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顾昀瑞还是疼得一阵闷哼。
担心这两人待会醒来后会发觉什么,顾昀辞就把顾昀瑞给搬到了床榻上,跟那苏溪月挨着。
然后又在屋子里面点了一种催人情动的迷香。
等到顾昀辞离开没多久,那两人依次醒来,但他们本就是亲热被中断的,再加上迷香的作用,两人再次拥吻到了一起,继续之前的事情。
如果是往常,他们会折腾大半夜,最后沉沉睡去,会忘记中途昏迷大脑放空的事情。
只不过,顾昀瑞因为某处太疼,所以力不从心,草草结束后,就抱着苏溪月昏睡了过去,自是不提。
而顾昀辞则是趁着夜色,快速地回到了玲珑苑,换下易容装束,还去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裳,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这才悄然地回到了玲珑苑主院寝房。
苏清婉已经睡下了,他也没舍得吵醒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垂下来的帷帐,然后转过身老老实实地躺在屏风外的暖榻上。
翌日,晨曦第一缕光照进来的时候,苏清婉准时睁开了眼。
顾昀辞已经出去练武,沐浴过回来了,他将那封休书交给了苏清婉,“昨天晚上重九得手太晚了,就没有吵醒你,想着早上给你也是一样。”
苏清婉接过休书,打开了看了看,果然是顾昀瑞的笔迹,上面还有他的私章,她感慨道:“如果静宁郡主知道,自己还没嫁进来,顾昀瑞就想着怎么休了她,估计要气死了。不过,静宁郡主作为最受宠的郡主,她也有资格休了顾昀瑞。”
这么一想,苏清婉顿时感觉这封休书挺管用的。旁的不说,那个山茶是真的很聪明。
只不过顾昀辞却看着休书上的名字,叹了一口气,“顾昀辞休了静宁郡主,怎么看怎么有点诡异。”
苏清婉扭头看他,“你想要把名字换回来?”
“不,”顾昀辞十分坚决地摇头,“名字换不换不重要,我只要夫人是你。”
他记得七殿下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隐瞒清婉,要对她实话实说。
苏清婉听后,嘴角微扬。不管如何人都喜欢听好话,尤其是自己的夫君说如此在乎自己的话,虽然有的时候甜言蜜语可能是口蜜腹剑,但她就是知道,顾昀辞不是那样的人。
她轻声道:“名字的事情,可能真的要一直委屈你了,因为如今名字就跟爵位有关,而且你倘若真的跟顾昀瑞换了回去,我跟孩子怎么办?”
“不,死都不换!”顾昀辞十分郑重地回答。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收拾了一番,就一起去用早膳了,倒是海棠苑这边,顾昀瑞在苏溪月的屋子中醒来,整个人脸色就微微泛白。
他之前后背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为了欺骗爹,所以才弄了一些假的伤疤在上面。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跟苏溪月在床榻上最是合拍的,别的不说,两人是真的有感情,可为什么昨天晚上竟然不行了?
难道是自己对她失去了兴趣?
苏溪月醒来后,也面容古怪,但她很聪明,没有主动对顾昀瑞说起这件事,而是伺候着他用了早膳,送他出门去上值。
等到顾昀瑞离开后,苏溪月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应该啊,之前他在床榻上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对我没兴趣了?或者是,上次受伤有了隐疾?”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对她十分不利。
自己没了娘家的强大支持,如今连正妻之位都没有了,倘若顾昀瑞又不行了的话……她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院子。
那是徐谭欣住的院子。
年底的时候,徐谭欣差不多就要生了,如果生一个女儿倒也罢了,倘若她生了一个儿子的话……
坐在屋子中,正安心喝粥的徐谭欣,猛然打了一个冷战,旁边的丫鬟连忙道:“姨娘,您是不是着凉了?”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一天比一天冷,徐谭欣作为孕妇,其实不怕冷,但她却不能着凉生病。
“我没事,就是心中突然有点不安。”
最近忠勇侯府好像是安定了下来,除了要为明年静宁郡主嫁进来筹备婚事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
可不知道为何,徐谭欣却感觉,现在有一种暴风雨到来前,那种让人无端心慌的宁静。
丫鬟看她脸色实在是不好,忍不住道:“要不奴婢送消息回徐家,让徐夫人过来陪陪您?”
徐谭欣摇了摇头,“徐家没什么权势了,我娘来也无济于事,我得找一个强大的人,才能够帮衬到我。”
丫鬟:“那找二少爷呢?毕竟您肚子里面的,可是二少爷的第一个孩子啊。”
徐谭欣叹气,“越是第一个,才越树大招风。二少爷虽然在乎这个孩子,但他未必在乎我。而旁的不说,静宁郡主还没入门,我就生了一个孩子的话,她肯定会看我更不顺眼。”
更不要说,还有与她一直有仇的苏溪月在旁边虎视眈眈,哦,那个山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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