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劲有力的双臂紧紧桎梏在她的腰间两侧,轻薄的家居服起不到任何阻隔触感的作用,后背紧贴着挺阔的胸膛,臀下压坐着硬实的肌肉。
滚烫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温赢掰他的手不见有用,就拿手肘去抵他。
虽说贺屿川醉着,房间离客厅也有一定的距离,但她还是不敢高呼,侧眸压低了嗓音控诉他:“顾思衡,你干什么!松手啊!”
温赢越想越觉得气愤,这简直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早知道她就不该扶他,应该让他在桌上趴一晚的!
她的恼怒,愤恨,挣扎……顾思衡都感受得到,心绪在如她所愿和欲念横生之间纠结。
很快,便有了答案。
手掌握着她的细腰,更用力地按压向自己,顾思衡挺身,下巴搁在她纤薄的肩头,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紧环住了她。
连挣扎,都是奢望。
温热的湿气喷洒于她的耳廓,温赢下意识想瑟缩脖颈,可一想到那样会让他们贴的更近,又不得不生生顿住。
耳边低哑的男声用气声在问:“阿赢……你都不来看不点儿了……为什么?”
他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说起这个,泛着浅粉的脸颊上浮现出几分违和的冷然。
他贪婪地嗅闻着她的气息,还在呢喃细语:“你不来,我就也看不到……”
温赢强压住身体里那股因为贴得太近而翻涌起热浪,不耐地打断他:“顾思衡,你醉了,麻烦你松手。”
她总是这么好的教养。
他的阿赢,这么好,但他却这么坏,可要怎么办啊。
“醉了,你才会愿意出现在我的梦里,是吗?”他低低笑了声,蓦地,张口含住了那圆润的耳垂,轻吮,含糊不清地问:“醉了,在我的梦里……是不是就可以抱你,吻你,为所欲为。”
湿热的舌尖引燃了导火索,此刻是与多年前无比相似的月明星稀,朗朗月色洒落满地,他们曾于此交缠……
前些日子积攒的那些渴求欲念也都在这一瞬爆发,眼前有一瞬的发白,连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温赢接受不了这样的现状,想方设法地挣扎起来:“顾思衡,你松开,放我起来!我有男……”
“别动,阿赢。”他闷哼了一声,制止她:“不能乱动了,你看,我……很想你。”
曾经用身体,手掌……仔细丈量过,她熟悉的不能再熟的东西。
温赢又怎么会不明白,膈着她的是什么。
只是这样,仅仅是这样,小腹就一阵阵袭卷起她无法自控的热浪。
她紧紧并拢了膝盖,欲盖弥彰地想要掩饰什么。
可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怎么就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怎么时隔多年,身体还依旧如此深刻地铭记着曾经每一次颤栗的细节。
温赢不仅为之懊恼,更为之羞愤,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眼眶的酸涩感越来越重,清亮的眼眸也浮上水汽。
她倔强的,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复杂的情绪最终转化为脱口而出的唾骂:“顾思衡你混蛋!有女朋友了还干这种事儿,你要不要脸!”
酒精揭露下了所有人伪装的面具,什么冷静克制通通抛在了脑后,只展露出一颗真心。
一颗满心是她,惟愿能与她永远相守的真心。
顾思衡揽紧了她的腰,吻顺着颈侧下移,说:“哪来的女朋友,你知道的,我只有你,只对你有感觉。”
他说话的嗓音越来越低,气息也越发沉重,尽数都喷洒在颈间,凉薄的唇瓣贴着她的肌肤翕动,哑声低喃:“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骗子!
历经欺骗,赤裸的真心不再为人所信。
感知到的鼓胀在提醒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温赢深吸了口气,暂时妥协,声线略有些发抖地说:“好,就算你没女朋友……”
顾思衡这时候的条理又格外清晰起来,一板一眼地纠正她:“不是就算,就是。”
“好,就是,唔……”温赢握着他小臂的指尖泛白,轻咬住下唇才忍住了那声低吟。
她不敢再乱动,咬牙平缓了下呼吸,才继续说:“可我有男朋友,他现在喝醉了,在房间里,我要去照顾他。”
怎么照顾?
像她从前照顾他那样吗?
替他脱掉衬衣,用湿毛巾轻轻擦拭身体,额头相抵测试体温,满眼关切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朋友……
哼,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
顾思衡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嗓音低柔地问:“我也醉了,阿赢,你照顾照顾我,好不好?”
他现在是什么道理都不讲了,那她还和他好声好气地说什么。
“不好不好!”温赢气急,嗓门也大了起来,拼命挣扎着要逃开,“顾思衡,你起开啊!”
腰间的手好像松动了些,温赢抓住那一瞬的机会,一努劲,眼见着就要看到希望,可刚半弓着身子站到一半,那松懈的手掌复又收紧,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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