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前的空地上,几个村民围着麻袋,搓着手,搪瓷缸里装着热腾腾的玉米糊糊。张二牛蹲在地上,皱着眉数着分到的玉米种子,嘀咕道:“这点种子够啥用?我家地多,种不下来咋办?”他抬头瞥了眼阮时苒,“小阮,你当宣传员,公社的种子是不是都给了知青点?”
阮时苒放下竹篮,笑了笑,蹲下身帮他整理种子:“二牛哥,种子分配我没掺和,知青点的份都交了票据,公社查过,没差错。”她前世见多了分配矛盾,知道得先稳住人心。她低头捡起一粒种子,语气平静,“种子少,怕是账目亏空的老问题,有人想拿这事挑拨,村里人该有数吧?”
一个大婶揉着冻红的手,接话道:“小阮说得对,知青点干活不偷懒。程薇昨儿在仓前说你私藏了公社的信件,拿了不该拿的种子。”她递过一缸热水,语气带点埋怨,“小阮,暖暖手,春耕累着呢。”
阮时苒接过搪瓷缸,手指被热气暖得发红,笑了笑:“谢婶子。私藏信件?程薇这谣言编得新鲜,怕是想让村里人误会我。”她前世被程家谣言害惨,这辈子最会用冷静拆招。
【程薇这招狠,私藏信件够女配喝一壶!】
【女配装清白,信件肯定有鬼!】
张二牛挠挠头,憨声道:“程薇说的?她干活挑三拣四,还乱嚼舌根!”
他瞪了眼仓边的程薇,“小程,别拿我们当傻子!”
程薇裹着旧棉袄,挤出笑,语气软得像棉花:“二牛哥,我可没乱说。知青点拿了公社的种子,公社信件的事,姐姐知道得最清楚。”
她瞥了眼阮时苒,声音柔得像在哄人,“姐姐,公社的信你收了不少,藏着啥秘密吧?”
阮时苒挑眉,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目光冷淡:“秘密?程薇,你一口咬定我藏信,见过信长啥样吗?”
她语气轻慢,像是逗小孩,却让程薇脸一僵。她
转向村民,声音清晰,“婶子们,公社的信我都交到大队部,票据也清白。程薇这谣言,怕是想掩盖账目亏空的麻烦。”
村民们低声议论,一个大叔皱眉道:“小阮说得有理,程薇这丫头,嘴上没把门的。”另一个大婶点头:“小阮帮我家分过白菜,实诚人,程薇这谣言,太不厚道。”
顾孟舟从仓边走来,皱眉道:“阮时苒,你别总把脏水泼别人身上。程薇也是为村里好,公社信件的事,谁不知道?”他
宋斯年从村道走来,提着铁锹,黑色棉袄被风吹得鼓起,气场沉稳。
他斜了顾孟舟一眼,语气带点冷笑:“为村里好?顾孟舟,你和程薇知道公社信件的内幕,不如去大队部说个明白。”
他看向程薇,慢条斯理道,“小程,账目的事公社还没查完,你急着甩锅,怕啥?”
【宋斯年这冷幽默,怼得薇薇没脾气!】
【女配又占上风,烦人!】
村民们议论起来,一个大婶说:“小宋这话在理,信件的事得查清楚。”另一个大叔点头:“小阮实诚,程薇这丫头,太会编。”
程薇脸涨得通红,挤出笑:“我没编!姐姐,你别老往我身上推!”她攥紧拳头,眼神阴沉。
几天后,大队部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土墙上的标语“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在阳光下有些斑驳。
公社干部老王来了,召集村民开会,讨论春耕种子分配。
他拍了拍桌子,嗓音低沉:“红星大队种子分配有争议,公社查到账目亏空的线索,牵扯到大队干部。”他目光扫过李会计,后者低头擦汗,手指微微发抖。
村民们炸开了锅,张二牛嚷道:“种子不够用?李会计,你得给个说法!我家地种不下来,咋过年?”王婶也点头:“小阮帮我家分过白菜,实诚人,种子的事,怕是有人故意使绊子!”
老王点头:“小阮的宣传员工作干得扎实,票据清白,公社决定让她去县里培训板报。”
“有人传她私藏公社信件,公社查了,没这回事。传谣的,少添乱。”
程薇嘴唇发白,想开口却被老王的眼神堵了回去。
顾孟舟低声道:“薇薇,别急,公社查账还有机会。”
阮时苒站在人群中,嘴角微扬。她前世被程家谣言害得一无所有,这辈子用智慧和行动赢得信任。她瞥了眼李会计,心想:种子分配和账目亏空,背后怕是有更大的猫腻。
夜色渐深,田埂上的月光清冷,阮时苒和宋斯年并肩走着,竹篮在肩上晃荡,棉袄被夜风吹得鼓起。她低声道:“宋同志,公社查账,你又帮了我一把,谢了。”她语气轻快,眼中却带着探究。
宋斯年停下脚步,斜靠在田埂边的树干上,语气带点揶揄:“谢?小阮,你这丫头,心眼比谁都多。种子的事你帮了张二牛,连他那倔脾气都服你。”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你爹当年的账目,查到李会计挪用物资的事,差点把他送进去。公社再查,怕是要翻出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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