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苏云溪却突然哎哟一声:“怎么头这么晕……”
话音未落,她便身子一软,直直朝着刘翠花的方向倒了下去。
刘翠花正怒火中烧,没料到她会突然晕倒,躲闪不及,被苏云溪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上。
“唔!”刘翠花被压得闷哼一声,肚子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一口气没上来,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想推开苏云溪,却发现对方那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倒下的力道却很大,好死不死的砸在她肚子上,牢牢把她压在底下。
就在这时,苏云溪垂在身侧的手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银针,在刘翠花腰侧的穴位上扎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收回手。
她心里冷笑,这曲池穴专清肝火,刘翠花嘴巴这么臭,正好帮她消消火气。
“云溪!你咋了?”有村民惊呼起来,刚想上前查看,苏云溪却自己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二婶,”她揉着额头,一脸歉意地说,“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头晕没站稳,没压着你吧?”
刘翠花这才缓过气来,刚想骂人,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干嚎,急得脸都憋红了。
苏云溪假装没看见她的异样,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好奇的问道:“各位婶子大叔,刚才我好像听见你们在说话,再说来我听听呗,是不是在担心我和师父?”
村民们被她问得眼神闪烁,谁也不敢吭声,刚才刘翠花编排的那些话,他们或多或少都附和过,此刻面对苏云溪的询问,只觉得脸上发烫。
苏云溪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她转身朝着吉普车的方向扬声喊道:“解放军同志,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车上的两个军人闻声立刻下了车,快步走了过来。
村民们看到两人严肃的表情,顿时怂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大气都不敢喘。
“苏同志,怎么了?”其中一个军人问道。
苏云溪指着面前的几个村民,语气诚恳地说:“这几位婶子大叔刚才一直在担心,说怕你们是来把我师父押回去的,其实也不怪他们担心,毕竟平时村里谁有个头痛脑热,都是我师父免费帮忙看的,连草药都经常免费给大家,他们受了师父不少恩惠,心里记挂着师父呢。”
她嘴上说着体谅的话,心里却憋着一股怒火。
这些人平时有个小病小痛就往破庙跑,师父不仅免费诊治,还把好不容易采来的草药分给他们,却没收到过任何回报。
如今见军车来接师父,不想着感恩,反倒跟着刘翠花瞎起哄,恨不得立刻撇清关系,生怕沾染上半点麻烦,真是凉薄得让人心寒。
两个军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向村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怒气。
其中一个高个子军人沉声说道:“谁说我们是来押人的?周老先生是军区领导亲自点名要请的人,你们竟然说我们是来押人的?”
村民们瞬间炸开了锅,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刘翠花说的那回事!
周老头哪里是被抓起来了,分明是被人家部队专门来请的!
想起刚才自己跟着刘翠花说的那些风凉话,众人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我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有村民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高个子军人却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怒道:“以后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再敢乱传谣言,直接报给公社处理!”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众人脸上,让他们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云溪看着他们难堪的样子,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各位婶子大叔,我师父来村里这些年,谁家孩子发烧不退,不是他半夜爬起来去看的?谁家老人腰腿疼,不是他给扎针配药缓解的?”
她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继续开口:“你们拿我师父采的草药时,一口一个周老先生心善,现在看到军车来,就忘了这些恩情,跟着别人瞎编排,说我师父要被抓起来了?你们就是这么做人的?”
“张婶,上个月你儿媳妇难产,是不是我师父开的方子保住了母子平安?你当时可是说要给师父送鸡蛋的,鸡蛋呢?”
“李大叔,你爹的老咳嗽,是不是我师父用针灸治好的?那些止咳的草药,是不是我师父冒着雨去后山采的?”
“还有你,王大娘,你家孙子生疹子,是我师父守了一夜才退下去的,你当时哭着说要报答,现在就是这么报答的?”
苏云溪一句句质问,把每个人的丑事都摆到了明面上,像把他们的脸皮剥下来扔在地上踩。
被点名的村民更是头垂得更低,脸红得像被火烧,恨不得当场消失。
“你们谁记过他的好,现在倒是担心起他被押走了,说到底,不过是怕沾染上关系,影响你们自己吧?”
苏云溪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直接把众人的脸踩在地上,“做人不能这样忘恩负义,把别人的好当成理所当然,转过身就捅刀子。要点脸,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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