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镇上忙了好几天,苏云溪白天在医馆坐诊,接诊、抓药、针灸忙得脚不沾地,傍晚还要去旅馆给陆建国做康复治疗和针灸。
陆建国的腿恢复得越来越好,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走路了,陆绎和林雅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像看个宝贝一样,恨不得立马就把苏云溪给供起来。
张芳中途来了两次复诊,脸上的脓疮基本消退,肤色也变白了不少,每次来都要兴奋地说药膏效果有多好,还主动帮她宣传。
就在这样连轴转的忙碌中,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了全国,高考恢复了!
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了各个村镇,原本在乡下插队的知青们瞬间陷入狂热的欢呼,他们终于等来了能够回城的机会。
家家户户都在讨论这件事,苏云溪心里也泛起波澜,她早就利用空闲时间把高中的学科知识全部复习完了,只等报名。
今天是周五,医馆早早关了门,苏云溪收拾好东西,往包里塞了几本复习资料,准备回清水村。
她之前早就跟二哥苏云强说好了,让他今天来接自己,可左等右等,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见苏云强的身影。
“难道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她心里嘀咕着,眼看天色渐黑,索性决定不再等了,步行回家。
要是中途能遇到苏云强,刚好能和他汇合。
幸好陆砚之之前送的东西里有一根军用手电筒,开关一按,光柱又亮又远,照得前路清清楚楚。
她还在包里揣了一小盒银针,以防遇到什么意外,这是她行医养成的习惯。
此时正值秋收,路边的田埂上堆着成排的玉米秸秆,晚风吹过,草垛发出沙沙的声响,倒添了几分萧瑟。
苏云溪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事:白天看诊遇到个棘手的疑难杂症,回去得跟师父周明远好好请教。
二哥挖的草药不知道品相怎么样,祛痘美白膏得抓紧做一批新的,还得跟李大夫商量能不能摆在医馆售卖,可现在政策不明朗,大多东西都是国营,这事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另外她还打算做些调理身体的保健药品,镇上工厂的女职工多,应该会有销路……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了很远,来到一片荒凉的野地。
这里离村子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周围连户人家都没有,看起来十分的阴森可怖。
苏云溪心里微微发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手电筒的光柱在前方来回晃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路边的玉米秸秆堆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粗壮的胳膊就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将她猛地拖进了旁边的草地里!
“唔!”苏云溪猝不及防,手电筒掉在地上。
她拼命挣扎,手脚并用踢打着身后的人,可对方力气极大,像铁钳一样把她箍得死死的。
借着地上手电筒的余光,苏云溪看清了来人的脸,竟然是苏狗蛋!
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堂哥,二婶刘翠花的儿子!
苏狗蛋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平时不学无术,整天在街上打架斗殴、偷鸡摸狗。
更让苏云溪恶心的是,他早就对自己心怀不轨,以前因为有二哥苏云强护着,加上他忌惮自己在部队的大哥苏云雷,才一直没敢乱来。
而在旁边的草地里,赫然倒着一辆自行车,正是她的那辆!原来苏云强今天没去接她,是因为自行车被他偷了!
苏狗蛋把她粗鲁地拖到草地深处,恶狠狠甩在地上。
苏云溪摔得背脊生疼,刚想爬起来,就被他按住了肩膀。她心里又惊又慌,苏狗蛋力气大得惊人,又是个无所顾忌的混混,自己一个女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种力量上的悬殊让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之前对付白梅、震慑老太婆时的底气,在绝对的蛮力面前瞬间消散。
“堂妹,堂哥我可想死你了!”苏狗蛋嘴里喷着酒气,眼神黏糊糊地在她身上打转,说出来的话让人头皮发麻。
“听说你最近买了辆新自行车?是不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啧啧,几天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陈知青会看上你……”
苏云溪想开口骂他,可嘴被他死死捂住,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快疯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苏狗蛋见她挣扎,反而更兴奋了,伸手就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还想凑过来亲她。
苏云溪偏头躲开,趁他俯身的间隙,抬脚狠狠往他膝盖上踹去!
“嘶~你敢踢我?”苏狗蛋吃痛,顿时怒了,扬手就给了苏云溪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苏云溪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渗出了血丝。
绝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她从未觉得如此恐惧和无助。
苏狗蛋把她死死压在草地上,沉重的身子压得她喘不过气,一只粗糙的手恶心地往她胸口摸去,另一只手则去扯她的衣服。
嘴里还骂骂咧咧:“小贱人,还敢反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堂哥的厉害!等我玩够了,说不定还能把你卖给邻村的老光棍,换点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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