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是这张破嘴,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陆砚之贬得一文不值,把她洗脑的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硬生生毁了她的一辈子!
也怪她傻,太笨,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
刘翠花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苏云溪,竟然敢打她?
“苏云溪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反了天了。”刘翠花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我撕烂你的嘴!”
苏云溪眼神一厉,侧身躲过,抬脚就朝着刘翠花的肚子踹了过去,她前世在陈家干了那么多粗活,力气早就练出来了,这一脚又快又狠。
“哎哟!”
刘翠花被她踹的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苏云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二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陆营长是什么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刘翠花惊恐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还有,陈建军那种人渣,也配跟陆营长比?二婶你这么看好他,不如让你家三丫嫁给他好了,正好凑一对。”
这时,有村民看见这边的动静围了过来。
“哎哟喂,杀人啦,没天理啦!”刘翠花在地上一打滚,立刻撒起泼来,双手拍着大腿嚎得惊天动地,耍出了她的看家本领。
“我好心好意劝侄女别被人骗,她倒好,为了个野男人动手打长辈啊!这要是让陆营长知道她这么凶悍,指不定怎么嫌弃她呢!”
她眼角偷瞟着围过来的村民,哭得更卖力了:“大家快看看啊!苏云溪这是被那军官灌了什么迷魂汤,连二婶都敢打!将来进了高门大户,还不得反过来骑在咱们老苏家头上作威作福?”
却没想到,转头一看,吓得她呆愣在原地。
只见苏云溪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张本就娇美的脸蛋此刻挂满泪珠,肩膀一抽一抽的,正柔柔的哭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二婶……”苏云溪哽咽着开口,“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打我……”
刘翠花懵了。
打她?明明是这小贱人又打又踹,怎么倒成了她动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刘翠花气得发抖,挣扎着想爬起来,“明明是你……”
“云溪妹子,这咋回事啊?”旁边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娘看不下去了,蹲到苏云溪身边帮她擦眼泪,“你二婶咋打你了?”
苏云溪泪眼朦胧地抬头,怯生生地瞟了刘翠花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前阵子跟着周老先生采了些草药,换了点钱想给我妈抓副补药,二婶看见就来借,我说这钱有急用,没敢借,她就,她就气坏了……”
她故意顿了顿,村民们听到这里已经了然了,接着苏云溪继续说:“二婶说我小气,还说我一个乡下丫头留着钱没用,不如给她买肉吃,我不给,她就上来推我,还说要撕烂我的嘴。”
她刻意避开了陆砚之的事,这年头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被人知道陆砚之送了她东西,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啥?”周围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
谁不知道苏云溪她妈常年咳嗽,身子骨弱?这丫头孝顺,采药换钱给娘抓药,刘翠花竟然还好意思去抢?
“刘翠花你咋回事啊?云溪这孩子多懂事,你当长辈的咋能这样?”
“就是!人家闺女辛苦攒的钱,你凭啥逼着借?不借还打人?”
“我早就听说她手脚不干净,前阵子还偷了她三叔的鸡蛋,现在连亲侄女的钱都惦记!”
指责声像雨点似的砸向刘翠花,她气得脸都白了,指着苏云溪尖叫:“你放屁!我没抢你钱!是你先动手打我!”
“我没有……”苏云溪哭得更凶了,“二婶,你咋能颠倒黑白呢,刚才你还说陆营长坏话,说他配不上我,还说我要是跟了他,就是去当保姆……”
这话一出,村民们更不待见刘翠花了。
陆砚之在村里住了小半个月养伤,为人正直,还帮着村里人修过拖拉机、挑过水,名声好得很。
刘翠花背后嚼这种舌根,本就招人嫌,现在还动手欺负人,简直是没良心!
“刘翠花,你可真行啊,背后说人坏话还打人,要点脸不?”
“我看你就是嫉妒云溪!人家能被陆营长看上,是她的福气,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刘翠花被骂得抬不起头,想反驳却被苏云溪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堵得死死的,谁会信一个撒泼打滚的长舌妇,而不信一个哭得让人心疼的好姑娘?
正闹着,人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妹子咋了?!”
苏云溪的二哥苏云强拨开人群冲进来,看见妹妹坐在地上哭,脸瞬间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瞪向刘翠花:“刘翠花!你对我妹子做啥了!”
紧接着,苏云溪的父母也赶来了。她妈李秀珍看到女儿满身泥污的样子,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冲过去把苏云溪搂进怀里:“云溪,咋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跟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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