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我家少主点名要擒回的要犯,关系重大,还请贵派行个方便,莫要包庇!"一个粗犷蛮横的声音说道,语气咄咄逼人。
"倪快靠山有倪快靠山的规矩。"这是苏溪韵那依旧从容不迫,却带着几分清冷的回应,"诸位未经通传,擅闯我派清修之地,已是失礼。如今还要拿我派的客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倪快靠山放在眼里了?"
锦星墨在竹舍内听得真切,心中不由一叹:"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这伤势是没法安心恢复了。"他并非畏事之人,更不愿连累刚刚施以援手的音谷。于是,他迅速整理好衣衫,深吸一口气,主动撤开音障,迈步走出竹舍。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诸位可是在寻我?"他声音平静,目光扫向谷口方向。
只见谷口站着三名身着统一黑色劲装的修士,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悍的大汉,修为约在筑基中期。他身后跟着两个喽啰,一个瘦高如竹竿,眼神阴鸷,一个矮胖如球,面带狞笑,修为皆是筑基初期。见到锦星墨现身,那大汉眼中顿时闪过毫不掩饰的喜色与贪婪:"果然在此!小子,看你这次往哪儿逃!"
苏溪韵依旧挡在锦星墨身前,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几位,此地乃清修之所,不容放肆。"
那大汉似乎对倪快靠山颇为忌惮,强压着火气陪笑道:"这位仙子,实在非是我等要冒犯。而是此人前几日胆大包天,偷了我家少主一件至关重要的宝物,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将他带回去交差啊..."
"哦?偷了宝物?"锦星墨眉头一挑,不等苏溪韵开口,忽然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惊讶和玩味的表情,"你说的,莫非是那件...通体琉璃色,内蕴灵光,夜间能自行吸纳月华,据说还关系到一个上古秘藏的'璃灵光盏'?"
那大汉和他身后的两个喽啰闻言,齐齐一愣,脸上明显露出了茫然和错愕的神情。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擒拿此人,哪知道什么璃灵光盏?
锦星墨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下手:"啊!看来不是!那我猜错了...难道是那柄据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却无人知其真名的'无名刀'?"
三个黑衣人更加懵了,面面相觑,那矮胖喽啰甚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还不是?"锦星墨摸着下巴,作沉思状,随即又"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定然是那本记录着失传已久、能让人一夜结成金丹的《无字丹经》下册!对不对?"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大汉总算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恼羞成怒,脸色涨红,"小子,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识相的就跟我们走一趟!"
"啧,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锦星墨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看向苏溪韵和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倪快靠山弟子,"苏姑娘,诸位道友,你们都听到了?他们连我偷了什么都说不上来,这不是明摆着诬陷好人吗?"
他忽然转向那矮胖喽啰,露出关切的表情:"这位胖兄,我看你面色发青,脚步虚浮,是不是最近修炼时总觉得气海胀痛,午夜时分还会无故惊醒?"
矮胖喽啰一愣,下意识点头:"你、你怎么知道?"
锦星墨一脸高深莫测:"此乃'灵气逆行综合征',轻则修为倒退,重则走火入魔。我这里正好有一味家传秘方..."说着作势要从怀里掏东西。
矮胖喽啰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满脸期待。
锦星墨却突然收回手,惋惜地摇头:"可惜啊可惜,你们非要诬陷我偷东西,我这好心人也当不成了。"
他又看向瘦高个:"这位竹竿兄,你修炼的应该是'阴风诀'吧?是不是每到阴雨天就关节酸痛,而且最近发现自己开始掉头发?"
瘦高个脸色一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顶。
"这是功法反噬的前兆啊!"锦星墨痛心疾首,"再练下去,不出三年,必定聪明绝顶!"
周围倪快靠山的弟子们忍俊不禁,有人已经笑出声来。苏溪韵也以袖掩唇,眼中满是笑意。
"够了!"那大汉暴喝一声,气得浑身发抖,"小子,你、你竟敢戏耍我们!"
锦星墨一脸委屈:"我这是医者仁心,怎么是戏耍呢?要不这样,"他忽然正经起来,"我观三位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不如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坐下来,我给你们好好看看相,化解这场灾劫,收费很公道的..."
"我、我要杀了你!"那大汉气得语无伦次,指着锦星墨的手指都在发抖。
"老大冷静!"矮胖喽罗赶紧拉住他,"这小子邪门得很,说不定真会看相..."
"看个屁的相!"大汉一巴掌拍在矮胖喽啰头上,"他在耍我们!"
锦星墨摇头叹息:"不信就算了。不过我看三位今日运势低迷,实在不宜动武,否则必有骨折之灾。尤其是这位胖兄,我看你今日有破相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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