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来?
安歌脑袋一下没转过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贴上。
刚要撤离开同他辩驳,彼一微微启唇,反而被他趁势攻入。
安歌脑袋和身子都被他扣在身前。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庞,夹杂着一丝未散尽的酒香,萦绕而进。
安歌想要稳定下气息,甚至想反其道而行之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偏偏每一个动作都会被他轻易拆解。
她攻不得半分,往后一点点退着。
直至她的后背抵到了车身,浑身被勾得软绵无力,便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他主动放过。
他的一双深眸带着浓烈的情愫,几分意犹未尽地抬起,还不忘伸手用指腹轻轻去抚过她的唇角,再一点点摩挲着她那被他折腾得鲜红欲滴的唇瓣。
安歌的双手不知是在何时攀上他的腰的,此刻正抬着一双朦胧又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看着他,轻轻起伏着换着气。
说什么清心寡欲……洁身自好……
安歌只觉得他就没打算放过她,从他心意表明开始,一旦逮着机会,就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一般。
“这滋味……果然是好的。”他话里有话,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安歌望着他这双含情眼,一时有些陷进去。
环在他腰间的手也不禁紧了紧。
可也就在攥紧他衣袍的同时,安歌猛然发觉,她手中的信不见了。
亏她还觉得她王兄为人守礼,是十分尊重她的,才会连旁人给她的信他即便好奇,那也是不会偷看的!
只见眼前人一手将她揽着并未松开,另一手则将那张信纸在半空中轻轻一扬,将纸张展平,轻轻清了清嗓子,顺着那一行行字,缓声念道:
“阿……宁?”
“王兄你怎能——”安歌发现他使诈,刻意诱导她,趁她放了提防,就将她的信纸夺去。
好生狡诈!
她伸手要去够着,晏鹤川只用一只手,就能将人牢牢锁住。
他拿着信纸的那只手往一旁举起,还不忘低头来,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将她未说完的话打断,柔声威胁道:“老实一些。”
安歌几乎是被定住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地欲挣扎去抢夺,却被他一手牢牢锁在怀里,莫说抢了,手都伸不出去。
她懊恼地看着他,见他看完那封信,神色变幻莫测。
她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嚷嚷着就要起身:“王兄还给我!”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立刻将信纸折下收好,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那个子小小,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儿,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讲道理!”她小脸气得鼓鼓的,杏眸也瞪得圆圆的,手还被他扣着,想挠他都挠不了。
“这就是你去霜露馆的要事?”他轻声询问着,眼底的笑意晕开,却是复杂又深沉的,“歌儿为了钓本王,可是费了好些功夫呢。”
安歌轻哼了一声,心虚地撇开了头,不去对上他的眼睛。
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只一声便停了一会儿,又觉好笑一般的,没忍住又笑了一声出来。
安歌又羞又恼地抬头看向他俊脸上强收敛下的笑意,委屈地瘪了瘪嘴:“好笑吗!”
晏鹤川见她又像个炸毛的小猫,连忙伸手去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下神色安慰:“本王不是笑你……”
“就是!”安歌作势要去咬他的手,一副六亲不认的凶巴巴的模样。
晏鹤川也不躲,就看着她张口来,并未真的咬上,随后又愤愤地闭上。
马车缓缓停下,她从他怀里一挣,从他手中将那折的整齐的信抽走,便自顾自下了马车,大步往府里走,也不等等他。
晏鹤川赶忙跟上,试图去拉她的手,又被她甩了开。
一路跟着她回了房,被她回身关了门,拒之门外。
“歌儿?”他就是想哄她,都没有半分可钻的空子。
“我要沐浴!王兄不许进来。”
她霸道的声音隔着隔扇门传出。
晏鹤川也当真听话地守在门口,不敢再去招惹她。
直至许内官来传话,说有贵客来了府上,求见崇明王。
意识到是谁时,他这才凝了神,先行离开。
男子黑衣斗篷,戴着一顶面具,身后是两名同样遮得严实的随从。
大门打开,三人被许内官带至了书房外。
两名随从只可在门外候着,只有为首的男子可入内。
大门关上,男子才摘下了兜帽与面具,以真面目去见晏鹤川。
晏鹤川漫不经心地抬眼,看着那一身黑衣的公仪丞:“宫宴前脚刚散,二皇子,后脚便赶来了我崇明王府?”
公仪丞彬彬有礼地朝着晏鹤川施以大黎的礼:“事出从急,恐生变故,只想尽早将此行目的告知与崇明王。”
一切皆在晏鹤川的意料之中,他轻轻一扯唇角,从主位上站起,缓步下了阶,示意公仪丞坐到茶案边:“二皇子,请。”
他一边挽袖,慢悠悠地亲自煮起了茶,并不急于听这公仪丞准备说些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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