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要毁掉自己的诺言,去江南投靠谢氏。唉,当初的话说的有些太硬气了,爽是爽了,但一点后路都没留啊,后悔死了。不过被人嘲笑总比在战场上丢命好吧。再说以谢家在江南东晋的实力,自己再怎么也能混个七品小官当当吧。”
心里打定主意后,李文疆也是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来来,赵大哥,喝茶,一会晌午别走了,留下来吃午饭。”
赵大嘿嘿笑道:“那属下就叨扰孝廉公了,对了,孝廉公你可要和村里的百姓说清楚,千万不要想着向南方逃走。”
李文疆一愣说道:“这是为何呀?”
赵大喝一口手中茶碗里的茶水,抹了一把说道:“让孝廉公知道,那摄政天王为了防止有人逃脱兵役,已经在徐州边界四周不满铁骑,凡是没有文书证明其身份目的的,一律就地斩杀,来时我就已经听说不少人都被杀死了。就连咱们县里老姜头一家因为逃脱兵役,向南方投靠亲戚,一家十三口全部被杀,连老姜头的两岁的孙儿都没有被幸免。十三具尸体现在还挂在县城的城门上呢。现在天一黑,城门处都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呢,都说是老姜头一家鬼魂在嚎哭。”
李文疆面色也发白,“这石虎还真是两晋南北朝有名的暴君,为了防止百姓逃脱兵役,竟是如此狠毒,如果就自己一人,自己绝对有信心逃到江南,但是李父李母怎么办,还有爷爷奶奶大伯三叔一家会不会受牵累。不过转眼一想,不对啊,石虎在世时,自己好像也没听说和东晋有什么超过十万人以上大的战役发生啊,难道是自己的蝴蝶效应?”
正在思考的李文疆被院外的吵闹声给打断,这怎么回事?
李文疆走出屋子,看到李家不大的院子里站满了村里的邻居百姓在吵吵闹闹的。院子里的一众李家村的百姓看见李文疆出来,顿时一拥而上。
“文疆贤侄啊你可要救救我们呀。”
“就是,文疆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小时候还吃过我家的饭呢,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是啊,文疆,你小时候生的一场大病可是你陈叔我给你治好的,还有文虎的腿,你那表妹的病都是我治好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呀。”这是李家村唯一的外姓,也是唯一郎中陈郎中说的话。
李文疆被吵得头疼,向人群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叔伯兄弟,大娘婶子,父老乡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请一个一个说,能帮的,文疆一定帮。”
“还是文疆仗义。”
“我就说嘛,文疆不可能不帮忙的。”
“就是,文疆就是以后当在大的官那也是咱李家村的人。”
又开始吵吵起来了,李文疆顿时头大,后来还是村长站出来说话,“各位且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
在村长一顿大吼之下,村民才逐渐安静下来。
村长想李文疆说道:“文疆,你可知征兵一事?”
李文疆说道:“大爷爷,文疆也是刚刚听说。”
村长:“文疆,这县上来的官人说每户要五丁取二,四丁取其二,三丁取一。你是村里读书最多的,你来给大伙讲讲此事。”
李文疆说道:“各位乡亲,确有此事。凡年满十三,不过五十,皆在征兵之列。”
李文疆刚说完话,院子里的人群又吵吵起来。
“这天杀的朝廷还让人活吗?我家四个成丁的,可我爹常年卧病在床。我大哥又刚成亲,我弟弟小时发烧,烧的痴傻。我和大哥都去当兵了,家里的田地牲口谁来照料,爹娘谁来服侍汤药。”
“就是,我家也是,人都走了,谁来忙农活,还让我们活吗?”
“干脆逃往南方个驴球子的。”
“对,江南哪里得皇帝和我们一样都是汉人,不想这北方的胡人朝廷,一定会管我们的。”
“对,逃他娘的,看那个劳什子天王找谁去当兵。”
听到此处,李文疆忙举起双手说道:“各位乡亲且听我一言,可千万不能逃跑。”
村长双眼瞪着李文疆说道:“文疆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当了孝廉,就不管乡亲们得死活了。”
“就是,李文疆可不能当了孝廉就不管乡亲们了。”
“对,你可不能做那胡人蛮夷的走狗。”
李文疆无奈大声喊道:“文疆怎会如此,各位叔伯婶子都是看着文疆长大的,文疆怎么会做下如此下作之事?只是文疆刚刚听说,朝南方去的道路已经被朝廷的骑兵给封锁了,凡是擅自逃亡的百姓一经发现就地处斩,我身旁这位就是县里来的,他知道这一切。”
赵大:“就是,你们可不能逃亡,县里有一家逃亡被抓住,一家十三口全部被杀了,连两岁孩童都不放过。”
“啊,这可怎么办呢?”
一时,李家的院子里又充满的嚷嚷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家聚的人是越来越多,甚至邻村的罗圩村,章圩村的人都赶来打听消息。李文疆见此感叹到,“唉,谁叫自己是这十里八村唯一一个在县里当官的呢,虽然还没有具体职位,可对于这些大都不认字,一辈子也没出过村外二十里远的百姓来说,自己可能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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