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声冷哼如同惊雷,在库房内炸响!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层面!
秦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库房之内!他并未破门而入,而是直接以对空间的一丝微妙理解,瞬移而至!这是他恢复部分实力后,对自身力量更精妙运用的体现。
他屈指一弹,一道凝练如针、蕴含着平衡之力的灵力光束,精准无比地射向那团缠绕在金人表面的阴冷气息核心!
嗤——!
仿佛烧红的烙铁烫入了冰水!那阴冷气息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猛地收缩,试图遁入地底逃离!
“想走?”秦昭眼神锐利,左眼之中,鉴妖瞳术的金光虽然微弱,却已能勉强催动,瞬间锁定了那团试图逃逸的、介于虚实之间的能量体!他看得分明,那并非实体妖物,更像是一缕高度凝聚的、充满了怨恨与堕落意志的神念残影,其核心深处,隐约带着一丝与那“东海君主”同源,却又驳杂不纯的气息!
是那邪神湮灭后散逸的残念,依附到了某些东西上,形成了这种诡异的“念妖”?还是归墟通道开启时,泄露出来的其他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既敢觊觎金人,便留不得!
秦昭并指如刀,心念之力虽未完全恢复,但凝聚一丝,化作无形锋刃,后发先至,瞬间斩入了那团阴冷气息的核心!
“嗷——!”
一声更加凄厉、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精神尖啸爆发开来!库房内的温度骤然降低,墙壁上甚至凝结出了白霜!门外值守的护卫们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一阵骚动,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在外,无法闯入。
那团阴冷气息被心念之刃斩中核心,如同被阳光直射的冰雪,迅速消融、溃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湮灭。
然而,在它彻底消散的前一瞬,秦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精神印记,如同一个坐标,指向了……登州城内某个特定的方向!
不是王守澄的监军府邸,而是城西的一处……废弃海神庙?
秦昭目光一闪,并未立刻追击。他走到那尊缩小金人旁,仔细探查。金人表面并无明显损伤,但那阴冷气息试图侵蚀的地方,那些古老的符文似乎比之前更加黯淡了一丝。他尝试以神念沟通,依旧如同石沉大海。
“看来,觊觎你的,不止一方。”秦昭低声自语。王守澄是明面上的,而这诡异的“念妖”则是暗地里的。它们的目标似乎都是这金人,但手段和目的可能截然不同。
就在这时,库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王守澄惊慌的声音:“国公爷!国公爷!您没事吧?方才此地似有异动……”
秦昭挥手撤去门口的灵力屏障,库房门被推开,王守澄带着一群护卫冲了进来,看到秦昭安然无恙地站在库房中,而那尊金人也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与惊疑。
“无妨,不过是些许宵小之辈,以邪术窥探,已被本公驱散。”秦昭淡淡说道,目光如电,直视王守澄,“王监军,你这登州卫城的防卫,看来还有疏漏之处。”
王守澄被他目光看得心头一寒,连忙躬身道:“奴婢失职!奴婢万死!定当加派人手,严加防范!”他心中却是骇浪翻腾,那“念妖”的厉害他是知道的,隐秘异常,连他都难以察觉其行动,竟被这秦昭如此轻易就发现并驱散了?这位镇国公,即便身受重伤,也依旧深不可测!
“明日照常出发。”秦昭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库房。他并未点破王守澄可能与那“念妖”有所关联,或者至少是知情者。现在撕破脸并无益处,他需要借助官方的渠道南下,同时也想看看,这登州的水,到底有多深。
回到房中,秦昭沉吟片刻。城西废弃海神庙……那里是那“念妖”的巢穴?还是其操控者的藏身之处?他决定在明日离开前,去探一探。
并非为了斩妖除魔,而是为了弄清楚这背后的牵扯。这诡异的“念妖”与东海邪神、归墟通道定然有关联,了解它,或许能对镇压归墟通道有所帮助,也能提前清除一些潜在的威胁。
他收敛气息,身形融入夜色,如同轻烟般掠过屋脊,向着城西方向而去。
登州城西较为荒僻,废弃的海神庙坐落在一个小土坡上,早已残破不堪,庙墙倾颓,杂草丛生,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秦昭悄无声息地落在庙外一株枯树上,神识仔细扫过整座庙宇。庙内死寂一片,并无活人气息,但却弥漫着一股比之前那“念妖”更加浓郁、更加古老的阴冷与死寂,还夹杂着一种……虔诚信仰被扭曲堕落后的诡异氛围。
他飘身落入庙院,脚下是厚厚的落叶与尘土。正殿的神像早已坍塌,只剩半截基座,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颜色暗沉近乎黑色的苔藓。
秦昭的目光,落在了那苔藓之上。他蹲下身,指尖触及那暗沉苔藓,一股冰寒刺骨、带着强烈精神污染的气息顺着指尖传来,试图侵蚀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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