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和冯丽娟脸色发白,低头不敢吭声。
阮时苒把信收起来,只说了一句:“书还是要读。”
她没多解释,也没炫耀,转身进屋,把东西一点点收拾好。
秋风起来,县里统一组织新生去火车站。
那天站台上挤满了人,送行的哭哭笑笑,背包里塞满了干粮。有人带腊肉,有人带窝窝头。
阮时苒背着一只旧布包,手里只提着一只搪瓷缸。
宋斯年一路把她送到站台,开口却很短:“记得写信。”
阮时苒“嗯”了一声,火车汽笛就响了。
车厢里人声嘈杂,抱鸡的、提菜的、捧书的,什么都有。她把包塞到座位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人群越退越远,最后只剩下车轮轰鸣。
她没回头。心里一句话很清楚:这趟路,是新生活的开始。
火车一路北上,几天几夜。窗外景色从田野到城市,灰砖瓦房变成高楼林立。
终于到了京华。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是陌生的空气:车水马龙,汽笛声不断,街头人来人往,声音夹杂着各种方言,热闹得让人眼花缭乱。
阮时苒拖着布包,跟着人群走到校门口。高高的校牌上写着四个字——京华大学。
门口张贴着新生报道指南,有学生会的学长举着牌子喊:“新生报到!先登记,再领宿舍!”
阮时苒排队,领了宿舍号,搬着包走进校区。道路两边是高高的梧桐树,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
宿舍在四层小楼里,六张床,上下铺。
推开门,几个女孩已经在里面叽叽喳喳,摆衣服,铺床单。
“你是新来的?”
“你分哪的系?”
阮时苒把包放下,点头:“文学系。”
其中一个短发女孩眼睛一亮:“咱俩一个系!以后上课一起走!”
气氛热烈而陌生,大家都在兴奋地交换名字。阮时苒只是安静听,偶尔笑一笑,把床铺好。
夜里熄灯,宿舍里还有人小声说话。有人憧憬未来:“我一定要在报纸上发文章!”
有人打趣:“我就想谈个恋爱,找个大学生对象。”
笑声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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