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不是说说而已,真的上手抠向那双眼。
阿镜瞪大了眼,赶紧拉住她:“公主,小心脏了你的手。”
“他居然那样看你,不挖了他眼睛我气不过,我弄死他我。”阿镜拉着她手臂,她能活动的脚又是一脚。
那太监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求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
惦记她的香饽饽,饶命?
“小爷阉了你。”上辈子遇到变态她都是狠狠一脚袭击去。
这次没得救,阿镜憋红着脸拉住她,小声道:“公主,他就是阉人。”
“那就再阉一次。”
阿镜:“......公主。”
知道她是为自己出气,阿镜因她几句气话忍俊不禁。
眼尖的看见清若走了来,恬恬示意阿镜松手,又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裳。
“奴婢见过公主。”清若没有看到恬恬踹孙公公的一幕,只看到地上跪着的三人,沉声问道:“孙公公,这是怎么了?”
“回清若姑姑,奴才这教训不听话的小太监,惹怒了公主,公主说要将奴才再阉一次。”孙公公哆嗦的说完,语气里带着些阴险。
这是跟她玩文字游戏吗?清若知道,不就代表太后知道吗?要是太后知道她这个公主嘴里出现阉人这样的字眼,少不了一顿斥责。
孙公公这明里是陈述事实,可实际根本没给恬恬留面子。
清若饶是四十多岁的人,也经不住听这种荤话,脸红着有些怪异。
恬恬陡然变了个脸,怒指着地上的孙公公:“狗奴才,竟敢诽谤主子,我何时说了那种......那种话?”
孙公公:“......”完了,谁知道公主是个不要脸的,这刚说居然直接不认了?
“奴才不敢诽谤主子啊,清若姑姑,奴才没有胡说,小贵子和小才子都听到了。”
“哦?是吗?你两抬起头来来。”
小贵子和小才子战战兢兢看向恬恬,这一眼直接冻住了他们,公主的眼神太可怕了,比他们偶尔见到的贤武王还要可怕。
“你们真的听见我说了?”
清若神色未改,心思剔透,这分明是威胁,不是询问。
那两个小太监早就吓傻了,赶紧磕头说没听见。
“公主,太后等您急了,这几个狗奴才,就交给奴婢解决吧。”
“好啊。”她爽快应下,又问道:“你要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自然是随便打几个板子放了,清若不明白恬恬问这话的意味,只好答道:“回公主,奴才诽谤主子乃是死罪。”
清若没说要直接给孙公公定死罪,是在等她开口说不必了。
恬恬歪头看着阿镜:“你想怎么解决?”
“奴才......”不敢两个字被恬恬瞪大的眼盯回去,他心底无奈,只好换了个话:“奴才觉得,孙公公也是无心之失,公主度量一向很大,随便罚罚就可。”
度量大?她?怪异的看了一眼阿镜,后者一副很坦然的样子,让她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在他心里高雅了。
“嗯,阿镜说得对,就罚他刷便桶一年吧。”
“奴才谢公主隆恩。”听说死罪的时候孙公公早就吓傻了,在听到仅仅刷一年便桶,那真是恩赐了。
恬恬微微颔首示意了下地上晕过去的阿福:“你们两个,把他养利索了送到贤武王府,记住,五天后我要看到白白胖胖的人,再这么脏兮兮的,你们......”
“奴才遵旨,奴才定让阿福养的白白胖胖。”小贵子赶紧应下。
片刻后,地上已经干净如初,那些擦血的宫女手脚也是极快的。
“公主,太后该等急了。”清若催促道。
“不急,清若,我有事要问你。”
“公主言重了,您有话直接吩咐奴婢就可以了。”
“上次你去贤武王府,带去的鹤顶红是给谁用的?”
阿镜:“......”她之前不是很聪明吗?这会脑子不好使了?怎么问这种话?
清若脸色大变,膝盖直直的跪了下去,那声音,听得恬恬都觉得疼。
“奴婢不知公主为何这般认为,奴婢从未带过什么鹤顶红。”
“这样啊,那就算了,算我误会你了。”
她就像真的随口一问,并不急于追究。
“你还是别跟着我了,我自己过去。”
“是。”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颐指气使的吩咐道:“之前我在未央宫不远处遇到个小宫女,长得很壮实,待会给我送到贤武王府。”
“奴婢遵命。”
恬恬满意的走了,心中有种白嫖的自豪感,有权利真是好啊。
看阿镜欲言又止的模样,恬恬侧目问他:“你是想说什么吗?”
“公主,您不该如此问清若,她在宫里年头久了,最是记仇了。”
“我还怕她不成?”
“公主,您刚回来,可不能得罪小人。”
“你担心我啊?”
小女孩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盯着他,莫名的心跳快了一拍。
“奴才跟了公主,自然要将公主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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