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空地的混战愈发激烈。锦星墨虽魂力亏虚,脸色苍白,但多年生死搏杀磨砺出的战斗本能早已融入骨髓。他心知硬拼绝非上策,脚下步伐变幻,星幻蝶影身法展开,身形如风中柳絮,巧妙地借助周围粗壮的树干作为掩体,且战且退。
"兄弟们加把劲!这小子快撑不住了!"一个匪徒嚎叫着举刀扑来,锦星墨不闪不避,待刀锋临近,才倏然侧身,左手如电探出,精准扣住其手腕脉门,顺势一带一拧。那匪徒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力道尽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砰"地一声重重撞在旁边的树干上,眼前一黑,软软瘫倒。
另一人从侧面偷袭,锦星墨仿佛背后长眼,星纤墨红剑看也不看反手一撩,纤星一剑的剑尖划过一道刁钻的弧线,正中其肘部关节。那匪徒惨叫一声,兵刃脱手,抱着扭曲的手臂哀嚎倒地。
他剑招不复往日雷霆万钧,却更显狠辣精准,每每攻敌必救,或关节,或穴位,以最小的消耗瓦解着敌人的攻势。虽无法一击毙敌,但被他击中的匪徒,短时间内也彻底失去了再战之力。
"围住他!他快不行了!"那面色阴鸷的匪首看出锦星墨意在拖延,厉声喝道,手中鬼头刀舞得泼风一般,死死缠住锦星墨。
就在这时,杨蕊汐突然从一旁冒出来,对着那匪首做了个鬼脸:"你以为我锦哥哥真的不行了吗?他这是在给你们机会逃跑呢!你们要是现在跑还来得及,不然等他使出绝招'星空万象阵',你们连哭都来不及!"
那匪首一愣,随即怒道:"小丫头片子休要胡言乱语!"
"我可没胡说!"杨蕊汐一本正经地说,"上次有个比你还厉害的大汉,被我锦哥哥这招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这番话让周围的匪徒们攻势明显一滞,有几个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锦星墨趁机施展纤幻剑影,数道剑光闪过,又击退了两人。
另一边,听得到与那满脸横肉的匪首打得砰砰作响,土石飞溅。听得到仗着皮糙肉厚,打法狂放,口中还不忘嚷嚷:"没吃饭吗?拳头软绵绵的,给你家听爷爷挠痒痒呢?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打架?"
那匪首气得哇哇大叫:"少在这里耍嘴皮子!看刀!"
"哎哟,你这刀法倒是挺别致,"听得到一边闪躲一边点评,"砍柴肯定很利索,可惜打架就不够看了!"
听风晨则如鬼魅般在数名敌人间穿梭,短刃每一次闪现,必带起一溜血光,他沉默寡言,下手却极狠,专门招呼敌人的要害,令围攻他的匪徒胆寒。
苏溪韵琴音不绝,音刃纵横,有效地分割着战场,阻止匪徒形成合围。杨蕊汐的灵力匹练则如同烦人的藤蔓,总能适时出现,绊倒或束缚住企图偷袭之人。
然而,对方人数毕竟占优,加之两名匪首实力不弱,久战之下,锦星墨一方难免捉襟见肘。锦星墨呼吸已见急促,额角冷汗涔涔,识海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挥剑的手臂也渐渐沉重。
就在这僵持不下,锦星墨一方渐感压力之际,异变再生!
"吱吱——!吱吱吱——!"
一阵尖锐而急促的猴叫声,毫无征兆地从众人头顶的树冠层中爆发开来!这叫声并非一只猴子发出,而是成百上千只,汇成一片嘈杂而富有节奏的声浪,瞬间压过了场中的厮杀声!
交战双方都不由得一怔,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四周高耸入云的巨树枝桠间,不知何时,竟密密麻麻地蹲满了猴子!大大小小,毛色各异,灰的、褐的、黄的……数量之多,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它们瞪着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龇牙咧嘴,发出威胁性的尖叫,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下方的匪徒们身上。
而在最高处一根横生的枝干上,那只通体金毛的小猴正傲然而立。它一只小爪子叉着腰,另一只小爪子指向下方的匪众,嘴里发出更加高亢急促的"吱吱"声,仿佛是在发号施令。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满脸横肉的匪首被这突如其来的百猴齐聚场面弄得有些发懵,"这些猴子是要开武林大会吗?"
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随着金毛小猴一声令下,树冠上的猴群动了!它们齐刷刷地举起身边早就准备好的"弹药"——石块、硬果、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坚硬土块,然后,如同训练有素的投石机方阵,劈头盖脸地朝着下方的匪众砸了下去!
霎时间,石落如雨!
"哎呦!我的头!"
"痛死我了!这群泼猴!"
"我的屁股!它们专打屁股!"
匪徒们猝不及防,顿时被这密集的"空袭"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这些猴子力气不小,扔出的石头又快又准,砸在头上、身上,顿时鼓起大包,甚至头破血流。原本还算严密的包围圈,瞬间大乱。
"哈哈哈!砸得好!猴兄们加把劲,别放跑一个!"听得到见状,乐得哈哈大笑,趁机一拳将对面的匪首逼退数步,"看见没?连猴子都看不过去要教训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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