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屋内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我的姜儿宝贝........”
不几日,江南四大家族中的王,袁,萧三大家族,还有其他小一点的门阀世家,名师大儒,王公贵族,和有名的才子佳人们皆收到谢家的一书字里行间充满着霸气的请柬。
“鲲不才,亦曾熟读诸子百家,遍览先贤文章,诵遍诗词歌赋。然余观之自建安以来,诸子文章,诗词歌赋,皆如乡间农家之积肥,臭不可闻,再不现建安之盛世。呜呼,斯人已逝,往者已矣。然鲲自北方来,偶遇谢家遗落乡间一小子,听其吟诗作赋,犹如九天之惊雷,幽冥之鬼泣,惶惶然如钟鸣大闾直击己耳,直至心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亦。世人皆日,蓬莱文章建安骨。赋必提汉,诗必提建安。自北来后,余以为,即建安先贤具健在,亦不过余家之一乡间小子。然圣人有云‘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谢家上下,将扫榻以待各方贤者,一睹这古往今来第一诗赋,若有所得,岂不美哉!”
号称江南第一家族的王家院内,“哼,这谢家老二竟如此狂妄,竟然把建安七子都不放在眼里,不知得了几句什么乡间俚语,就可以称天下第一了,狂妄至极。”说话的是王家当代家主,权倾朝野,号称‘王与马’共天下的当朝太保,大司空,侍中等众多称谓于一身的王导。王导此时已年近六十,须发皆白,然多年执掌高位,一身威严气势让人不敢直视,眯着的两眼,不时发出睿智的精光。
“回禀父亲,是不是谢家老三谢安石又有大作出世,才邀的我等前去一观”说话的是王导的二子,王导有六子,然老大与老四皆早夭,成年在堂的有四个儿子。堂内还有王导的侄子们。如今王家王导这一辈的只有王导一人存活在世,所以,不管是儿子还是侄子,王导都一样对待,并没有亲疏之别,即使是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考校子侄的课业学问。子侄中如果有懈怠课业,不管是谁,王导都会一顿打骂,重者罚跪祠堂。其中表现好者,均有奖励。如此,王家满门都能够做到五经勤向窗前读,即使女子也不例外。所以,整个王家在王导的重视之下,甚至一个奴仆都能够讲讲四书五经。
王导看着这个让他极为讨厌的二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儿子每日只知空谈,游山玩水,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要是自己的老大还在的话,肯定能读懂这请柬之中背后隐藏的真意,这谢家到底要干些什么?仅仅是欣赏这所谓的诗词,不可能,难道这谢家看着自己老了,就要迫不及待的要取代王家的位置?还是有别的用意”王导眯着眼睛思考着。
这老二王恬看着堂上的老父不理自己,无趣的坐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喜自己,只是想表现一番,看来还是失败了。
这时,一位器宇轩昂的青年起身拱手说道:“回禀叔父,侄儿以为这封请柬必有深意”
王导微笑看着这少年,说道:“哦,逸少,有何见解”。
不错,这位器宇轩昂,身材高大,双臂修长的青年年正是后世所称颂的“书圣”王羲之。而立年纪,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有一番造诣,暂时在朝廷任职秘书郎,其才能被同僚称赞。赞其为王家自王导后又一人,特别是一手书法已有开宗立派之像。深得王导喜爱,也不免被王导对其更加严厉。
王羲之道:“叔父,侄儿以为其请柬明面上是谢鲲所写,然比得谢家家主同意,侄子又听说谢家家主已卧病在床半年有余,不见好转,是不是谢家有所决定,要借着诗词大会的名义宣布,不如到时叔父称病不去,待在做的兄弟和小辈们去玩闹一番,即使谢家有所决定,我王氏都可进退得当。”
王导连连称是,说道:“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我王家后辈有人啊,逸少说的不错。我王谢两家虽也有争斗,但在军过大事上一直都是同气连枝。也罢,就当给谢家那个老不死的一个面子,我王家的小辈们都去热闹一番,不落王家的脸面就是。”
堂内的一拨人皆起身称是。王导满意的拂了拂洁白的胡须说道:“嗯不错,下面该谁了上前接受考校了。”
顿时,堂内一片寂静。
袁,萧在内的其他家族也都在纷纷猜测谢家请柬的背后用意。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苦苦思索的背后用意其实就是欣赏诗文,不知会不会吐口老血。
但谢鲲的一纸请柬在整个江南文人中间沸腾了。自古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什么样的诗词文章连建安七子在世都不如。自古文人相轻,你让他尊敬一个过世的公认的圣人贤者还行,但是在世的,天下属我和谁。都自认为天下第一,怎么敢公开称建安之后的诗词文章比作乡间的农家大粪,是可忍孰不可忍。咱得罪不起你谢家,但也别想到时给你说好话,不管你什么狗屁文章诗词,都批的你一脸狗屎,看你嘚瑟,整个江南文人都摩拳擦掌的要到时再谢家的诗词大会上大干一番,也在天下人面前露一下脸。就连北方的石赵朝廷都惊动了,纷纷派出探子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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