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付完电话费,肉疼地捂着口袋往医馆走。
推开医馆的门,李大夫正在柜台后整理药材,见她回来,抬头笑了笑:“打电话回来了?家里都好吧?”
“都好,谢谢李大夫关心。”苏云溪笑着点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心里还在回味刚才和陆砚之打电话的情景,脸颊忍不住又微微发烫。
她刚把桌上的针灸包打开整理好,医馆的门就被推开了,张阿婆拄着拐杖快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苏大夫!苏大夫!你可真是神了!”
苏云溪连忙起身迎上去:“阿婆您来了,快坐。”
“不坐不坐,我这膝盖好多了,能站着!”张阿婆摆摆手,激动地拍着自己的膝盖,“昨天你给我扎完针,回去就不怎么疼了,晚上睡觉都安稳了,今天早上起来我试着走了两步,竟然能迈开大步了!快,苏大夫,今天再给我扎一针,争取把这老寒腿彻底治好!”
她说话间,李大夫也从柜台后走了过来,看到张阿婆精神矍铄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张阿婆这老寒腿在镇上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没见效,昨天苏云溪给她扎完针,他还担心效果不大,没想到才一天就有这么明显的好转。
“云溪,准备施针吧。”李大夫笑着说,“我也来学学,看看你这针法有什么门道。”
“李大夫您客气了,正好我有不懂的地方还想请教您呢。”苏云溪一边说着,一边扶张阿婆在诊疗床上坐下,让她把裤腿挽起来。
张阿婆的膝盖依旧有些红肿,但比起昨天已经消退了不少。苏云溪洗净手,从针灸包里拿出银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后,凝神静气,手指捏着银针,目光专注地落在张阿婆的膝盖上。
李大夫站在一旁,屏息凝神地看着。
只见苏云溪手腕轻转,银针快速刺入穴位,手法利落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她的手指纤细灵活,每一针都精准地落在穴位上,角度、深度都恰到好处。
不过片刻功夫,张阿婆的膝盖周围就扎了十几根银针。
李大夫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更是惊涛骇浪。他行医几十年,见过不少针灸大夫,可从未见过如此精湛利落的针法。
像是浸淫此道几十年的老手,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他这才明白,昨天张阿婆说见效,绝不是夸张。
就这针法,比他见过的城里大医院的专家都毫不逊色。
他看向苏云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和好奇,这丫头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好的医术?
他听说过周老的一些事,但也了解的不多,如今想来,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苏云溪没有注意到李大夫惊讶的目光,她全神贯注地捻动着银针,不断调整。
过了大约一刻钟,她才缓缓拔出银针,每拔一根都用消毒棉按压片刻,动作轻柔又仔细。
“好了阿婆,针灸结束了。”苏云溪收起银针,又从药柜里拿出一个小瓷碗,里面装着黑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是我特意为您配的药膏,敷在膝盖上能活血化瘀,配合针灸效果更好。”
她说着,用干净的棉布蘸取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张阿婆的膝盖上,然后用纱布仔细包扎好。
刚包扎好没多久,张阿婆就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哎哟,苏大夫,这膝盖怎么有点发热,还隐隐有点疼?”
李大夫也连忙上前:“云溪,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药膏有问题?”
苏云溪安抚道:“阿婆您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药膏里加了活血化瘀的药材,现在药力正在发挥作用,刺激血液循环,把膝盖里的寒气和淤血逼出来,所以会有点发热发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李大夫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留在一旁观察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苏云溪解开纱布,包扎膝盖的纱布上竟然渗出了一些黑色的黏液,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这……这是什么?”李大夫惊讶地问。
“这是膝盖里淤积的寒气和淤血,被药膏逼出来了。”苏云溪解释道,“阿婆您试着活动一下膝盖,看看还疼不疼。”
张阿婆半信半疑地动了动膝盖,先是小心翼翼地弯曲,见没什么痛感,又试着伸直、弯曲,反复几次,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惊喜,最后变成了激动。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张阿婆激动地从诊疗床上跳下来,在地上走了几步,甚至还试着抬了抬腿,“我这膝盖多少年没这么利索了!苏大夫,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她不由分说地把钱塞到苏云溪手里:“苏大夫,这是今天的诊金,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是你,我这老寒腿还不知道要折磨我多久呢!”
“阿婆,诊金不用这么多,我们这儿有规定的……”苏云溪连忙推辞。
“规定啥规定?我说多少就是多少!”张阿婆瞪了她一眼,把钱硬塞进她手里,“你这医术值这个价!要是去城里大医院,别说十块钱,一百块都未必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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