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维克多怎么可能在董事会内安插自己一派的股东?
就在克拉布滔滔不绝地宣读罢免动议的同时,靠近圆桌另一侧的股东们已经开始暗中交换手势,迅速协调反制策略。一名老者立刻起身抗议:
“我们反对本次动议。”他言简意赅,随后点开投影屏,“理由很简单,当前投票议题明显未经过常规预审流程。依据公司章程第31条,须提前48小时知会持股3%以上的大股东,此次流程未合规。”
主席台上的克拉布轻咳一声,继续加强攻势:“诸位,我明白有些人对当前的流程有所疑问,但请不要被不必要的繁文缛节绑架。这是一次关系到公司治理的必要修正,我们不应继续容忍某些人的长期失职!”
“会议已按照议事流程召开,且出席股东持股比例已达到法定标准,具备表决资格。”
说罢,他猛然将手中数据平板向前一推,投影出维克多近12个月的“出勤缺席表”、涉外投资交叉图谱、以及一份未经核实的“内部利益输送”疑点材料。
在光影交错的投影下,会场一阵躁动。
“这些可不是我捏造出来的。”克拉布加大语气,“这不是逼宫,这是清理门户!我们不能让公司沦为某些人操控跨国利益的工具!”
“你在混淆视听!”一位维克多派系的年轻股东站起身,怒拍桌子,“你所谓的‘出境’,难道不是他在为集团开拓外部资源?你嘴里那些‘利益输送’,不过是你们推测性的臆断!你有什么权力在未查清事实前就发动董事罢免?”
另一位中立派女性董事也皱眉道:“我更关心的是,目前尚未见到维克多本人对这场动议的回应。一个涉及曾经第一大股东席位的变动案,不能没有对方的正式辩护权。”
她这番话,顿时赢得了不少尚未表态,还处于踌躇的股东们的认可。
克拉布冷笑着,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确实,维克多派系可以将这些都逐一否认,但唯独一样东西不行,那就是弗雷斯威尔财团的黑料。
尽管他死活找不到维克多本人的,但从他众多公司里翻翻旧账却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他本人现在还远在卡西米尔,无法立刻回来。现在通过检举让他挂上黑料简直不要太容易。
克拉布看似接受了暂停协议,但私底下已经准备将日冕科技职员曾有商业受贿的材料准备好,随时准备提交联邦地区法院。
到那时,他相信其他中间派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就在克拉布轻描淡写地宣布“尊重程序暂停表决”时,原先坐在他身旁的秘书已经回到了座位,手中提着一张表格。
克拉布低头看了眼表格内容,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这是他准备的补刀,关于日冕科技在1084年一次跨境交易中,从未在账本内标记的来自莱塔尼亚某研究机构的近180万金券。
虽然这些内容还无法直接构成犯罪指控,但对一个声名显赫的企业家而言,足以成为“道德信用破产”的引爆点。
只要这份材料递交至法院并同步提交至媒体,他便能借此制造舆论声浪。
到那时,哪怕维克多亲自归来,也将陷入“尚未澄清司法指控”的身份泥潭,无论在董事会还是公众视野中,信用都会迅速崩塌。
克拉布压低声音问道:“提前通知记者了吗?”
“通知了。泰拉时报与特里蒙财经日刊的专栏记者已经安排到时在法院外等候。”秘书回答。
“很好,立刻叫人去办。同时让人在二级市场抛售维克多关联股票,制造连锁恐慌。”
···
与此同时,弗雷斯威尔庄园内,维克多也同时收到了威尔逊的消息。
“先生,之前来自莱塔尼亚的汇款被查出来了。另外,还有线人表示克拉布打算把案情上交联邦法院。”
“哦,没事,让他去吧。”
维克多缓缓合上手中的书籍,眉梢甚至带着几分轻松。他靠坐在椅背上,目光穿过窗外繁茂修剪的林荫道,淡声吐出一句:“180万,金额不算太多,处理起来很容易。”
“可是这笔赃款确实存在,而且由于证据确凿,联邦法院绝对不会忽视。我担心···”
“一旦舆论发酵,我的信用会受到重创,到时不仅是董事会的中间派,其他人也会因为逐利而倒向克拉布。”维克多接过威尔逊说到一半的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威尔逊。但我记得我之前应该说过吧,人需要学会在任何时候保持理性。”
“况且,只是处理这么点东西而已,并不难。”
随后,维克多再次拿起了终端。
···
几天后,法院的结果便传到了克拉布的手上。当他满心欢喜的浏览时,喜悦之情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以及不解。
“什么叫传票已寄出,但调查局因为任务排班和反诉触发的交叉调查原因,暂将调查截止时间定在一个月后,然后再开庭?这时间*哥伦比亚粗口*的都够他从卡西米尔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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