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文疆站起身来说道:“昨日多谢二舅爷赠予爱刀,文疆亦十分喜爱,为感谢二爷爷赠刀之情,文疆也无以为报,听说二舅爷喜欢梅花,就吟首梅花诗送给二舅爷吧。”
谢鲲看向李文疆说道:“噢,吟来听听”
谢安和姜儿也都看向李文疆,兴趣昂然,这可是李文疆第一次主动要作诗,不知能不能和他屋里的那些相比,如果能见证一首千古流传的诗词被作出,那也是极好的。
李文疆装模作势的走了几步,开始吟道:
“村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谢鲲猛然站起大声喊道:“好好,全首诗一句也没提梅字,却把梅花的高洁品质展现的淋淋尽致,托物言志,此诗堪称古往今来咏梅第一诗。”
谢安也跨到:“文疆,我不如你啊,就是七步成诗的曹子建在世也不一定有你强。”
姜儿双手托着下巴,迷离的眼神透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李文疆说道:“那是,曹子建七步成诗,文疆哥哥三步成诗,比那个曹子建还少四步呢。”
“有这样计算的吗,以步数来论诗词好坏。我要想作诗,一步就作出来了,还要什么三步。”李文疆无耻的想到。
坐在一旁打盹的李父也被惊醒,揉着眼说道:“怎么了,是开饭了吗?”
李母掐了一把李父的胳膊,嗔道:“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吃。”
李父龇牙咧嘴求饶道:“为夫知道错了。”
一时满屋人大笑,笑声传出屋外惊动了趴在柴房的大黑和大黄。旺旺叫了两声,听着没动静了,又趴下继续睡觉了。
谢鲲看着李文疆,心里顿时有了想法:“文疆,你文才武略如此出众,当今天下的少年英俊中,我敢保证能超过你的,寥寥无几。不如,你跟二舅爷会江左,凭借我谢家在江左的地位和人脉,二舅爷保你前途无量。你呆在这乡野之中太可惜了。”
李父李母听着这话都激动非常,他们知道自家老大听有才的,没想到还能得到谢鲲如此夸奖和保证,自家老大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当个大官。
就连谢安也劝道:“是啊,文疆你有如此大才,窝在这山村太可惜了,不如跟我们回江左去”
李文疆一时也有些意动,可一想想历史上的东晋,可是让李文疆失望透顶,偏安一隅,门阀世家掌握大权,那是自己去了就能改变了的。江南的本地“吴姓”士族和因为躲避战祸的侨居南方的北方侨姓士族,两族之间为了夺取东晋朝廷的权力,之间的龌龊不断,彼此倾轧。
北方的侨居士族们一心想要北伐,夺回祖宗之地,可是对于南方的那些土着的吴姓士族对此却没有多大的兴趣。
因为三国时期,南北双方长期的割据,隔绝南北来往,南方和北方的长期隔绝往来,对于北方的感情并没有多深。
在这个家排列在国家的前面,对于这些世家高门,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的,根本没有国家的利益。
东晋要是举兵北伐,那必定要向本地的吴姓士族征纳钱粮,人口等,损伤了东晋吴姓士族的利益,他们更不可能同意北伐了。
而侨姓士族的一心北伐,吴姓士族的阻挠,两边更不可能握手言和了,东晋哪里还能集中实力举兵北伐呢。
想那大名鼎鼎的“闻鸡起舞”的主人—祖狄,不也是郁郁而终。想到这里,李文疆心中打定主意。
李文疆向谢鲲谢安叔侄拱手行礼道:“多谢二舅爷舅舅的抬爱,文疆暂时不想去江左。”
谢鲲愣住了,一个山野小儿这么不识趣,自己拉下脸来又是保证的又是发誓的。这小子居然不领情,他以为他是谁。是可忍孰不可忍,“啪”谢鲲一拍桌子,大怒道:“乡野小儿,无知匹夫竟如此不识抬举,以为自己能做的了几首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青年俊彦以能得到老夫一句夸赞为荣,你以为你是谁啊?”
李母慌忙起身说道:“二叔,暂息雷霆之怒,姜儿还小,不懂道理,文疆,还不快给二舅爷道歉。”
李文疆也没想到他的话能让谢鲲发这么大的火,他起身行礼道:“小子无礼,请二舅爷不要和小子一般见识,请二舅爷且听小子一言”
谢鲲也有点消火了,说道:“哼,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李文疆整理一下思路,说道:“二舅爷,文疆不过一农家小子,得二舅爷如此看重,疆深感惭愧。疆知道如果我和二舅爷去江左,以谢家在江左的地位,疆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谢鲲感觉自己也是有些急躁了,道:“哼,知道就好。”
李文疆话锋一转,道:“但,二舅爷,这些却不是文疆心中所想要的。想当年祖狄北伐,眼看就要收复失地,可在关键时刻,那南方朝廷却多方掣肘,碎使北伐功亏一篑,祖狄也郁郁而终,究其根本就是那司马家的江山乃是篡夺曹魏而得来的,得位不正,使其只知他司马家一家之富贵权势,,再加上江南侨姓士族和吴姓士族彼此之间的倾轧,偏安江南一隅之地,根本不管北方千万汉家儿女的生死。这才有胡人乱华,甚至出现胡族把汉人当成两脚羊的惨事。位卑未敢忘忧国,文疆虽是一个贫贱的乡野小子。但文疆从小也是跟随娘亲读《汉书》长大的,亦知我汉家祖先也有‘敢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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