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昕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挑眉稍:
“好,我祝您马到成功,关键时候想想我对您的提醒。”
她说完,转身走了。
林枭看着她的背影,有一丝莫名的怅然。
日暮,尚书府。
王尚书亲自在府邸门口迎接林枭。
宴席非常丰盛,两人推杯换盏,王尚书敬酒:
“襄王殿下,如今您在朝中是风云人物,驻守北境十余载,匈奴丝毫无犯,如今功成名就,是要好好享受妻儿在旁的安逸生活了。”
林枭抿了一口酒,浅笑:
“尚书大人过奖了,本王和侯爷是至交,如今他大仇未报,本王哪有心情享乐。”
王尚书微怔,连忙讪笑:
“并不冲突,襄王心中可有心意的高门小姐?”
林枭勾唇低笑,并不言语。
王尚书连忙小心翼翼问道:
“襄王,老夫的孙女慧仙年二十三,是万贵妃的义女,封为郡主,一直仰慕您的威名,想来陪您共饮。”
“本王在军中太久,一身煞气,还是别沾染了郡主。”
明显的推脱。
王尚书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觉得林枭恐怕是嫌弃慧仙嫁过人,连忙解释:
“慧仙确实曾经嫁给侯府大公子付子贤,无奈付子贤一病不起,她还没有同房,就成了寡妇,如今她对襄王朝思暮想……”
没等林枭说话,慧仙已经一身紫红色衣裙,摇曳生姿地走过来,躬身行礼:
“慧仙见过襄王殿下。”
林枭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郡主请坐。”
王尚书站起身,对林枭说:
“襄王,老夫酒力不支,去休息了,让慧仙陪您共饮。”
慧仙款款坐下,给林枭斟酒,柔声说:
“慧仙仰慕殿下已久,今日得以相见,三生有幸。”
林枭看着她手中的酒:
“本王再饮就醉了,驳了郡主面子,不要见怪。”
慧仙眼眸微闪,将酒盏放下,嗓音轻柔:
“襄王殿下,听闻您喜欢抚琴,慧仙愿意轻唱和您琴瑟和鸣,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去慧仙的闺房赏脸。”
林枭哼笑:
“本王抚琴都是边关的清冷之音,和郡主必定不合,还是不献丑了,天色已晚,本王要回府了,下次再来拜访尚书大人。”
说罢,他站起身,慧仙连忙也站起身:
“襄王殿下,今晚就不要回侯府了,祖父已经给您准备了别苑,慧仙送您过去。”
“不必了,郡主代替本王向尚书大人道谢吧。”
慧仙垂下眸子,眼中晦暗,她忽然踉跄一下,故意倒在林枭身上。
林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正:
“郡主小心。”
慧仙顺势从衣襟里掏出帕子,抚在他胸口上——
“多谢襄王殿下。”
帕子上的香气扑鼻,林枭微微蹙眉。
没有觉得头晕或者不适,反而觉得精神异常舒爽,他便没有在意。
走在回廊上,慧仙在一旁相送。
林枭觉得身子轻松,精神愉悦,脚步轻快,副将和随从都被落在后面,他侧头看向慧仙……
竟然看到自己朝思夜想的那张脸!
林枭心中一惊,微微晃头,再去看——
真的是她,殷瑶公主。
他猛然定住脚,愣愣看着眼前人,觉得胸中一团烈火即将喷涌而出。
慧仙心中暗喜,轻声说:“襄王殿下,我带您去闺房吧。”
林枭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不……和公主有差别,眉宇间不是病弱柔美,而是元气满满,这不是侯府三少夫人容昕吗?!
对方说:关键时候想想我对您的提醒。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中药了。
他撤后一步,没有理会慧仙在身后叫他,大步离开尚书府。
慧仙气急败坏地切齿道:
“贵妃说这种药是发觉不了的,竟然失败了,可恶!”
林枭骑马回侯府,夜风也没有让他清醒,他身子越来越燥热,脑中那个人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十年前,他最后一次见殷瑶公主。
公主对他说:
“林枭,从小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哥,你不应该对我有这种情愫。”
他知道自己不配,一个寄居在皇子府中的孤儿,怎么能对公主有非分之想呢?
他离开二殿下的府邸住到了军营。
七天后,府邸被歹人血洗,殷瑶公主也没有躲过。
自此阴阳相隔。
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冰冷的拒绝。
没想到,十年后,在一片姹紫嫣红中,他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粉色衣裙,回眸一瞬间,时光倒流——
太像了,眉眼脸庞。
但也只是一瞬,当那张脸孔张口说话,一切幻像都破碎了。
殷瑶公主温柔忧伤,病弱妩媚,眼前的女孩斗志十足,野心勃勃。
不仅还把侯府两兄弟搅得天翻地覆,还和太子有私情!
此时,林枭带着部下回到侯府,他下了马,腿不听指挥地走向容昕的院子。
月上三竿,侯爷的屋中已经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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