰的灵魂碎片,本体正在追查黑暗源头。这图书馆里的线索,可能是唯一能阻止宇宙崩塌的希望。”他指了指自己灵体上还在渗血的伤口,金色的血珠滴在地上,瞬间被图书馆的地砖吸收,“若我想偷书,早在守护者放行时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光明圣女双手握在圣杖顶端,指尖的圣光虽然微弱,却异常纯净:“我以圣灵族的‘圣光誓约’起誓,若有半句谎言,愿让圣光焚尽我的魔力,永不能再用神圣魔法。”话音落,她指尖的圣光轻轻落在手背上,没有丝毫灼烧感——这是誓约生效的证明,若说谎,圣光会立刻反噬。
守护灵沉默了。周身的书页碎片晃了晃,像是在权衡。过了片刻,它才缓缓开口:“罢了。随我来,通道里的三重试炼,过了,才能进核心区。”它转身飘向图书馆深处,一道幽深的通道在书架间显现,通道口的雾气是灰黑色的,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像有无数机关在暗处等着。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坚定——这是找到真相的唯一路,再险也得走。
跟着守护灵走进通道,刚迈过门槛,寒钰突然停住脚步,伸手拉住正要往前走的冰凌仙子:“别动!”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地面,触感冰凉,还能摸到极细微的凸起,“是‘踏错即死’的纹路基关。”
地面上的纹路细得像头发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纹路与纹路之间的距离刚好是一步——显然是要按特定顺序踩,踩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冰凌仙子皱了皱眉,将掌心贴在地上,一缕冰灵之力缓缓渗进去:“我试试用冰冻住机关。”
冰灵之力顺着纹路蔓延,地面很快结起一层薄冰,纹路被冰覆盖,咔咔的齿轮声瞬间轻了。可刚冻住一半,冰层突然“咔嚓”裂了道缝,下面传来“弹簧绷紧”的声响——这机关竟能震碎冰!
“不行,冰冻不住。”冰凌仙子收回手,指尖有些发麻。光明圣女突然蹲下身,圣杖顶端的圣光轻轻点在纹路上,圣光触到纹路的瞬间,纹路竟亮了一下,泛着淡金色的光:“这些纹路……和我圣杖上的古老符文有点像!”她指着其中一道弯曲的纹路,“这个像‘守护’,那个带尖的像‘光明’,或许要按‘光明-守护-冰’的顺序踩?”
寒钰眼睛一亮。他记得冰凌仙子的冰灵之力、自己的光明之力,还有圣女的守护型魔法,刚好对应这三个符文。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圣女说的顺序,先踩向那道“光明”纹路——脚刚落下,纹路亮了,没有机关触发!
“对了!”冰凌仙子立刻跟上,踩向“守护”纹路,光明圣女则踩向“冰”纹路。三人一步一步,踩着对应的纹路往前挪,每踩对一步,地面的齿轮声就轻一分,走到通道中间时,冰层下的机关彻底没了动静。
刚松口气,前方突然传来“咻咻”的风声,像有东西在高速移动。“有暗器!”寒钰反应最快,一把将两人拉到身后,光剑横在身前。冰凌仙子同时召出冰盾,“冰灵护盾!”
“叮叮当当!”
无数淬了墨色毒液的铁针射在冰盾上,针尖碰到冰面,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冰盾很快千疮百孔,寒钰挥剑劈砍,光刃将剩下的铁针斩成两段,断针落在地上,竟把地砖烧出了小黑点——这毒液的腐蚀性比之前的符文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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