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傀门主!”玄机子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青铜铃铛的响声都变调了,“他果然没死!”
门主举起权杖,杖头的骷髅眼窝突然射出两道黑气,击中冰镜的瞬间,凌霜的冰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剑身上的冰镜彻底碎裂。老九的魂魄被黑气扫中,燃烧的红光骤减,重新被傀线缠住。
“游戏该结束了。”门主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带着令人作呕的阴冷,“九个锚点,今晚就要完成血祭,你们谁也拦不住。”
他的话音刚落,石壁上的第九个凹槽突然亮起红光,比之前八个加起来还要刺眼。暗门后的呼救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李屿风手背上的梅花印突然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他。
“第九个锚点是你!”玄机子脸色骤变,一把抓住李屿风的手腕,“阴傀门主想借你的血完成最后一步!”
李屿风突然想起祖师爷在返魂灯里留下的话:“九子血,莲花开,故人归。”他看着铜钱阵里燃烧的火苗,看着冰镜碎裂后残留的老九魂魄碎片,突然做出一个决定。
他抓起青铜铃铛,朝着暗门深处跑去,“我去关最后一个锚点!你们守住入口!”
“不行!太危险了!”凌霜捡起冰魄剑追上去,却被李屿风用铜钱阵的金光拦住了。
“师姐,记得吗?你说过破阵要等时机。”李屿风的笑容里带着些微的调侃,手背上的梅花印在金光里亮得惊人,“现在就是时机——第九个守门人,该归位了。”
他冲进暗门的瞬间,听到玄机子的铃铛声变得异常响亮,听到凌霜的冰魄剑再次出鞘,听到苏晓晓带着哭腔喊“屿风哥早点回来”,还听到旺财那中气十足的吠声。
通道里的傀线像毒蛇般扑过来,李屿风挥动青铜铃铛,桃木铃舌扫过之处,傀线纷纷断裂。他的血顺着铃铛滴落在地,在身后画出一道金色的轨迹,那些被傀线缠绕的孩童魂魄闻到血腥味,突然开始剧烈挣扎,竟帮他挡开了不少傀线。
离第九个凹槽越来越近,阴傀门主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李屿风发现,门主的道袍上绣着的不是阴傀门的蜘蛛,而是玄门的梅花,只是梅花的花瓣全是用傀线组成的。
“你果然和他们不一样。”门主转过身,青铜面具对着李屿风,眼窝的黑气里映出他的身影,“第九个孩子,天生就能引动母线,可惜啊,投错了胎。”
“你到底是谁?”李屿风握紧铃铛,手背上的梅花印已经与第九个凹槽的红光完全融合,烫得他几乎失去知觉。
门主突然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与玄机子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没有朱砂痣,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梅花形状的伤疤——与玄机子胸口的锁魂疤一模一样。
“我是你祖师爷的师弟,”门主的笑容里带着疯狂,“也是当年第一个被种下母线的孩子。玄机子逃了,老九死了,只有我,靠着这伤疤活了下来,成了阴傀门的门主!”
他举起权杖,杖头的骷髅喷出更多的黑气,“现在,用你的血,让九锚阵圆满,让我们这些被玄门抛弃的孩子,彻底解脱!”
黑气扑来的瞬间,李屿风想起了老九塞给他的草莓糖,想起了玄机子咳在他手背上的血,想起了苏晓晓的水果糖,凌霜的冰魄剑,墨尘的金粉,还有王大爷的辣条。
他猛地摇动青铜铃铛,将十一枚铜钱全部抛向空中,“解脱不是毁灭!是放下!”
铜钱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梅花,与他手背上的印记产生共鸣。第九个凹槽的红光突然倒转,顺着金光流回李屿风体内,那些被傀线缠绕的孩童魂魄同时挣脱,化作九道红光,与铜钱组成的梅花融为一体。
阴傀门主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身体在金光里渐渐透明,权杖掉在地上,化作无数断裂的傀线。
李屿风瘫坐在地,手背上的梅花印终于不再发烫。暗门后的呼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柔的风声,像是有无数人在对他说“谢谢”。
他捡起地上的青铜铃铛,刚要摇晃,却听到暗门入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凌霜焦急的喊声:“屿风!快出来!墨尘师叔说……暗门后面还有东西!”
李屿风抬头望向通道尽头,那里的石壁正在缓缓裂开,露出一个更深、更黑的洞口,洞口的边缘,隐约能看到些熟悉的符号——与阴傀门战书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知道,阴傀门主的话没错,游戏还没结束。暗门后面的秘密,才是真正的考验。
青铜铃铛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回应洞口里传来的、更加微弱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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