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对杂兵没兴趣。】心魔轻描淡写回应。
下一秒,许言年主动放开了一半身体掌控权,瞬间,一股更汹涌的猩红力量席卷全身,他的左眼猩红骤然加深,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额头上的金红色天眼也再次显现,边缘的猩红纹路比之前更粗,甚至顺着脸颊蔓延出几道细小的魔纹。站在远处的顾子月看得真切,心头一紧,却没有上前——她知道,此刻的许言年,需要绝对的专注。
“三千炼狱。”
一道既带着许言年本身的清冽,又掺杂着心魔癫狂的声音响起,话音落下的瞬间,许言年与十大邪将之间的地面,突然涌出大量猩红血雾。那血雾不像普通雾气般飘散,反而快速聚拢,形成一道高约数十米的血雾屏障,将十大邪将与许言年一同困在其中,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屏障外,顾子月和人族士兵们都紧张地盯着血雾,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魔气碰撞声,却看不清具体情况。清鸢的声音在顾子月脑海里响起,带着担忧:【主人,血雾里的魔气好强,许先生不会有事吧?】
顾子月攥紧了掌心,轻声道:“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会好好回来。”
血雾屏障内,许言年看着周围的景象,忍不住在脑海里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此刻,他们身处的已不是城外的焦土战场,而是一片猩红的天地——天空是暗沉的血红色,地面布满了嶙峋的白骨,远处还能听到隐约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游荡。他脚下的地面微微发烫,低头一看,竟是流动的岩浆,只是岩浆的颜色也是猩红,与血雾融为一体。
【这是来自于地狱的奏响曲,】心魔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每一次杀戮,每一次毁灭,都会让这炼狱更“鲜活”。你好好看着,来自地狱的艺术,马上就要开场了。】
许言年看着这诡异又压抑的场景,又想到心魔即将展开的杀戮,忍不住在脑海里评价:【癫狂。】
“杂碎们,你们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个上来送命?”心魔操控着许言年的身体,往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猩红岩浆被踩得溅起水花,声音里满是不屑与挑衅。
十大邪将本就因被血雾困住而心生警惕,听到这话,为首的邪将“血枪将”立马怒喝:“许言年,你别太狂妄!不过是借了点魔力,真当自己能打赢我们十兄弟?”
“哈哈哈,狂妄?”心魔操控着许言年大笑起来,笑声在炼狱里回荡,带着穿透力,“在这三千炼狱里,我就是规矩,说你们是杂碎,你们就只能是杂碎!”
话音落下的瞬间,许言年的左眼猩红又深了几分,周身的猩红雾气突然凝聚,在他身后形成了三千道细长的猩红锁链。那些锁链的末端带着锋利的倒钩,闪烁着寒芒,随着许言年抬起的手指,齐齐对准了十大邪将。
“三千束。”
简短的两个字落下,三千道猩红锁链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十大邪将猛冲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了阵阵破空声,锁链上的倒钩还在不断滴落猩红液体,落在白骨地面上,瞬间将白骨灼穿。
“结防护阵!”血枪将反应极快,立马大喝一声。十大邪将瞬间变换站位,围成一个圆形,各自运转体内魔气,汇聚成一道暗紫色的防护罩。防护罩上刻着复杂的魔纹,魔气萦绕,刚一形成,就精准挡住了三千道锁链的冲击。
“铛铛铛——”锁链撞在防护罩上,发出密集的金属碰撞声,暗紫色防护罩被撞得泛起阵阵涟漪,却始终没有破裂。其中一名手持魔盾的邪将“盾甲将”松了口气,随即疑惑道:“你……你不是许言年?许言年的力量是终焉之力,带着神圣与毁灭的交融,可你这力量,纯粹是魔焰与戾气,根本不一样!”
心魔操控着许言年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哈哈哈,我不是许言年?”下一秒,他收敛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正色问道:“那我是谁啊?”
血枪将皱紧眉头,刚想开口,就见许言年抬手一挥,身后的三千道锁链突然调转方向,不再正面冲击防护罩,反而绕到防护罩后方,死死缠住了防护罩的支撑点——那是十大邪将魔气交汇的核心位置。
“不好,他想破我们的防护阵!”负责操控阵眼的“阵魔将”立马察觉不对,急忙大喊:“全力催魔气,稳住阵眼!”
可不等他们加固防护罩,心魔操控着许言年突然抬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黑中带红的液体,那液体刚一出现,周围的空气就仿佛被腐蚀,连猩红岩浆都停止了流动。他轻轻一扬手,那团液体便朝着防护罩飞去,落在魔纹上的瞬间,竟快速侵蚀着魔纹,让暗紫色防护罩的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
十大邪将脸色骤变,盾甲将失声喊道:“这…这是邪仙皇大人的腐蚀之水!你怎么会邪仙皇大人的独门魔技?”
“哦?沈玄煞竟然也会?”心魔操控着许言年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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