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着慌,闪身就避!
不料那人那一脚却是虚招,看见如意闪身去躲,那人大喜,脚尖一挑,微微上撩,认准穴道,使出一记恰到好处的“魁星踢斗”,正中如意腰间腰俞穴。
这一脚认穴极准,又是那人全力施为,便是如意宗师境的修为也无法硬扛,如意闪避不及,被踢个正着。穴道被制,如意全身酸麻,一个踉跄险些倒地,仗着长棍立定身子,却无法再灵活行动,便觉身后的剑尖已经刺到,他不禁闭眼暗道:“糟了,我这便要死了!”
不料却听三声惨叫,如意猛然回头,正看见徐冰收剑立在身后,地上躺着三个大汉,如意惊喜道:“徐姑娘,谢谢你!”
徐冰笑笑却不回答,再看她身后,刚才扑去刺他的四人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说实话,他们刚才四剑一齐落空,还没有细看便已经失去了徐冰的身影,冲这身手他们便已经败了。
要知道徐冰虽然不及晋如意境界高,但是平常在谷里修行,徐销却是严苛的紧。实战经验反在晋如意之上。对付这些寻常护院自然不在话下。
谭姓老者虽然也吃惊,却最先回过神,当即喝道:“敢伤我的人,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徐冰笑笑,朝地上三人说:“本不欲伤他们性命,但他们出手委实狠辣,我也不过是代许少爷教训他们一下罢了。至于你,谭天鹤,曾经的大漠之剑,现在是姚城城主府手下的二等走狗。我说的没错吧。”
谭天鹤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徐冰说中,而且被说的辛辣讽刺,老脸实在有些挂不住,当即恼羞成怒道:“哪里来的没嘴没牙的小狗,报上名来,老夫从来不杀无名之鬼!”
徐冰便笑笑,说:“我叫徐冰,我爷爷叫徐销。”
谭天鹤脸色一变,忽然惊声说:“你也是光州盘龙谷的人!”
徐冰点头道:“盘龙谷和姚城城主府神交己久,只是今日一会实在称不上愉快。”她朝谭天鹤身边的几人看看,又冲谭天鹤眨眨眼睛,笑说:“你们还要不要打?”
谭天鹤沉吟不语。
昨日回府之后,他也听人说起过徐销曾拜会过城主府,那么,刚刚桌上的那名老者想必便是徐销了。他既然肯让亲孙女前来,又点名了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怕自己痛下杀手,他就在暗中也说不定。
徐冰笑说:“你若知进退,今日便就此揭过。马车上的两人,我救了。回去后你直管实话告诉许大少爷,想必他会原谅你的。”
谭天鹤虽然也是宗师境,却到底忌惮尚未露面的盘龙谷大长老徐销,当下一咬牙,掠了缰绳说:“好,今天便卖徐姑娘一个面子。我们走!”
见他们离开,晏花落方才松了口气。下车歉意的说:“这次又是两位仗义救了小女子,实在感激不尽。昨晚我本想逃走,没想到他们追的这么急,才半天便被他们堵住。今后我会更加留意。”
先前看晏花落的美貌还是如同赏画,此时婀娜纤柔的一个小女子就近在咫尺,面若芙蓉,声如幽谷流泉,当真是活色生香的震憾。加上她身上一股处子的幽香若有若无,如意如饮醇酿,脸还未来得及红透,肢体已经不听使唤,酥软软的仿佛身在云间,并不住的沉陷。
徐冰和鲁英儿也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却从来没有晏花落带来的这种震憾。如意不懂情爱,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无比可爱,无比可亲,与之交谈,如沐春风。
晏奶奶这时从车上下来,叹了口气说:“都怪奶奶,是奶奶没用,拖累了你。”
晏花落扶着晏奶奶,柔声说:“奶奶,看你说的什么话。”
徐冰不由地同情她们:“你们家,只剩下你们两人了吗?你们是哪里人?”
晏奶奶叹了口气:“我们本就是姚城人。这些年世道艰难,家里的其他人都早早的去了,只剩下我这老不死的。本来一切都还平静,没想到,前段时间我大病一场,不但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许多债,我这老骨头也不见好。花儿没办法,只好去了那烟花地,说好的卖艺不卖身,赚取我的医药费。这几天我身体刚刚好,没想到就遇到许大少爷,他竟要抢了花儿去给他做暖床丫头。”说话间,老人一脸自责,惨然落泪。
晏花落却面含微笑,仿佛说的并不是她自己,那一脸的坚强与刚毅闪闪生辉。
徐冰咬的银牙欲碎。
晋如意在旁说:“晏姑娘,你们是准备去哪里?投靠亲戚吗?”
晏花落点点头:“我还有个姨奶奶,当年嫁到了外地,过的还不错。奶奶和我就是准备投靠她去。”
晋如意有微许的失落,只怕很快便要分别了。不过他很快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说:“离了姚城一切就都会好了,姑娘和奶奶千万保重。我这里还有些银票,姑娘收好,日后肯定用得着。”
晏花落并不伸手去接,只柔声说:“这些日子我还略有积蓄,够用了。公子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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