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直没说话,谁知道他这会儿又突然发什么疯。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冒犯意味十足的话。
她在心里说着冷静,一边却又忍不住气恼地想,总不能回回都说不过这素来冷沉寡言的人吧。
温赢顿住脚步,回头挑衅地睇了他一眼:“不关您的事吧,我们情侣情趣,顾总懂吗?”
说完,她在心里头默默道了句罪过,她是真一点儿都不想编排贺屿川,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好吧。
情况特殊,迫不得已。
只不过和她预想中的哑口无言不同。
“懂。”顾思衡波澜不惊地回了她一句,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似笑非笑,说:“我们又不是没玩儿过,对吧。”
温赢呼吸一滞,她是真看不懂顾思衡了。
他们俩的角色像是调转了,他现在是怎么总能做到把这些虎狼之词,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的?
可真要论起来,这又的的确确是基于过往的一句实话。
温赢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黏人呀,对顾思衡典型的就是生理性喜欢,两人但凡待在一块儿,她就止不住地要在他身上腻着。
顾思衡有时候要出远门和教授去参加个研讨会什么的,她都茶不思饭不想的烦得慌。
有一次顾思衡要出去两周,她因为要上课不能跟着一起,萎靡一周后,实在受不了了,刷着购物软件就起了个坏念头。
两天后的夜晚,温赢有了一次新体验。
夜色寥寥,开着空调,枕边放着顾思衡常穿的T恤,鼻腔内溢满令她着迷的气息,可却始终好像缺了点什么。
温赢额头浮现出一层晶莹的薄汗,她拿出手机,给顾思衡拨了电话过去。
接通的很快,她的嗓音略有些变调,问他是不是一个人。
顾思衡微眯了下眼,轻嗯了一声,反问:“在做什么?阿赢?”
温赢轻哼了一声,甩了个链接给他。
老学究似的正经人物,一开始肯定是拒绝的。
反正每次她提出要尝试新鲜事物他都拒绝,但到后期每次欲罢不能的都是他,哭着求饶的都是她自己。
顾思衡叹了口气,还在试图和她讲理。
温赢对他的制止置若罔闻,戴着耳机,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脸埋在被子里,嗓音闷闷地遄。
她就是想让他听,一想到他会听到,血液就止不住地澎湃,满足感油然而生。
只是他不在她身边,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时间久了,温赢的耐心也告捷。
她像是在攀登一座高峰,攀爬至一半,已耗尽了所有力气,进退不得,不上不下地想掉眼泪,哼哼唧唧地嘟囔:“你说说话呀,我好想你了的,阿衡。”
话音未落,面颊上的红晕渐深,耳边有人在问她:“有多想?”
她断断续续地回答他,说:“好想,好想的。”
分开这么久,她怎么会不想他呢。
顾思衡亦是如此,他只是不愿……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急迫,但那层淡然的面具就好似是一层糖衣,遇见温赢,不由自主地就被剥落了个干净。
电话那头的声调骤然暗哑了许多,命令她:“那现在别捂着嘴,让我听听,我们阿赢有多想我。”
温赢神思昏聩,刚想依循他的指示,可转念就想起他在出发前一晚做出的“恶行”,很是小心眼地拒绝了他。
顾思衡也不急,指尖落于屏幕,一言不发地听着电话。
泪水从眼角溢出,温赢的呼吸急促了许多,下意识摇了摇脑袋,想先暂缓片刻。
她不喜欢失控感,只喜欢恰到好处的欣喜。
顾思衡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眼眸微暗,态度强硬地阻止她:“阿赢,不许拿开。”
切,隔那么远,他才管不着她。
“我不!”温赢的反骨开始作祟,可下一瞬,好不容易高昂起的情绪就这么戛然而止。
她睁开眼,这回是真哭了,泪眼汪汪地控诉他:“阿衡你干嘛呀,人家好不容易才……”
才什么呢?
温赢气呼呼的不说话了,没他又怎么样,她自己也可以的。
但顾思衡又不说话了,连呼吸声都轻了很多。
缺了最关键的辅助因素,无论怎样都不得其法。
顾思衡握着手机,听着她因为着急而“咻咻”的鼻息,很“绝情”的,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她抽泣着开口央求:“呜……阿衡,没有你这样的,都……不帮忙。”
顾思衡喉结轻滚,问她:“那听我的吗?”
“听的。”温赢委屈地吸吸鼻子,这时候了还不忘占个便宜,和他谈条件说:“那阿衡,你就遄一声给我听听好不好?”
顾思衡听着她的要求,不禁低笑了声,语带宠溺地说她:“小馋虫。”
“阿衡啊……”
娇得不行的一声低唤,换来一句喟叹,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指示。
正如顾思衡所说的那般,诸如此类,他们玩的是真的不少。
以前在床上折腾她的时候可以说顾思衡是闷着坏儿,现在说的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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