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里传来苏瑶的声音,我正要回应东侧探头信号异常的事,手已经搭在通道门的控制杆上。巡逻还没结束,不能掉以轻心。
“林越,”她语气平稳,“探头电压回落了,可能是湿气干扰,暂时稳定。”
我点头,没说话,把通话键按到底:“收到。”然后转向身旁的苏晨,“继续走完这一圈。”
我们沿着围墙内侧推进,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短促的摩擦声。夜风比之前更冷,吹得人脸颊发紧。头顶的声光警示器刚装好,外壳还带着金属出厂时的凉意。这是昨晚决定的事——不能再靠总警报拉响才反应,必须提前察觉动静。
两小时后,巡逻结束。回到主控区,我第一时间打开武器柜。
柜门滑开,里面整齐码着七根改装钢管,都是之前应急做的。我一根根拿出来检查,焊点有裂痕,前端三棱刺歪斜的不止一根。握把上的胶布受潮起边,有些地方甚至脱落了。我翻出记录本,在“状态”栏打上红叉,拍照存档。
“这些没法再用了。”我说。
苏晨站在我旁边,低头看着那根最旧的钢管,眉头皱得很深。“焊接不匀,钢管本身也不够厚。要是用力过猛,杆子断了,人就没了防备。”
我抬眼看他。
他咽了下口水,像是鼓起勇气才开口:“我能改。用车间那边的废料台,还有剩下的钢材和螺栓。做个新的,至少……能撑住几次硬碰。”
我没立刻答应,只问:“多久?”
“如果工具齐全,今天下午就能出第一支。”
我想了想,点头:“去吧。别用大功率焊机长时间作业,动静太大。”
他应了一声,转身往车间走。我跟上去,顺手从储物架取了防护面罩和手套。
车间在安全屋西侧,原本是废弃工厂的维修间,现在被我们清出来当加工区。铁台面上堆着各种零件,角落立着一台手动液压钳。苏晨翻出几段短钢管,又从旧汽车座椅底下拆下一块橡胶垫,开始量尺寸。
我看他操作。动作不算快,但稳,每一步都先想清楚再动手。他把新钢管夹在铁箍里固定,用铜丝缠住接头防止移位,再拿焊枪短脉冲点焊。一次只烧两秒,停五秒,避免过热变形。
“这样能保证焊口结实?”我问。
“比之前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而且我把刺头设计成可拆卸的。螺丝连接,万一坏了直接换,不用整根重做。”
我蹲下身看那三棱刺头,底部加了个带螺纹的金属座,和杆身预留的接口正好吻合。
“测试过重心吗?”
“试了三次。前两次太靠前,甩起来费力。这次我把握把加长了十公分,尾部配重也调了。”
中午前,第一支改良棍完成了。
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比原来的轻半斤左右,但手感沉实。握把包了双层橡胶,表面压出菱形凹槽,防滑效果明显。我挥了两下,破空声清脆,没有晃动感。
“去通道测试。”我说。
封闭通道足够长,尽头堆着沙袋模拟障碍。我持棍突进,连续戳击墙面模拟突刺,又用杆身格挡虚拟攻击。来回五趟,焊点无松动,刺头牢固,握把也没打滑。
最后我使足力气朝沙袋猛扎,三棱刺直接没入一半,拔出来时边缘无卷刃。
“可以。”我把棍子递给他,“照这个标准,先做五支。”
他接过,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材料够,我下午就开始。”
回主控区的路上,我顺手把旧武器全部标为“待报废”,新成品登记进台账,编号01。苏瑶正在医疗角整理器械,看到我进来,抬头问:“怎么样?”
“比预想的好。”我把测试数据念了一遍,“重心稳,结构牢,适合轮换使用。”
她听完,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小号急救包:“那以后巡逻的人,还是得带上这个。万一近战受伤,能当场处理。”
“放腰带上就行。”我说,“别增加负重。”
她点头,把急救包重新归类,挑出轻便款绑带。
下午三点,苏晨在车间完成第二支改良棍组装。我到场时,他正用游标卡尺测量刺头螺纹深度,确保每一支都能互换。
“第三支我打算换个握把材质。”他指着一堆回收塑料片,“磨成条,热压成型,更贴手。”
“别耽误进度。”我说,“先保证五支主力装备到位。”
“明白。这个只是试验。”
我拿起刚做好的那支,翻转查看细节。发现他在杆身中段加了一圈凸起环,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防脱手。”他说,“万一打滑,这道环能卡住手腕。”
我试着甩了两下,确实多了个着力点。
傍晚六点,五支改良防御棍全部完成,统一编号01到05。我让苏晨把它们竖放在主控室旁的武器架上,位置最显眼,取用最方便。
“以后每周六上午定为装备整备时间。”我说,“你负责检修,我来测试。”
他愣了一下:“我来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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