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也是想要出镇一方吗?”夔雨蒙问道。
“呃,你怎么知道。”李文疆很是奇怪的说道,他只和夔安说过此事,还从没有第二个人商议过此事。
“哦,没什么,总是看相公经常对着舆图发呆,妾身私下猜想的。”夔雨蒙给李文疆做最后的整理。
“不提此事了,不过,登基称帝也好,到时说不定,为夫甚至可能会要官升一级呢,爵位还有可能升。”
“真的啊?”夔雨蒙被相公的话给惊喜到了,这是她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自从石鉴回到邺城之后,在和相公在会宾楼大闹一场一场之后,她更加忧虑不已,甚至连门都不敢外出,就怕给相公找麻烦。她甚至感受到李文疆想要外放一地,都是因为她夔雨蒙惹的祸,要不然,谁会放弃京城的繁华热闹,去边疆与风沙胡虏为伴呢。
“小官迷,赶紧的,今天的大朝会要是晚了可就不好了。”李文疆看到夔雨蒙一副小女人惊喜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夔雨蒙的脸颊,笑道。
李文疆穿戴完毕,走出家门,估计刚到六点不到,此时天还没有亮呢。苏文森提着灯笼已经在门外等着自己了,李文疆点点道:“出发。”
“诺”
李文疆来到太武殿前面的广场,发现已经聚满了将要上朝的大臣,足足有上百位大臣,很多人他还都是第一次见到,有不少已经是垂垂老矣,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了,一只脚已经埋进棺材里面的了,还是被石虎请来参加这大朝会。
“文疆。”
嗯,这声音还真是熟悉,李文疆正想找个角落等着,这些人他大部分不认识,夔安等人又都是在队伍的前方,围着一群人,他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他一转头,看清来人,惊喜道:“将军,你这是何时归来的,末将怎么不知道呢。”
走过来的可不就是他李文疆的老上级,如今的雁门太守冉闵。
“哈哈,我也是昨日下午到的邺城,时间太急了,也就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不,睡完一觉就要来上朝了。”冉闵稍显疲惫的说道,长途赶路,让强壮的冉闵也是有些劳累。
“将军为何这般着急,难道雁门那边有战事发生不成。”李文疆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有,我只是有些想家了,还有天王亲自诏命,所以赶路赶得有些着急了。”冉闵摆摆手说道,他也只有在李文疆这个老部下面前袒露自己的心声。
“雁门那边一切还好吧。”李文疆关切的问道。
“嗯,不错,一切安好,嘿,文疆你可是不知道那种感觉,出镇一方,远离朝廷,戍守边疆,抵挡塞外胡虏,说的很苦,但是那种心胸寥廓的感觉却是邺城比不了的。”冉闵有些兴奋的表情说道,以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军的建节将军,看在石虎的面子上,都会对他礼让三分。但是那都是因为他是石虎的义子的份上的,哪有独镇一方,一声令下,莫敢不从的感觉良好,在雁门他冉闵简直就一个土皇帝,小日子过的很不错。
冉闵看着李文疆说道:“有机会你也要寻求机会外放,窝在这邺城,手脚不能尽情施展,憋屈的狠。还要感谢你呢,文疆,要不是你运来的大批盔甲兵器军械辎重,我还不能这样快速收拢雁门本地驻军,现在好了,兵马器械粮草充足,将士们正在严加训练,只等开春之后,便可以扫荡鲜卑人,我已经接到密报,说是拓跋鲜卑也是对我雁门虎视眈眈的,有集结兵马的动向啊。双方只等着来年,大雪融化之后,就可能会是一场大战啊。”
李文疆看着表情兴奋的冉闵,也是理解,冉闵被石虎拴在身边多年,终于有机会出笼了,那还不好好撒撒野,但是拓跋鲜卑好像也不好惹吧。后来好像就是这个拓跋鲜卑趁着石赵内部为了权力争斗,导致石赵实力逐渐衰弱,再加上后来冉闵和慕容鲜卑连续大战,导致中原大乱。拓跋鲜卑终于去掉了套在脖上的枷锁,实力快速增长,最后甚至入主中原,建立了统一北方的政权—北魏。可见拓跋鲜卑绝不是一般实力孱弱的杂胡部落。
他道:“拓跋鲜卑现在虽然实力不济,但好像要是全部动员起来,加在一起,也是有十几万军骑,实力不容小觑啊。”
“放心,到时候,还有长乐王麾下的几万兵马一起行动,只要鲜卑人有所异动,到时候,我们可以互相支援。再说了,至于拓跋鲜卑的兵马,那和慕容鲜卑可是差得远了,甚至有的骑兵连铁质的马镫都装备不上,更别提盔甲兵器了,甚至有不少骨制的箭矢,穷的要死,战力也高不了哪去。”冉闵很是自信的说道。
“可是边军大将之间私通有无,这要是让陛下知道的话……”李文疆压着声音,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位熟人,征东将军,营州牧,新乡侯李农,这李农都回来了。
“嗯,还是等下朝之后到我府上再说吧。”冉闵也是看见了李农。
“哈,大哥也回来了。”冉闵直接迎上去,笑道。
“见过征东将军。”李文疆一个资历浅薄的后辈可不敢和冉闵一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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