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党心月坐在沙发上,
神色平静地讲着往事,语气淡淡,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安恬喝了两杯,喝得刚刚好,再多一分要醉,再少一分就失去似漂浮的快乐。
她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盘着腿,背靠沙发,静静的听党心月讲故事,
眼睛直勾勾盯着茶几上的花瓶,像在深思,又似神游。
芝芝喝得有点上头,躺在沙发上,脸上透着红,眼底隐隐有些泪痕,是刚才讲到换骨髓时,为党心月抱屈时落下的。
“我讲完了,”党心月道:
“我跟涂思远现在就这样耗着,我在想,是不是我找个人嫁了,就能让他死心?”
“我觉得不会,”芝芝说,“要是这么容易就放弃,他就不是涂思远了,
能做成大事的人,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也不懂放弃为何物。”
半晌没说话的安恬凉凉道:“也不一定。”
语气带着几分幽怨。
谁说做大事的人不懂放弃?她就被欧文正放弃过,还放弃了两次。
想到这里,她又喝了口酒,喝得太急,一不小心呛到气管,她拼命咳嗽,
眼泪都咳出来了,眼睛水汪汪的,显得楚楚可怜。
芝芝立即闭嘴,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失恋的女人。
三个女人,两个正为情所困。
只有她一个还算幸运,刚不久才找到她的如意郎君。
刚想到她的“郎君”,她手机就响了,
“芝芝,你们玩够了没?我几点来接你?”男朋友廖梵温柔的问。
“晚一点吧,她们两个都有点醉了,我再陪她们说会儿话。”
廖梵很体贴:“好,等你想回来给我打电话。”
芝芝也温柔道:“嗯,好。”
挂了电话,芝芝看到沙发上两个醉酒的女人都在直直盯着她。
看得芝芝莫名其妙,“你俩怎么了?”
安恬刚才又干掉一大杯,说话有点大舌头:
“你好温柔啊,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温柔。”
芝芝温柔的神色敛了敛,轻咳一下缓解自己的尴尬,冲安恬:
“那是你工资没给够,钱到位了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安恬也不示弱,
“等会儿不许走,再聊五毛钱的,语气要温柔似水,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不温柔让走,你敢走明天我叫樊星扣你工钱。”
“……”
气势上输了一截的芝芝说不出话,直接上手,咯吱安恬的痒痒肉,安恬缩在沙发里左右躲闪,两个人笑闹起来。
一边的党心月见她们俩斗得欢,她在一边看热闹,不住痴痴笑。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这回是找安恬的。
安恬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名字皱了皱眉头,接通手机。
“糖糖,”是欧文正的声音。
“什么事?”安恬大舌头,语气是娇憨的。
“你喝酒了?”欧文正的声音里带着紧张,“你跟谁在一起?在哪儿喝酒?”
“不用你管,你找我什么事?”
本来想用冷冷的语气对他说话,可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撒娇耍赖一样。
很是可爱。
欧文正听了心柔得能拧出水,舍不得责备她,柔声哄她,说:
“我担心你,需要我来接你吗?”
他的嗓音低沉诱惑,像一股清泉,能净化人的心灵。
安恬拧眉,暴躁的情绪瞬间被熄火,她的语气也不自觉柔软下来:
“我在家,芝芝和党心月陪我,我们在喝酒。”
欧文正听到“党心月”三个字,追问道:
“党心月?是在教育局上班的那个党心月吗?”
安恬虽然喝醉了,可还没傻。
这男人竟然当她的面关心别的女人,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即便他们是前任,这样明目张胆关心别的女人也不礼貌吧?
她又不高兴了,语气变差:“是又怎样?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欧文正听出她情绪的变化,连忙说:
“糖糖,我为我母亲在时装店的事向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东拉西扯半天,原来就为了这事。
安恬的心莫名失落,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就为这?我没放心里,跟老人家生什么气?下次有事发个信息就行,在电话里绕来绕去挺耽误事的。”
说完不等欧文正回应就挂了。
心里酸酸的,眼底也有东西想涌出来,安恬深呼吸,用力忍住了。
……
另一边,酒吧包厢里。
欧文正被挂了电话,怔怔盯着手机出神。
旁边涂思远问:“刚才听你提到党心月,她怎么了?”
欧文正掀眼皮看他一眼,“党心月和糖糖、芝芝正在一块喝酒。”
涂思远挺意外,
这世界还真小,两个女孩之前从没在聚会场合一同出现过,也不知道怎么是认识的。
“你害怕吗?”涂思远问他。
欧文正莫名,“怕什么?”
“怕她们联合起来一起整我们,”涂思远开玩笑说。
欧文正凉凉一笑,“那也得先和好才有机会,”又忍不住嘲讽他:“别忘了,你犯的错误不可饶恕。”
连他这个好哥们都觉得,涂思远对党心月做的事挺没人性。
涂思远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说:
“拜托,我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别再看我笑话了。
跟你家糖糖吹吹风,让她平时在月儿身边多说说我的好话,我以后会重谢的。”
欧文正闻言也耷拉下脑袋,丧气的说:
“我跟你半斤八两,现在还没追到人呢。”
涂思远听了苦笑一下,拿起两个人的酒杯,递一杯给欧文正:
“那就互相帮忙,为我们难兄难弟,干杯。”
两人碰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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