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被拖走了。
萧雨嫣第一个反应过来了。
香料。
是了,她看向跪在一旁的欢儿。
又想起萧玲儿这几日总是借口去佛堂,一待就是大半夜。
原来,是萧玲儿这个贱人。
她怕是早就察觉了自己用香料助兴的事。
萧玲儿也是萧家女,对家里的手段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但她真是好耐心,一直隐忍不发。
不是不管,而是在等。
等到云静这个蠢货开始上蹿下跳找机会。
萧玲儿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给她留一点方便,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一旦事发,她萧雨嫣使用香料迷惑太子,就是大罪。
而这个宫女是绣夏房里的,绣夏也跑不了一个管教不力的罪名。
再加上这宫女与云筝之间的关系,这一把火还能烧去采薇宫。
真是她的好姐姐啊!
萧雨嫣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此时想明白了还有什么用?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的萧玲儿,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至于这样鱼死网破吗?
这么做,不也连带了她自己的名声吗?
本来萧家就因为靠女儿们上位,一直入不得门阀圈子的眼,这事儿若是爆出来了,萧玲儿这个萧家女也一样会被人看不起啊。
而就在她绞紧了帕子的同时,绣夏第二个反应过来了。
她回忆起来,之前,她觉得这个宫女与云筝的姐姐有些相似,特意去问过萧玲儿。
当时,萧玲儿是怎么说的?
她说:“夏良人怕是多心了,云筝已是侧妃,三族女子都不在采选之列。”
“而且,她那个姐姐被我养在京郊,养的好好的呢。”
“你房里那个不过一个粗使宫女罢了,莫要胡思乱想,安心养胎要紧。”
绣夏信了。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就信了萧玲儿呢?
这个叫静儿的宫女,明明就是云筝的亲姐姐。
云筝知道,萧玲儿知道。
只有她绣夏不知道!
最可恨的是,自己在萧玲儿身边还见过这静儿一面,竟被萧玲儿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萧玲儿真是可恶啊。
把隐患留在别人的房里,她想用的时候就用。
事发了,这错处全是别人的,她完全置身事外。
怪不得静儿在院子里做事的时候,没少听欢儿称赞她的姿容美貌呢。
可不就是萧玲儿派欢儿故意在挑着云静吗?
不止如此,自从云静被发派到秋月宫来,萧玲儿就一直不见,还让绣夏管好自己房里的人。
真是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但如果没有萧玲儿故意泄露的消息,静儿一个低等宫女,打哪儿知道萧雨嫣的香料在哪儿,怎么偷?
又怎么可能成事当晚,萧玲儿就好巧不巧去佛堂了,还只留了一个最单纯的小宫女,能轻易就被静儿哄骗走?
闯祸的是萧雨嫣和她房里的宫女, 萧玲儿片叶不沾身。
绣夏真想生撕了她。
但她还没跳出来,周允祚的目光就先落到了萧雨嫣头上:
“嫣儿,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萧雨嫣当然是矢口否认。
这种罪,怎么可能认下来?要死的啊!
她立马跪下来说:“没有,一个贱婢血口喷人,殿下不要轻信。”
“那是夏良人宫里的宫女,必是夏良人见妾身得宠,心有不甘,才派宫女勾引殿下的。”
周允祚点了点头。
就在萧雨嫣以为他要放过的时候,他却淡声问道:
“绣夏有孕在身,房里不可能放这种香料。”
“孤昨晚闻着她身上的味儿,确实是与你夜里爱用的香有些神似。”
萧雨嫣一下愣住了。
那贱婢真的是偷了她的香料,去勾引殿下了啊?
也对,这秋月宫,萧玲儿已经住了四年,里里外外怕不都是她的人。
协助一个贱婢偷到香料,这有什么难的?
而周允祚已经没耐心再问她了,直接对张金宝吩咐道:“搜。”
“殿下。”萧雨嫣人傻了。
搜宫?
一旦被搜宫,无论结果如何,她在这东宫都将颜面扫地。
更何况,她不确定自己的大宫女敏儿,听到动静之后,有没有及时把剩下的香料给处理掉。
她抓住周允祚的衣角哀求:“殿下不可,妾身是萧家女,您不能如此侮辱臣妾。”
“若是搜宫,让妾身日后如何见人?!让萧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云筝轻轻开口:“如果是担心萧家的脸面,那大可不必。”
“毕竟,这秋月宫被搜宫,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说是吧?”
萧雨嫣噎住,脸上青红交错。
是啊,几天前她还当着崔玉枝的面,嘲笑萧玲儿呢。
说她无能,连自己的宫室都守不住。
没想到,报应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元宵家宴那天,被搜宫的是萧玲儿,现在,就轮到她了。
不一会儿,张金宝的两个小太监,就从添香阁里押着萧雨嫣的宫女敏儿出来了。
同时搜出来的,还有敏儿没来得及销毁的香料。
萧雨嫣心里一急。
心想这敏儿怎么做事的,怎么早不销毁晚不销毁,非要等张金宝的人进去了才销毁,这不是被抓个正着吗?
可她看到敏儿朝着她使了个眼色。
萧雨嫣愣了一小会儿,立刻反应过来了,说:
“妾身宫里的香料,都是玲儿姐姐赏的,一定是玲儿姐姐拿给静儿的,平时都是敏儿在帮我点。”
“殿下,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得不说,萧雨嫣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只要她一口咬死,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香,那这一碗脏水就全部可以泼到萧玲儿身上去了。
而敏儿也只要承认,她是受萧玲儿所托,在萧雨嫣房里使用迷情香勾引殿下,那这一碗脏水就又回到萧玲儿身上了。
院子众人都在心思百转。
外面,则终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只见萧玲儿穿着一身素净的雪色宫装,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她一眼看到院内的阵仗,似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推开了宫女的手跪下来,未语泪先流:
“殿下恕罪,妾身虽然只是一个侍妾,但蒙殿下恩典暂居秋月宫主位,未能管束好宫中妃嫔,是妾身的过错。”
云筝眼睛一眯。
哟,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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