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这个混账到底是怎么把罪名全部安插到那个替罪羊身上的!”阴谋失败的克拉布气急败坏的说着,一副恨不得要把维克多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此刻,会议室内气氛凝重,空气仿佛被拉紧到极限。顾问团成员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那瓶掉在地上的矿泉水。
然而,就在这死寂般的气氛中,一名克拉布的秘书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满脸焦灼。
“主席先生,不好了,地产业务……出问题了!”
“什么?”克拉布眉头剧烈跳动,猛地回过头,声音中充满戒备,“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脸色煞白,飞快翻出手中的报告:“是东部城市群的‘绿石城都市更新项目’。本月初我们刚通过仲裁程序取得了土地一级开发权,准备推进基础拆迁与规划施工。”
“可刚刚突然传来消息,有多家合作银行冻结了项目资金,市规划署也临时叫停了审批流程。”
“更糟的是,”他低头看着终端屏幕,手指微颤,“我们原本控股的三家项目公司中,有两家已经被新的大股东并购。背后操盘方疑似是塞维地产,而该公司几周前刚被‘信任港互助’收购了大部分资产。所以其实他们的实控人已经是···”
“是维克多。”克拉布低声接话,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样盯住眼前的虚空。
“这家伙……在我盯着调查局和法院的时候,居然绕到后面偷袭我的核心资产?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哥伦比亚粗口*!他*哥伦比亚粗口*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一切的!”
克拉布暴怒之下正准备继续发作,然而下一秒,会议室刚刚闭上的门又一次被人猛地撞开。这次不再是秘书那拘谨的脚步,而是带着一股急促甚至惊慌的节奏。
“克拉布先生,大事不好了!”他的手下喘着粗气说道。
“你要是有事就直说,别再说什么不好了不好了的。”克拉布瘫坐在椅子上,一副认命了的样子,“算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联邦国税局的人已经到了楼下,说是查到我们过往账目有偷税漏税嫌疑,要对公司财务进行检查!”
克拉布的脸色又一次瞬间冷了下来。他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怒吼,而是盯着那名手下,声音低得几乎没有起伏。
“你再说一遍?”
“是国税局,”那名手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五人小组,持三级稽查令,声称怀疑我们偷税漏税,要对我们过去七年的地产业务与跨境融资结构进行现场彻查。”
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克拉布崩溃的笑声传遍整间会议室,任谁都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没救了。
看着刚刚由于扔出而笔芯炸裂的钢笔,墨水飞溅在墙上的规划图纸上形成的墨印。他仿佛听到了某种命运的讽刺。
或许如果是其他部门,他还可以争取以极大地代价换取挺过这次危机的机会。但国税局,他无计可施。哥伦比亚对于税收的重视甚至隐隐超过对于宪法的重视。
“好,很好,连我本人都拉进来了。”他说着,缓缓走向会议桌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维克多这一步,是要直接废掉我。”
说罢,他又做了一次深呼吸,随后只是招了招手:“都散了吧,叫他们上来。”
今夜过后,雷因资本不复存在。
···
但清算远没有结束,与此同时,汤普森一行人还在为做空康德森的事发愁。他们此前的计划确实成功了,但后续的引爆却诡异的石沉大海。
从几天前开始,康德森的股票就在一路水涨船高。他们想过及时止损,但若是就此收手他们的投入的几十亿将彻底打水漂。最后还是眼一闭,牙一咬,投入更多的钱进去。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被这种公司的股票,卷入两头堵的泥潭之中。如今,他们已经无计可施。克拉布早已联系不上,可以想到,他们已经被抛弃。
汤普森看向身后的众人。他们无不眼神空洞,深邃的瞳仁时时刻刻盯着眼前屏幕上的K线。同时嘴里嘟囔着什么,向律法祷告,向泰拉祈祷。
终于,K线动了,开始向下跌了一点。众人无不喜出望外,期盼着继续的下跌。
汤普森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条跳动的绿色K线,在那短暂的“下跌”瞬间,他几乎以为曙光已至,胜利将至。会议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屏息凝神,仿佛下一秒能否生还全看这条线的走势。
“它在跌……它在跌……”有人喃喃自语。
“是崩盘信号,是暴跌前的最后回调!”另一人颤声附和,眼神癫狂。
可就在他们准备全员追加仓位的瞬间,绿色跳动一滞,屏幕一闪,数字忽然翻红。
69.10···69.00···68.90···
在下跌二十分钱后,只听“哔——”一声刺耳提示音传出,康德森的股价开始以极不正常的速度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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