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实验室的晨雾还没散,苏晚抱着刚打印好的临床试验报告冲进研发区,指尖刚触到第30例患者的记录页,整个人就僵住了——原本用红笔标注的“92%治愈率”,被人用黑色马克笔涂改成了“68%”,墨迹晕开的边缘还带着潮湿的触感,显然动手时间没超过两小时。
“谁干的?”苏晚的声音发颤,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核对的数据,昨天下班前特意锁进带密码的文件柜,钥匙只有她和张工有。她猛地抬头看向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屏幕上却跳出“02:00-03:00 设备故障”的提示——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断了监控,盯着这份报告来的。
“先别慌,我让技术部查后台记录。”傅景深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提着还冒着热气的蟹黄包,看到苏晚发白的脸色,立刻把早餐放在桌上,快步走过来按住她发抖的手,“文件柜的密码除了你和张工,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们俩……不对!”苏晚突然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昨天IT助理小林说要升级系统,借我的权限卡用了十分钟,说是‘同步云端数据’,我当时急着去医院看外婆,没多想就给了他!”
傅景深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掏出手机拨通技术部老周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立刻查小林昨天的系统操作记录,重点看他有没有访问文件柜后台,还有云端数据库的登录日志,十分钟内给我结果!”
挂了电话,苏晚跌坐在椅子上,指尖划过被篡改的数字,心脏像被攥住一样疼。国际医学组织的申报截止日只剩5天,这份报告是证明药物有效性的核心依据,要是数据改得没法用,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打开电脑想调云端备份,登录界面却突然跳出“权限不足,无法访问”的红色弹窗——连备份都被锁了!
“内鬼肯定是冲申报来的。”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渗出细小的血珠,“陈景峰的人还没清干净,他们就是想毁了我的材料,让星芒永远翻不了身!”
傅景深蹲下来,视线和她平齐,掌心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别慌,备份锁了我们可以恢复,数据改了我们有原始记录。我已经联系了第三方数据恢复机构,他们带着设备在来的路上,半小时内就能从主机硬盘里提取未被篡改的原始数据,比云端备份更全。”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里面是厚厚一叠纸质版原始记录,每一页都有患者的亲笔签名和检测医师的盖章:“你忘了?上周你说‘纸质档更安心’,让我帮你复印了一份锁在我的保险柜里,现在派上用场了。”
苏晚看着文件夹上熟悉的标签,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昨天在医院陪外婆到深夜,早就忘了这份纸质备份,傅景深却把她随口说的话记在心里,连最危急的时刻都替她留好了后路。
十分钟后,技术部老周发来消息:“傅总,查到了!小林昨天用苏总的权限卡登录过文件柜后台,还下载了云端数据库的备份,但他的操作记录被人用专业软件删了,只能查到他的IP地址。另外,我们在主机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U盘痕迹,应该是用来篡改数据的!”
“U盘痕迹?”傅景深的眉头皱得更紧,“小林没理由有这么专业的反追踪技术,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林舟,你现在就去实验室楼下堵小林,别让他跑了,顺便查他最近的资金往来,看看有没有海外转账。”
安排好抓人的事,傅景深转身帮苏晚整理纸质记录,刚把数据重新录入电脑,苏晚的手机就炸响了——是哈佛张院士的助理打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犹豫:“苏教授,实在抱歉,张院士今早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附了几张‘手稿对比图’,说您的研发成果是‘抄袭陈景峰2018年的早期研究’,张院士现在有点拿不准,想跟您确认一下原创性……”
“抄袭?”苏晚的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鼠标“啪”地掉在桌上,“陈景峰2018年根本没做过罕见病药物研究,他那所谓的‘手稿’,明明是当年从妈妈这里偷的草稿!”
傅景深立刻拿过手机,语气沉稳地跟助理沟通:“麻烦您告诉张院士,我们现在就把苏教授母亲的原始研发日志和专利证书发过去,还有陈景峰当年盗窃配方的录音证据,这些都能证明苏教授的原创性。另外,我们会正式向国际医学组织举报,追究匿名造谣者的责任,绝不让恶意抹黑影响评审。”
挂了电话,傅景深从保险柜里抱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是苏母从2010年开始写的研发日志,泛黄的纸页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实验记录,最新的一页停在2015年12月2日——正是苏母车祸前一天。
“你看这里。”傅景深翻开2013年的日志,里面夹着一张手绘的分子结构图,和苏晚现在用的核心配方几乎一模一样,“这比陈景峰所谓的‘2018年手稿’早了五年,还有专利局的备案记录,这就是最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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