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迟疑着，要不要再回头问个清楚。
背后传来了悠长的叹息，肩膀上落下了一只手。
云安澜愕然回眸，对上了云雁归情绪复杂浓烈的眼睛。
这还是云安澜第一次见到母亲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安澜……”云雁归张了张口，“是我失言，你并没有那么不堪。”
云安澜眨眨眼，母亲这是……在向她道歉？？
严肃又古板的母亲，在向她道歉？？！！
这已经不止是受宠若惊，而是惊悚了！
把她的什么情绪都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云安澜简直坐立难安，特别不擅长跟母亲交互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继续保持面无表情。
金字又在发出了各种带拟声词的“咆哮”。
【木头的女鹅，快回妈咪一句啊！！】
【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女鹅，看起来像个反骨仔！】
【张嘴张嘴张嘴！！！众所周知，人长了一张嘴，是说话的。女鹅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行不行啊！】
可以吗？
云安澜跑神了一下。
云雁归些许歉意在触及她的冷漠之后，也逐渐变淡了。
安澜向来是冷心冷情的性子，厌恶自己给她安排的命运，厌恶宗门的一切。
她严格教养，安澜都长满了反骨，她但凡松上几分，这孩子只会叛逆到六亲不认。
正要再开口斥责，突然听到了云安澜怯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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