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将门推开,伸手摸索着往里走。
就在这时,束雪容忽然从门后面跳了出来,举起剪刀抵住了他的脖子:“你是谁?“
束雪容的声音很冷。
黑影没有料到会被发现,吓了一跳:“我......我是来找姑娘的......“
束雪容:“找我做什么?“
束雪容握着剪刀的手很稳,手指因为用力发白,刀尖紧贴着黑衣人的脖子,可以看见他的喉节在剧烈地滑动。
要是放在现代,见到入室抢劫的小偷,第一反应是报警,可是在没有监控,没有警察的古代,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就硬刚吧。
“谁让你来的?”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顺着她目光掠过的那一刹那,黑衣人腰间露出的半块墨玉尽收眼底——那缠枝莲的花纹,和上次束凌双的母亲王氏送她的锦盒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黑衣人慌了神,吞吐着气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来偷东西的,没谁派我来!”
偷东西?
她冷笑道,偷到侯府贵妾这里,还专门挑她住的房来?
“你当我傻?”
束雪容手腕一用力,剪刀尖挑破了对方一点点的皮肤,渗出一粒血珠。
黑衣人疼得倒吸冷气,忽然从袖管里摸出个瓷瓶,狠狠往地上一砸!
白色烟雾“腾”地冒了出来,夹杂着刺鼻的甜腥味——迷药!
束雪容早有防备,现代那些悬疑剧没白看,她赶紧屏住呼吸,伸手去抓黑衣人胳膊,可黑衣人趁着烟雾一躲,撞开窗户往外面跳。
“抓住他!”
谢照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急促的脚步声。
他刚办完事回来,就看见院墙翻下去个黑影,立刻带着护卫追了出去。
束雪容冲到窗边,捂着鼻子咳嗽两声。
采青也拿着帕子跑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儿。”
束雪容摆摆手,看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真可惜,让他跑了。”
谢照君带人追了半个时辰,回来时脸已经青了,捏着个铜钱:“人跑了,就捡到了这个。”
束雪容接了铜钱看,边上刻着“王记”两个小字,眉心登时明了——那是束凌双母亲王氏娘家开的绸缎庄的记号。
“果然,是她。”她冷哼一声。
“那个毒妇!”
谢照君气得踹了脚边的石桌一脚,“这次绝不能再饶了她!”
束雪容拉了他手,指尖轻轻揉着他紧握的指节——动作是现代情侣之间互相安抚的常用手段,放这里用也十分管用。
“别急,”
她声音低低的,“没有证据,她只会哭哭啼啼不承认,说不定还倒打一耙,说我们冤枉她。”
谢照君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心里的火苗就消了些,反手握住她的手:“可我不能叫你再受这种惊吓。”
“不怕。”
束雪容抬眼看向他,眼里闪着光,“以前我连深夜加班走小巷都不怕,还怕个小毛贼?”
“加班?”谢照君傻眼。
束雪容才想起来自己露了底,赶紧圆场:“就是……我以前听走江湖的班主说的,外面的世界很复杂,所以我早有防备。”
谢照君没有多想,只当她是怕自己挂念,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晚上我都过来陪你。”
束雪容用小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既然跟他都有过亲密行为,以后自己就大胆一点
以前小心翼翼是怕自己穿邦。
现在自己也慢慢适应了。
“我……我去看看有没有被迷药污染的东西!”她说完转身往屋子里走。
谢照君站在原地,不自觉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地方,嘴角上扬。
第二天清早,谢照君让人顺着“王记”铜钱追查,可一查就是一天,杳无踪迹——那人早就出了京城,再查也没有任何痕迹。
“世子爷,”
手下一人禀报,“王氏绸缎庄的人说,这铜钱是半年前流通出去的,根本查不到是谁领了!”
谢照君把铜钱往桌子上一扔:“知道了,继续查,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人找出来!”
束雪容知道后倒不惊讶,束凌双敢派人来,当然会给自己留后路,
她对谢照君说:“别找了,我们先把证据攒着,等她下次动手,一并算总账!”
谢照君点头:“听你的!”
他看着束雪容,忽然觉得自己的老婆比朝堂上的老狐狸们都要精明,若是个男人,肯定能当大官。
束凌双在院里抄《女诫》,一肚子火。
碧云匆匆跑进来,脸色煞白:“夫人,黑衣人跑了,世子爷让人查‘王记’的线索!”
束凌双“啪”地把毛笔扔在纸上,墨汁洒得到处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
她在屋里转来转去,满心慌乱——要是被谢照君查到她头上,就全完了。
“夫人,要不我们先停手吧?”
碧云哆哆嗦嗦劝她,“世子爷查得紧,我们再动手,怕是会被找到把柄。”
“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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