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惊得嘴张老大。
“老天,那位姑娘在做什么?”
“不会是调戏上官公子吧?当着这么多人,胆子忒大。”
“笨,一看就是上官公子被噎得喘不了气,她在治病。”
“噎着了应该拍后背,她那样一顶一顶能把硬物顶出来?占便宜还差不多。”
“这还不明白,顶出来她就能赖上。那可是上官公子,俊美无双,连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宝贝。”
“那得看上官公子要不要她,若不要,她是别想嫁进好人家了。”
“还嫁人。若她顶不出来,就是一个死。”
……
冯初晨死命撞击了小半刻钟,一颗滚圆的大枣终于从上官如玉口中吐出,呈弧线越过栏杆掉下一楼大堂。
众人一片欢呼。
“吐出来了。”
“是枣子。”
“上官公子死不了了。”
“那法子真的管用。”
……
上官如玉咳出声来。
冯初晨心里一松,把人推给旁边的护卫。
“行了。”
两个护卫接过自家公子,架着他去身后的包间。
冯初晨才注意到周围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楼下站了更多人,或惊恐或好奇地望着她。
那些眼神让冯初晨不喜,她才想起这是男女受授不亲的古代。
自己刚才的动作何止不雅,简直惊世骇俗。
她很尴尬,也有些后悔。
可做都做了,有什么办法。自己是救人,又不是犯罪。
她高声解释道,“医者无男女之分,救人为大。”
然后,若无其事牵起冯不疾的小手,“走,下楼吃饭。”
明老国公说道,“都散了吧。小姑娘是大夫,把人救活了,值得称赞。”
围着的人渐渐散开去桌前继续吃饭。
他们时不时瞥一眼冯初晨,再低声议论几句。
“啧啧,岁数不大还挺厉害,真的把枣子顶出来了。”
“小娘子看着没有二两肉,劲儿可不小,还生猛,哪能这么顶一个后生。”
“何止劲儿大生猛,还皮厚,那个动作像在做什么?也不害臊。”
想到那个动作,几人不厚道地大笑出声,看冯初晨的目光更加猥琐和肆无忌惮。
一个人笑道,“有什么害羞的,被上官公子纳进府里,就能跃上枝头当凤凰,吃喝不愁了。”
“哟,是啊是啊。一看那姑娘就家世普通,给上官公子当小妾也能富贵一生了。”
……
有些议论声大,传到了冯初晨这一桌。
几人才知道救的那位公子是上官如玉。而且,那些话忒难听,气得冯不疾流出了眼泪。
姐姐行情刚刚起来,这下又完了。
冯初晨翻了一个白眼,特别反感“顶”和“小妾”几个字。
辩解道,“赤口白牙说瞎话,我明明是用拳头撞击肚子,不是‘顶’是‘撞’。”
芍药低声说道,“姑娘,你抱着上官公子一前一后紧着动,就像你在后面使劲顶他。”
王婶红了老脸,喝道,“不许胡说。”
冯初晨双手握拳,放在自己肚子做了一遍刚才的动作,“我是用拳头在他肚子撞击,撞击。”
半夏实话实说,“我们都没注意到姑娘的手,只注意上官公子和姑娘的身体了。”
冯不疾哭道,“姐,你将来该怎么办啊?”
这件事传出去,还有什么好后生愿意娶姐姐。
若换个人,他又没定亲,还能把姐姐嫁给他。可上官如玉出身高门,又已经跟温四小姐定亲,姐姐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冯初晨劝道,“救都救了,后悔也晚了。你是男子汉,遇事就哭,还怎么保护姐姐?”
知道被救的人是上官公子后,冯初晨刚才的那点后悔也没了。
大姑当初救了他,自己第二次救了他。
这也是一种缘吧。
当然不是指男女之间的缘,而是巧合的缘。
都说上官如玉是大炎朝第一美男,没注意他长什么样,连穿什么衣裳都没注意。
冯不疾又嚎大了两分,“姐找不到好人家了。”
冯初晨一脸云淡风清,“干嘛一定要嫁人?像大姑和王婶一样,咱们永远住在一起不好吗?”
冯不疾哭声一噎,“我活着还能罩住姐,若我死了,那些族人就会来霸占产业,把你赶出冯家。”
“你会活到七十岁,能一直罩着姐。”
王婶叹道,“姑娘,你该把救人的法子告诉那些男人,让他们救的。”
冯初晨说道,“情急之下,哪里想到那么多。况且,他们若动作不规范,也救不活……”
又安慰冯不疾道,“好了,姐知道了,下次想周全些。过几年这件事淡忘了,兴许姐还能找个好人家。”
二楼包厢里,上官如玉靠在椅子上,尽管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但能喘气,还有微弱的呻吟声。
一个小厮流泪满面,半蹲着轻声呼唤着,“爷,爷,小的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就快到了。”
屋里不止有阳和长公主府的小厮护卫,还有明老国公和薛府的薛成章、武毅伯府的温二爷、溢香居酒楼掌柜,都焦急地看着上官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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