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的角落,一名负责传递消息的小校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想起小时候,祖母常给他讲杨家将的故事,那些英勇无畏的形象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如今杨家军重现的消息传来,他心中既紧张又好奇,不知这杨家军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也不知辽国与宋朝之间,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辽兴宗刚要宣布退朝,此时,一位身着辽服、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从偏殿匆匆赶来。他叫李平,原是北宋边境的一名中级将领,在多年前的一场遭遇战中,兵败被俘。辽国对他这样有实战经验的宋将颇为重视,一番劝降后,李平便归降了辽国。平日里,李平在辽军中担任军事顾问,凭借对宋军战术的了解,也出过不少主意。
李平进了大殿,跪地行礼后,喘着粗气说道:“陛下,臣听闻杨家军重现战场,实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辽兴宗微微皱眉,不耐烦道:“都这时候了,有话快说!” 李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说道:“陛下,杨家将在宋军中威名赫赫,我等降将亦多有耳闻。当年,我曾与杨延昭麾下部队交手,那一战,宋军士气高昂,指挥调度井然有序,即便我军兵力占优,却也难以取胜。如今这杨家军,臣以为绝非冒名之辈。”
一旁的耶律杲冷哼一声:“哼,你这宋降之将,莫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不定你暗中与宋军还有往来,故意夸大杨家军实力!” 李平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大人明鉴,小人自从归降大辽,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杨家将世代忠勇,其麾下士兵皆以战死沙场为荣,打起仗来悍不畏死。且杨家军战术多变,擅长根据不同地形、敌军情况排兵布阵,实乃劲敌。”
辽兴宗脸色愈发阴沉,他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李平,朕且信你一回。传令下去,命驻守宋辽边境的耶律休哥将军,务必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杨家军一举一动。若杨家军有进犯之意,无需请示,即刻迎击!另外,着人去查探这杨家军的详细情况,朕要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兵力,主将究竟是谁。”
众臣领命。李平退下时,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当年在宋军时,也曾敬仰杨家将,如今却站在辽国朝堂,为抵御杨家军出谋划策。他深知,宋辽之间的这场纷争,不知又要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可身处乱世,他也只能随波逐流,在命运的漩涡中艰难求生 。
就在辽国君臣议论纷纷之时,又有急报传入宫中。一名斥候浑身浴血,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陛下!大事不好!宋军另一路大军已逼近辽国边境,领军之人并非杨家将,而是高家将!为首的高思继,白马银枪,锐不可当,我军前哨部队与之交锋,片刻间便死伤惨重!”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耶律仁先脸色骤变,声音都有些发颤:“高思继...... 那可是号称‘五代十国第一枪’的人物!当年他在幽州城外,单枪匹马杀得契丹骑兵丢盔卸甲,其枪法出神入化,快如闪电。陛下,这高家将不比杨家将差,甚至更难对付啊!”
辽兴宗的脸色由白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立刻!立刻增派三万铁骑支援边境!告诉守将,务必死守关隘,不能让高家将踏入辽国半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在担忧杨家将,转眼又冒出个更难缠的高家将,心中的震惊与焦虑几乎要将他淹没。
在宫殿角落的小校,此刻更是吓得双腿发软。他原本还在好奇杨家军的虚实,如今听闻高家将的凶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不知辽国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
辽兴宗盯着浑身浴血的报事人,正要开口命其退下,却见对方非但未动,反而又向前半步,声音里带着更深的震颤:“陛下…… 小人还有消息!此次领军的除了高思继,其辅将竟是呼延谟、呼延晏兄弟!”
殿内群臣闻言,顿时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左相萧惠手中的笏板 “当啷” 落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呼延谟…… 莫不是铁鞭王呼延赞的父亲?当年后周世宗柴荣西征时,此人曾以铁鞭击碎北汉名将杨衮的护心镜,江湖传言其鞭法‘一鞭断水,双鞭裂石’!”
右相耶律仁先瞳孔骤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转身,撞得腰间玉带叮当作响:“若呼延晏是呼延谟之弟,那必是曾在黄河渡口以‘连环鸳鸯鞭’击败契丹水师统帅的狠角色!陛下,高家将与呼延兄弟联手,其势如虎狼入羊群,我军边境恐怕……”
辽兴宗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忽然闪过年轻时随父征战的画面 —— 那时他曾远远见过呼延赞的画像,铁鞭悬于腰间,目光如炬,令辽人闻风丧胆。如今这对兄弟竟然复活般出现在宋军阵中,如何不让他心惊?
“且慢!” 耶律杲突然出声,虽面色凝重却仍存侥幸,“高思继乃五代人物,呼延兄弟更是早逝,如何能为宋人所用?必是宋人寻来的武夫冒名!当年高思继被李存孝所杀,哪有活到今日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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