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杰克送走卢卡斯后,二人走后,湖区别墅重归寂静。维克多找来威尔逊,派他去调查此次负责自己案件的法官。
未及一小时,威尔逊已带着整份简报返回。他站在办公桌前,语气平稳地汇报道:
“埃里克,现任哥伦比亚联邦法院经济事务庭主审法官。出身平庸,父亲曾是联邦法庭顾问,母亲为一名宪政学者。由于早年即表现出极强的记忆力,以全额奖学金进入特里蒙法学院,后进入哥伦比亚司法事务部,一路升迁。”
威尔逊继续:“他的个人资产极为清白,没有任何可疑转账或隐藏收入。他生活朴素,从不接受任何宴请、礼物,也从未被举报或卷入任何舞弊案。曾有数名富商尝试通过亲属接近他,均被他当庭驳回。”
他顿了顿,“可以说,他是哥伦比亚司法体系里极少数真正的铁面人物。尊重法律,绝不妥协。至少,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撼动他。”
“呵,那不过是此前没人拿出过足以打动他的条件罢了。”维克多合上资料,对此不以为然。
这时,杰克也刚刚回来复命。他连外套都还没有换下,便被维克多叫住,安排他去了一趟铸铁城。
只是在杰克出发的时候,他的脸显得有点阴沉。
···
“克拉布先生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写字楼内,汤普森烦躁地来回踱步,脚步声与墙上时钟的滴答交织成一曲刺耳的节奏。他身后的落地窗透出昏黄的天光,投下一道道斜影,却丝毫无法减缓他心头的焦灼。
他们这一周内已经向克拉布询问了五次,但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地被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就像是应付他们一样。
他甚至一度怀疑过雷因资本是不是想要把他们当挡箭牌,当诱饵。直到在看到联邦法院对日冕科技的传票后,他才收起这点心思。
但促使他一遍又一遍询问的并非是这漫长的等待,而是康德森那飘忽不定的股票。
他可以很明显的觉察到,与此前正常的股市变化不同,现在康德森的股票有很明显的护盘痕迹。
股价是不断变化的,前天刚刚跌破70,昨天就有所回升,直到今日早上回到70.3,然后在刚刚再次跌破70。
虽然从整体来看还是他们占据优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花费也在逐渐增多。短短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又往里面投入了六千万金券。
这种糟糕的变化甚至一让一些人打算退出,要不是有人呵斥现在退出很有可能连股票的租金的挣不回来,或许他们现在已经缺失不少跟随者了。
“暂时还没有收到,或许我们需要先一步做出打算了。”洛佩斯摇了摇头,回应道。
汤普森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目光扫过会议桌前那些或沉思、或犹疑、或不安的脸。他知道,眼下不仅是判断市场趋势的关键节点,更是决定这场博弈走向胜负的时刻。
“我们已经身处棋盘之上,”汤普森声音低沉却坚定,“这个时候退场,不只是损失利润,而是把主动权、舆论、信心,甚至未来的筹码,全都拱手让人。”
“可我们手上流动资金并不多了。”一位成员插话,脸上尽是担忧,“如果康德森真的在暗中调动资金护盘,我们撑不了太久。”
“那就要看谁先撑不住。”布雷克冷声道,“我不认为康德森的金主会愿意为了护盘无限制烧钱。如果下跌还在继续,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转而认为这场护盘就是在饮鸩止渴。”
“我们现在面临的不是市场博弈,而是一场心理战——谁先信心崩溃,谁就输。”
他顿了顿,伸手按下终端,将一份经过分析的模拟走势数据投影在桌面。
“如果我们在下一个财报窗口前继续追加五千万,配合外部舆论和散户资金撤离潮,股价将极有可能在一周内击穿68。这将触发大量自动平仓和止损抛售,一旦跌破65,对方的护盘成本将指数级上升。”
“没错。”汤普森毫不避讳地承认,“但我相信,对方再隐蔽,也无法承受市场与舆论的双重冲击。如果我们协同外部媒体继续扩大对康德森的舆论压力,并继续施压股价,迟早会逼得那些操盘者自乱阵脚。”
他顿了顿,语气冷静如冰:“我们投票吧。”
会议室陷入短暂寂静。
“投赞成继续做空康德森的,请举手。”
率先举手的是汤普森,紧随其后是洛佩斯,随后第三、第四只手陆续举起。几位年长者迟疑片刻,也终于做出决定。
“十票赞成,四票反对。”记录员低声汇报。
“多数通过。”汤普森点头,将终端关闭,“我们将继续做空康德森,并在明天开盘前先追加三千万金券用于维持仓位。洛佩斯,你去联系外部放空渠道,把资金池先稳住。”
“舆论组怎么办?”
“照旧。”汤普森说着,缓缓靠在椅背,“至于那个些背后托盘的人,他最好继续藏着,我们只需要不断逼他出手……直到他扛不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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