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大叫道:“兀那莽汉,我只是在此休息,你是何人,如何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是什么道理?”
典韦怒道:“休息?休息你老老!分明是你窥探我陈留布防,想要攻打城池,你这细作,我会不知道?休要走了,看你典大爷双铁戟的厉害!”
孙定也怒了,但看到典韦是步将,自己在马上打他不灵活,于是舍了透骨龙,放好了画杆戟,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对镔铁虬龙棍,和典韦战在一处。两人都是虎将,典韦是吃饱喝足的,而孙定却是一连数日,饥一顿饱一顿的,体力上就不是典韦的对手,二人打了百十合,孙定渐渐体力不支,处在了下风。
就在这时,李典几人赶到。李典大叫道:“恶来住手!奉刺史令,此事交予我来处置!”
典韦听到李典叫声,立即停住了手里的大戟,孙定也收回了虬龙棍,二人各自向后跳了一步,退出战团。
典韦道:“李曼成,你最好有事,不然,某定把你一身骨头与血肉分离了去。”
李典冷笑道:“你这厮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与人撕打,一会自己去兖州牧府上,向主公请罪去!”
说完,又看向孙定道:“你是什么人,到我陈留何事?”
孙定满脸堆笑,说道:“我乃讨逆将军孙伯符麾下军师校尉,领裨将军事,故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三子,孙定孙孟甫是也。今次,奉扬州牧、讨逆将军孙策命,前来联合大人,共同商讨斩除国贼袁术之事。”
李典笑道:“原来如此,方才典韦鲁莽,还望孟甫勿怪。”
孙定笑道:“若非如常,怎能见识恶来超绝武功呢?”
典韦笑道:“典韦鲁莽,可今次见识孙校尉武功,韦心中满足,终于不复技痒。”
孙定笑道:“恶来兄本事高强,定自愧不如也。”孙定心道:还是向这典韦说些好话,低个头罢了,切不可争强斗狠,免得被典韦惦记,整日里寻自己比武打架,还做不做事了?
李典看了典韦一眼,对孙定道:“原来是孙校尉。既然是使者,如何孤身前来?你的伴当呢?”
孙定叹息道:“孙定奉了我家讨逆将军将军令。先前去了襄阳,本想联合刘景升,共同商讨讨袁大计。奈何刘景升依旧记我孙氏与之仇恨之事,不肯于我军联盟讨贼。又困住我与伴当。是我那些伴当舍命相救,把孙孟甫送出襄阳城,孙孟甫这才有机会到陈留来见孟德大人。只是可惜了我那些忠心的伴当了。”
李典笑道:“刘表?此人虚有其表,其实无能之辈,不堪大用之人。为君主不能知晓天下大势,焉能长久?孙孟甫自襄阳来,如何不知?”
一行人来到州牧府,曹操遣人来知会李典道:“今日天色已晚,可安排来人馆驿休息,明日议事时接见。”
李典这才安排孙定去了城中馆驿,正要付休息的钱钞,被孙定阻住。孙定道:“方才就叨劳将军,又如何能让将军破费?这馆驿中的钱钞就让孙某自己付了吧?”
李典笑道:“孙校尉说哪里话,你我好容易一见如故,不过些许钱钞,不值什么的,孙校尉又何必推辞?莫非是孙校尉看不起李曼成么?”
孙定见李典说了这个话,面上一僵,讪笑道:“既然李兄说了这个话,若小弟还是再三推辞,岂不是不知好歹了?如此,小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典这才转嗔为喜,搂着孙定道:“孙贤弟,老哥已然把此地都安排好了,明日,哥哥会安排人来接兄弟去见兖州牧曹大人。今日天色已晚,老哥也不继续打扰你休息了。”
看着李典等五人离去,孙定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向馆驿掌柜要了些食物,胡乱对付了一顿,洗了一个澡,除去了旅途劳顿。早已困得不行,这便爬上软榻,沉沉睡去。
大约寅时接近卯时时,有人在门外叫道:“孙校尉醒来么?该去见曹州牧了。”
孙定早已醒来,坐在卧榻上看《太公兵法》,也就是后来的《六韬》。听到有人在馆驿外喊自己,立即穿好步云履,又穿好了内甲,外罩锦袍,把画杆戟和腰间佩剑收入空间中,这才出了房舍。屋外人道:“孙校尉可以行走了么?曹州牧已经在议事了,此时过去,或许还能被州牧接见到。”
孙定又问道:“曹州牧如此勤奋,必然为人夸赞吧?”
那人道:“世人哪里知道主公苦心,毁骂者不计其数,主公心中之苦,又有谁人知晓?”
孙定笑道:“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那人笑道:“你倒是看得开。”
孙定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嘀咕:都说曹孟德身高七尺,按汉尺每尺23厘米计算,曹操也就是一米六多一点,最多不超过一米七,可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天知道。可如今却是有机会亲眼见证曹操的身高,这样的机会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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