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人群中的太上道祖捻须不语,目光如炬,将这场交锋尽收眼底。他能感受到,陈琦话语间蕴含着对天道不公的抗争,也暗藏着对释门图谋的愤怒。而佛陀们表面镇定,周身佛法却隐隐波动,显然陈琦的质问戳中了他们的要害。这场佛道理念的激烈碰撞,似已点燃了朝歌城上空劫云的导火索,不知后续又会引发怎样的风云变幻。
陈琦周身龙气翻涌,续言震得浮屠塔檐铜铃乱颤:“常言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我皆是万物,皆是生于道,如今尔等背道而行,是为异端,本就不该成立。’” 他袖中突然甩出半卷残破道经,泛黄纸页上 “道可道,非常道” 的字迹金光大作,将佛陀们的金身映得忽明忽暗。
一尊手持金刚杵的佛陀踏碎莲台,周身业火熊熊:“陛下执迷不悟!道之‘无为’纵容生灵苦厄,我佛‘有为’方证菩提。昔日盘古开天辟地,清气为道,浊气为魔,我教渡化魔障,何尝不是顺天道而行?” 话音未落,西方教众齐声诵念经文,声浪化作金色卍字符,将陈琦周身龙气压制得节节败退。
隐匿在云层中的太上道祖瞳孔微缩,掐指演算间,忽觉天机大乱。陈琦头顶国运金龙竟张口吞下一枚佛舍利,龙鳞表面浮现梵文咒印,而佛陀们身后佛光已凝成法相,正要对陈琦施加重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祖袖中拂尘悄然挥出一缕道韵,如丝线般缠绕在佛道交锋的风暴中心,暗中牵引着这场较量的走向,一场更大的危机,似已在这微妙的平衡中悄然酝酿。
陈琦周身龙气暴涨,眼中怒意如实质,直视着佛陀们,再度开口:“我非此地原人,来自天外,昔东瀛恶鬼入犯中土,屠我千万子民,道者入世抗贼,佛宗侵吞民间田地,这便是你所谓的渡化魔障?不知在你们释门眼中,莫非非释门弟子者,皆为魔障耶?” 他的声音裹挟着磅礴威压,震得浮屠塔身簌簌作响,塔顶的宝刹都在剧烈晃动。
佛陀们金身表面泛起层层涟漪,一尊菩萨手中的净瓶突然炸裂,甘露洒落成血色。“陛下莫要信口雌黄!” 一位佛陀厉喝,却难掩语气中的慌乱,“我佛慈悲,怎会行此等之事!定是有人蓄意抹黑!” 可下方百姓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却如潮水般漫过佛音,似在印证陈琦所言非虚。
云层中的太上道祖微微颔首,陈琦这番言辞直击释门要害,他望着佛陀们逐渐扭曲的法相,以及人群中开始躁动的人心,袖中演算的卦象愈发混乱。而陈琦头顶的国运金龙在吞下佛舍利后,竟生出佛面龙身的诡异形态,口中吞吐的气息同时带着道韵与佛光。这场佛道之争,在陈琦的连番诘问下,已然脱离掌控,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急速坠落,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这朝歌城上空酝酿成形。
见诸佛陀慌乱,纣王陈琦仰首大笑,龙袍上的金线盘龙在火光中张牙舞爪:“你慌什么,天下诸佛,各不相同,我非说你,你如何自认耶?” 他指尖轻点,半空悬浮的道经残页无风自动,“昔年达摩东渡,传的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如今尔等却执着于香火气运,倒像是魔障入体,失了本心。”
话音未落,一尊手持降魔杵的佛陀周身佛光化作血色,轰然踏碎莲台:“竖子敢尔!” 降魔杵裹挟着万钧之势砸向陈琦,却在触及龙气的刹那,杵头的金刚像竟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陈琦不闪不避,掌心托起半枚佛舍利,舍利迸发的金光与国运金龙缠绕升腾,将降魔杵震得倒飞而回,重重插入浮屠塔顶。
“好一场闹剧。” 云层中传来一声淡笑,太上道祖现出身形,拂尘轻挥间,天地间骤然安静。佛陀们见道祖降临,虽强作镇定,金身却止不住微微颤抖。道祖望着陈琦头顶佛面龙身的虚影,又扫过佛陀们扭曲的法相,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佛道之争,当在本心,而非口舌。只是这朝歌风云,看来比卦象更精彩三分。”
纣王陈琦见太上道祖现身,龙目微眯,旋即展颜一笑,郑重揖首:“原来是太上老君来了。” 他抬手虚引,破碎的浮屠塔身竟在道韵流转间缓缓复原,“圣人驾临,倒是让朕这朝歌蓬荜生辉。”
道祖拂尘轻点,空中悬浮的佛舍利与道经残页皆化作流光没入袖中,目光似笑非笑:“陛下这‘天外之人’的手段,倒比当年的纣王更有趣几分。” 他望向仍在怒目而视的佛陀们,“只是佛道相争,搅乱人间气运,可不是件小事。”
“气运?” 陈琦嗤笑一声,周身龙气翻涌,缠绕的佛面金龙突然昂首咆哮,“朕自执掌成汤,见释门蚕食国运,道统蒙尘。圣人若真为天道计,何不先问问这些佛陀,所谓立教,究竟是渡人还是惑世?”
佛陀们闻言顿时群情激愤,正要开口反驳,却被道祖一道金光压制。道祖望着陈琦眼底跳动的星火,心中暗自推演:此人虽非天命所归,却凭一己之力改写国运,身上更有道佛两种气息交织,实乃变数。沉吟片刻,他缓缓道:“量劫虽停,因果未消。陛下与释门的恩怨,或许另有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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