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高君宝为援翊将军,呼延丕显为保国将军,各领一万精兵,与杨宗保共辅监国,拱卫汴梁!”赵祯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利光芒,“朕再留三万马步弓三军,想必三位将军不会使朕失望吧?”
三人齐声高呼:“臣等万死不辞!”声浪震得殿顶蟠龙金纹都似在晃动。
赵祯满意点头,起身走向丹墀,明黄龙袍拖曳在地,“汴梁安危,尽在卿等手中。待朕北伐归来,若见山河无恙……”他忽然转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群臣,“必当重赏!”殿内一时寂静,唯有远处更鼓声隐约传来,惊起檐下寒鸦,扑棱棱飞向夜幕深处。
冬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蟠龙金柱上投下斑驳光影。呼延赞身披锁子甲,甲叶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作响,他单膝跪地,铁枪重重杵在青砖地上:“陛下!党项人突袭庆州,州城陷落,百姓惨遭屠戮!此等军情十万火急,请陛下定夺!”
龙椅上的赵祯陡然起身,明黄龙袍扫过御案,震得奏章纷飞。他猛地扯下冕旒,金丝串珠撞击出清脆声响:“你们都是朕亲封的虎贲!荡平边寇、守土安民,本就是你们食君之禄当尽之事!”帝王之怒如雷霆乍起,殿内空气瞬间凝固,“当年太祖麾下的儿郎,能千里奔袭破契丹,如今党项跳梁小丑,竟要朕手把手教你们用兵?”
呼延赞额头青筋暴起,钢牙几乎咬碎下唇:“臣……臣等愿立军令状!三十日内若不夺回庆州,提头来见!”
“三十日?”赵祯冷笑一声,突然抓起案上狼毫,饱蘸朱砂在地图上狠狠一戳,“七日后,朕要在庆州城头看见大宋军旗!”猩红墨迹如血,将“庆州”二字彻底浸染,“杨宗保听令!你率八千玄甲军星夜驰援,截断党项退路;高君宝领神机营,携带最新火器埋伏于子午谷!”
众将齐声领命,声浪震得梁间铜铃嗡嗡作响。赵祯负手踱步至丹墀,龙袍下摆扫过冰凉的石阶:“朕给你们精兵,给你们粮饷,给你们生杀大权——”他猛地转身,冕旒下的目光如淬毒箭矢,“若再让朕听见失地丧城,休怪朕的龙头铡不认功臣!”
校军场上旌旗蔽日,十万将士铁甲如林。赵祯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锦袍,踏着咚咚战鼓之声登上点将台。高台两侧,杨衮雪白的银髯在朔风中飞扬,身后七郎八虎手持长枪,枪缨似火;杨业率领的小七虎身披玄铁重甲,腰间佩剑寒光凛冽。
“报——!”探马飞驰而来,在台下急停,“党项贼军再犯环州,沿途烧杀抢掠!”
赵祯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北方:“杨衮!朕命你率七郎八虎即刻出征,直捣党项腹地,教胡虏知道我大宋儿郎的厉害!”
杨衮单膝跪地,手中蟠龙棍重重杵地:“老臣虽已年迈,然尚有三分虎力!不破党项,誓不还朝!”话音未落,六郎八虎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赵祯看向杨继慷,杨继恺,道:“老将军年事已高,可在后军排兵布阵,你二人要护其周全,若老将军有失,你二人提头来见!”
杨继恺、杨继慷躬身道:“臣等必不负君恩。”
赵祯转身面向杨业,目光如炬:“杨业!你领小七虎统兵十万,朕不要你直取党项首府,只需收复失地,斩下贼将首级!朕要让党项人知道,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
杨业抱拳躬身,身后小七虎同时拔刀出鞘:“末将定当踏平敌营,以贼首之血,祭我大宋军旗!”
赵祯将令旗重重掷下,大喝道:“擂鼓!”九面牛皮战鼓同时轰鸣,惊起远处寒鸦无数。杨衮、杨业翻身上马,长枪一挥,十万大军如钢铁洪流,卷起漫天黄沙,向着西北方向浩浩荡荡开拔。点将台上,赵祯望着远去的军队,目光坚定:“朕等着你们凯旋!”
校场之上,战旗猎猎,马蹄铮铮。赵祯望着双杨远去的背影,衣袂在朔风中翻卷,片刻后猛然转身,目光如鹰隼般扫向高思继与呼延谟。
“高思继!”赵祯沉喝一声,惊起校场边栖息的寒鸦。
高思继大步上前,玄铁铠甲泛着冷光,抱拳应道:“末将在!”
“朕命你为前军统帅,统领三十万大军!此番直捣契丹、女真!”赵祯话音未落,校场便响起此起彼伏的甲胄摩擦声,将士们热血沸腾。
“呼延谟!”
“下官在!”身着锦袍的呼延谟疾步出列,腰间玉牌随动作轻晃。
“任你为参军,辅佐高将军!军机要务,不可有失!”赵祯目光如炬,“呼延晏、高怀德听令!”
两人同时单膝跪地,齐声应道:“末将听候差遣!”
“命你二人充当前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务必打出我大宋军威!”赵祯顿了顿,提高声调,“高怀亮!”
“末将在!”高怀亮身形挺拔,手中长枪稳稳杵地。
“封你为殿军都知,守住大军后路,若有疏漏,军法处置!”
赵祯阔步走到校场高台边缘,俯瞰着如林的将士,高声道:“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蛮夷不比中原人多什么,何必惧他?昔日太祖皇帝以少胜多,横扫诸国;今日朕的儿郎,定能踏破辽金,扬我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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