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媳妇听说生产时挨了一刀,还一脸蒙,“我怎么不知道?”
王婶笑道,“这更说明我家姑娘手艺好。我接生十几年,看得多了。你这种情况若不做侧切,能否大小平安都不一定。即使生下来,那里也会被撕裂,影响子嗣。
“现在只有一条小口,还缝了针,几天就能好……”
冯初晨边做手术边讲解,唐家媳妇又痛又紧张,没注意她们说了什么,也没注意到是冯大夫把乳儿接下来交给王稳婆。
回病房后,唐婆子悄声问儿媳妇,“怎么样,若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找冯大夫,让她赔咱们钱儿。”
唐家媳妇道,“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都不知挨了刀。”
唐婆子有些失望,三角眼一瞪,“真的没有哪里痛?”
唐家男人知道老娘的想法,劝道,“娘,我先以为要再过个一天两才能生下来,甚至不知能不能生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下了来,还大小平安。
“咱们应该感谢医馆和冯大夫,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媳妇以后还要生,弟弟妹妹也要生,不能得罪她们。”
唐家媳妇心里气紧,在家欺负她就算了,还想来讹医馆。
她说道,“婆婆,听说这家医馆有官家入股。别说我无事,就是有事,我们也斗不过。”
唐婆子只得放弃那些想法。
陈二奶奶和曾家媳妇无事就去唐家媳妇病房,看挨了刀的她过得怎么样。后住馆的产妇听说她生产时挨了刀,不仅大大缩短生产时间,还母子平安,也都去看热闹。
唐家媳妇没有任何不适,喂奶吃饭一切正常。
王婶还自信地跟几个小媳妇说,“跟正常生产一样,恶露排净就能同房,不影响子嗣……”
唐家媳妇红了脸,几个小媳妇捂着嘴直乐。
第五天拆线,唐家媳妇没有感到一点不适。
母子平安,生孩子没出一文钱,唐家几人高高兴兴出馆回家。
半夏非常不愤,“住了六天呢,一文未收,亏大了。”
李稳婆也道,“送几个红鸡蛋也算他们有心了,那唐婆子就是抠门。”
冯初晨说道,“只要他们把侧切的好处说出去,就会有人愿意侧切。不仅能救人,将来收益也会更好。”
这就是一个活广告。
曾家媳妇也是第一胎,还特别怕痛。
她找到冯初晨说,“冯大夫,能不能也给我做那种妇科小手术?”
冯初晨笑道,“能顺利生下来就尽量不侧切。”
前世侧切率还是挺高的,在百分之十到七十之间。但古人认知有限,不到万不得以,冯初晨还是不愿意多做侧切。
晚上,冯初晨让吴婶炒几个好菜,吃一顿好的以示庆贺侧切手术成功。
现在下人多,一桌坐不下,分成三桌。
冯初晨姐弟和王婶一桌,半夏等五人一桌,吴叔一家三口在倒座吃。
众人正吃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
听声音不是大头的。
大头嗓子浑厚,很粗,而这个叫声奶声奶气,像小奶狗在叫。
接着是大头极有气势的叫声,“汪汪,汪汪。”
小奶狗又叫了两声,“汪汪,汪汪。”
冯不疾纳闷道,“谁家小狗跑来咱家了?”
他放下筷子跑了出去,“呀,叫声在树上,哈哈哈,是你呀。”
跟出去的芍药伸长脖子问,“树上,在哪儿?”
冯初晨几人都走了出去。
冯不疾指着树上笑道,“在那儿,是那只鹩哥,就是在大姑坟前看到的那只,姐姐说叫阿玄。”
茂密的枝叶里站着一只黑色小鸟儿,正瞪着小黑眼珠看他们。
又看到熟悉的小姐姐,它高兴地叫起来,“打劫,打劫,打劫。”
众人一阵笑。
果真是阿玄。
冯初晨笑道,“小阿玄定是饿了,拿些小米和炖的瘦肉请它吃。”
他主人回来了,小东西也跟着回来了。
阿玄似乎听懂了,高兴地冲冯初晨叫道,“芙蓉不及美人妆,阿弥陀佛。”
冯不疾乐喷了,“还是个花和尚,又夸美人又念佛。”
众人又是一阵笑。
半夏跑去厨房抓了一小把大米装在碗里,又从锅里捞了一点瘦肉。
冯不疾接过碗举了举,“阿玄,过来打劫。”
阿玄唧唧叫着在枝叶间跳跃,就是不下来。
冯不疾遗憾道,“它怕我。”
冯初晨把碗接过去,举着笑道,“阿玄,快来打劫。”
阿玄抖抖翅膀飞到冯初晨手腕上,低头吃起来。
冯不疾撅嘴说道,“果真是个花和尚,只喜欢漂亮小娘子。”
芍药笑道,“阿玄是明大公子的宠物,明大公子不能喜欢小娘子,阿玄就替它主人可劲喜欢。”
众人乐得更欢。
王婶嗔道,“又混说,上次没站够?”
芍药吐吐舌头不敢再乱说。
阿玄吃饱了,飞到大头背上站着,时尔会唱一句“大风起兮云飞扬”。
其他人回屋吃饭,冯不疾舍不得回屋,看着阿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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