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502寝室,花筝立刻被一种温暖而喧闹的氛围包裹。梅黎第一个扑上来,眼睛亮得像探照灯:“花花!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我妈说你那个同事挺帅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钱章章也放下手中的数位板凑过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王诺也从床上探出脑袋,脸上带着浓浓的好奇。
花筝刚把帆布包放下,哭笑不得得道:“咋地!我还把我们单位所有人给你们报告一遍?”她故作神秘傲娇地抬抬下巴“机密知不知道,我只能说一点点。”她比了个一点点的手指,压低声音说“他是来自终南山全真教的道长。很厉害的。”又拍拍胸脯“不过没我厉害。”
“是是是……你最厉害……”王诺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失望地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嘟囔“道长是不是不能谈恋爱啊……白激动了……”
“道士是不是都拿着拂尘,留着长胡子。像电视剧里那样,穿着道袍,会飞檐走壁的那种?”梅黎好奇地问。
钱章章倒是若有所思,放下数位板推了推眼镜:“道士?是不是很厉害?像林正英那种?”
花筝想象了一下陆明烛一脸严肃地模仿林正英的样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道袍倒是没穿,穿的运动服。拂尘没有,拿的是桃木剑。飞檐走壁……估计轻功不错?反正阳气旺得像个移动火炉,专门克邪祟。另外,没胡子。”
她简单把南方之行的经过说了说,省略了所有超度斗法的惊险细节,只说是帮一位有执念的先灵解开了心结,送到了该去的地方。即使这样,也听得三个室友一愣一愣的。
“我的天,还真有鬼魂啊……”王诺抱着胳膊搓了搓,“听起来好吓人,但又有点可怜。” “所以老房子里的老家具真的不能乱动。”钱章章总结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花花你也太勇了,进步了很多,比开学第一天慌慌张张洒符出去,烫穿了自己拖鞋要好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寝室众人爆发出一连串爆笑。回想起大学第一天,花筝干笑两声,没好意思说自己刚才在楼下还被一只突然蹿出来的野猫吓得差点把帆布包扔出去。唉,这是两回事,并不矛盾。
梅黎摇晃着花筝的胳膊:“谢天谢地解决了,不然我妈得担心死。花花,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李叔叔那边又托我妈转了一笔谢礼,说是额外的心意,我都转你卡上了。”
花筝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笔进账够给祖师爷的金身再往上塑多少。她掏出手机,果然看到银行APP的入账通知,数目让她很是满意。
钱章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凑过来,“花花,你不在这两天专业课我帮你答点名…还是比较顺利的…就是可能…大概…也许…王老师发现了,叫你周四去找他。”
花筝生无可恋的拍了拍自己脑门“这不怪你,你愿意帮我已经很好啦。过几天且让我去会一会这个眼神明亮的老王。”
寝室里又嘎嘎乐着笑做一团。
接下来的几天,校园生活重新步入正轨。花筝专心上课,偶尔在图书馆查阅《本草杂识》,试图找到更多关于神魂执念与器物附着的记载。陆明烛那边似乎回了处里汇报后就没再有消息,花筝也没在意,特别行动处的同事关系大多如此,任务时紧密合作,任务结束后各自修行或处理其他事务。
周四下午,花筝脑子里已经开始不断预演如何痛哭流涕地向老师承认错误,祈求不要挂科的戏码。一路忐忑不安地走到艺术学院教师办公室门口,手心里全是汗。
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王老师温和的声音。 花筝推开门,像个等待审判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挪了进去:“王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让同学替我答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别给我挂科……”她一股脑地把道歉词全倒了出来。
王老师是一位五十多岁、气质儒雅的男老师,教她们素描基础。他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哦,点名叫你啊?嗨,我没注意。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花筝猛地抬起头,眨巴着眼,没反应过来:“啊?不是为了点名?” “不是。”王老师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别紧张。找你是有别的事。” 花筝这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小心翼翼地坐下,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是点名,那能是啥事?难道作业画得太烂?
王老师斟酌了一下语气,开口道:“花筝啊,上学期咱们去抚远古村落写生,我记得……水库那件事……好像是你救了那两个同学,是吧?你看起来也和后面来的那一帮工作人员挺熟的?”
花筝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当时是梅黎被掳走,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过那时明明还有温砚,他也出手了。而且他比自己走进组早,还是他看起来和组里的同事们更熟吧!怎么不把温砚也一起逮过来。她突然发现,开学这几天好像一没见到温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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